“小北啊,你在那邊,萬事多加小心。遇事不要自己扛,六扇門既然找上了你,你也要學會利用手頭的資源纔對。有他們在的話,那奶奶就暫時不派阿離過去幫你了。”奶奶接着對我說。我連聲應着,讓奶奶在家也要多留神。
“我是良人府府主離千秋,我相信我現在說的話,六扇門的同道們應該聽得見。十方牌在我手裏,要是你們願意來談,我隨時歡迎。在談之前我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們一定要保證小北的安全。要是他出了意外,你們也就不用過來談了!”在掛斷電話之前,奶奶忽然說了這麼一番話。奶奶把話說完,隨即掛斷了電話。而我也明白了,爲什麼剛纔那個護士花了一刻鐘才把我的物品拿來。在那一刻鐘裏頭,我的手機已經完全失去了私密性。
“我們沒有監視你的意思,請你不要誤會!”幾分鐘後,衛東給我打了個電話過來。
“也無所謂,相信良人府的態度你們也有了個瞭解,這樣挺好的!大家都開誠佈公,不藏着掖着,接下來該怎麼談,已經是你們的上司跟我們府主之間的問題了!我明天想去廖家走一趟,還要拜託你給安排一下!”我對衛東說道。
“沒問題,只要你的身體撐得住。明天我會安排車送你去廖家。如果需要醫護陪同的話,我也可以爲你安排。”衛東滿口答應了下來。
接連吊了幾瓶水,期間我撐着渾身是傷的身體,去了一趟衛生間。輸液之後,我覺得連尿都帶着藥味。回到牀上,我慢慢睡去。等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看看時間,上午十點半。我牀頭已經吊上了藥水,等它全都注射到我的體內,已經是午飯時間了。今天身上的傷痛跟昨天比起來,要顯得輕了很多。縫合的地方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麻和癢的感覺。稍微活動了一下,我感覺自己應該可以下地走路。慢慢走近衛生間,簡單的洗漱過一番後,我將房門給打開了。門外換了兩個人,見我開門,他們一起朝我看了過來。
“昨天跟衛東說好的,我今天要去廖家看看!麻煩你們幫我安排一下!”我對他二人說道。兩人點頭,示意我先回房,然後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半個小時之後,他們拿了一套全新的黑衣額一根柺杖走了進來。我換上衣服,拄着拐就朝門外慢慢走去。等到了廖家的大門前,我才知道爲什麼六扇門的人要爲我準備一身黑衣了。今天來廖家弔唁的人很多,來人大多都是穿了一身黑,表情肅穆的在那裏低聲交談着。見我進了院子,很多人一起朝我看了過來。
連忙跟蘭馨一起朝我迎了上來。
“我來給廖叔叔上香!”我對廖婷微微點頭說道。這個時候任何安慰性的語言,對於她來說都不起作用。
“我帶你去靈堂,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廖婷額頭上包紮着一塊繃帶,臉上的挫傷還清晰可見。但是看起來,她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臉上的傷勢。說話,辦事,都井井有條。
“好多了!這幾位是六扇門的人,麻煩你幫我招呼一下。”我看看緊跟在身後的六扇門中人對廖婷說道。廖婷回頭跟他們打了聲招呼,然後招來幾個傭人,讓他們帶着這幾個人去一旁休息。靈堂就設置在一樓大廳,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廖嘯華的遺像。水晶棺就擺放在遺像下方,四周擺滿了鮮花。花圈靠着牆放了一圈,並且陸續還有人送進來。
“真不好意思,來得急,連花圈都沒有準備!”這個時候我才知道自己草率了,連忙面帶歉意的對廖婷說着。
“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花圈不花圈的不用放在心上。”廖婷搖搖頭,伸手拿了一炷香點上,雙手遞到了我的面前說。我接過線香,對着廖叔叔的棺槨雙手持香一個深躬,然後跪到蒲團上磕了一個頭,起身又是一個深躬,這纔將線香插進香爐裏。在我磕頭的時候,廖婷也跪在一旁,朝我下拜還禮!我將她攙扶起來,想說幾句寬心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父親明天出殯,你能來嗎?”廖婷看着我問道。
“能!”我點頭答應着。廖婷聞言,臉色變得輕鬆了一些。
“明天,我會面對很多事情,有你在的話,起碼能讓我覺得有個依靠!我不打算將產業變賣,這是父親這輩子打下的基業,我要把它繼承下來,並且做得更大更強纔對得起他。想想以前,我是不是太任性了!?不過今後不會了,因爲我是廖家之主,再也容不得我任性。或許,或許在你面前,我偶爾還能任性一下吧!”廖婷將我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又讓人給我端上茶水說。
“想要任性的話,你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手捧着茶杯對她說。對於我來說,這似乎是能給她唯一的安慰吧!
“拉鉤!”廖婷對我伸出小拇指說,我屈指跟她勾在了一起,她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啪啪啪...”門口傳來一陣掌聲。
“想不到啊,廖叔叔還躺在棺材裏,婷婷你居然就跟這個人勾勾搭搭的。不過很精彩,我看得都想找個女人玩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了!”站在門口子的是欒子君,就是那天在餐館裏,被我揍了的那個人。他帶着兩個隨從走進來,雙手插在褲兜就那麼站在靈堂裏說道。他的出現,讓門外的那些人頓時鴉雀無聲。大家紛紛將眼神投進靈堂,想要看看廖婷會怎麼應對這個欒子君。
“太子放狗了!”廖婷輕聲對我說着,我放下手裏的茶杯,拄着拐慢慢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