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去吧,家裏的事情我們知道料理!對了,拿到錢就趕緊回來,別在外頭逗留!”阿離將我送到門口說道。
“知道,有你在家,我能去哪兒逗留!”我摸了摸阿離的臉頰笑道。
從翠竹園裏出來,沿途我一邊跟老鄉們打着招呼,一邊朝外走着。穿過了村子沒多久,身後就追上來一輛農用車。
“江兄弟,我捎你一程吧?”村長將車停在我身邊對我說。
“順道兒麼?”我問他。
“我總是要去鎮子上買農藥回來的,正好可以帶你去鎮子。到了那兒,你就可以坐班車進城了!我說江兄弟,你能盤下這塊地也不是沒錢的人。怎麼不自己買輛車開呢?進出也方便些不是?”村長將車門打開,等我坐進去後問道。他這話讓我有些不太好回答,我直說我不會開車的話,似乎面子上不太好看。現如今不會開車的年輕人,怕是很少很少了。但是很遺憾,我就是其中之一。
“家裏事多,一時給忘記了!”我只有這麼暫時敷衍過去。
“那倒也是,家裏全都你自己操心啊?爸爸媽媽呢?”村長遞給我一支菸隨口問道。
“早就走了,一直都是我一個人生活!”我拿出打火機,幫村長把煙給點上答道。如今再有人我的父母,我已經沒有從前那麼介意了。因爲我懂得就算再介意,再悲傷,也於事無補。大男人在旁人面前露出悲傷,甚至是眼淚嘩嘩的,不僅不會有人同情你,反而會成爲別人的飯後談資和笑柄。男子漢嘛,再苦再難都得自己扛。扛不住的時候找個沒人的地方發泄一下情緒,完事了繼續扛。
“那你可真不容易,能搞到這麼多錢盤下這塊地,花不少錢吧!我家小子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現如今快四十的人,兒子都快小學畢業了,每個月還得從我這兒拿錢補貼呢!”村長說起自己的兒子,顯得一腦門子的官司。
“誰讓您是他爸呢,能幫就幫幫!實在幫不了,他也沒理由來怪你!”我叼着煙,將車窗搖下來一點說道。
“是啊,誰讓我是他老子呢!唉,還是小時候給慣成這樣的。啥事兒都指望着我,自己壓根沒什麼辦法去解決。自己生的崽子,我也不能看着他把日子過得一塌糊塗。”村長將車拐上了水泥路說道。一路上就這麼跟他閒聊着,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到了鎮上。
“順道的事情,你老客氣幹嘛?回頭來家喝兩杯?遠親不如近鄰嘛!”村長在後頭對我高聲喊着。
“成,等我回來一定登門拜訪!”我回頭對他招招手道。能跟村長搞好關係,那我之前的打算就算完成一半了。剩下那一半慢慢再來,等我們能跟村民們打成一片的時候,這片地域就能真正的成爲我的地盤。到那個時候,無論是誰想要去翠竹園,都得先過了村民們這一關。
就在路邊上隨便吃了點東西,隨後我上了一輛前往城區的車。一路顛簸着進了城,我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火車站。買了一張票後,就準備去找蕭麗麗。
“您是說我們老闆啊,她現在已經不住這兒了!”我來到了蕭麗麗的家,裏邊的傭人這麼回答我。我拿出手機,撥通了蕭麗麗的電話。過了好半天,她纔將電話給接了。
“喂!”電話裏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看樣子她似乎還沒起牀似的。我看看太陽,已經過午開始西斜了。
“我是江北,蕭老闆辛苦,這是還沒起牀?”我來到路邊,靠在一棵樹上跟她通着話。
“喲,真是稀客,昨晚上喝得有點多,這一覺給我睡得。你怎麼又到這裏來了,這回又是哪家找你辦事呢!?”蕭麗麗聽到我的名字,精神頭變得足多了。
“寶貝兒,跟誰打電話呢。我腰痛,幫我揉揉。”正說着話,就聽蕭麗麗那邊傳來了一個讓人覺得很膩歪的男聲。
“滾!”蕭麗麗一聲喝,打斷了那個男人的話頭。隨後我就聽到哎喲一聲,接着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到了地上。
“那改天再給我打電話喲!拜拜!”那個男的接着又對蕭麗麗說着。
“我沒壞了蕭老闆的好事吧?”等那個男的沒動靜了,我這纔開口繼續說道。
“逢場作戲而已,我一個寡婦,能有什麼好事不好事的。江北你在哪呢?方便的話,咱們一起喫個飯?”蕭麗麗在電話裏對我說道。
“在你以前住的宅子門口,這次我是專程過來找你的。你說個地方,咱們待會見面說。”我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對蕭麗麗說道。
“夢巴黎怎麼樣?半個小時之後見!那兒的菜不錯,待會我們喝一杯。好久沒見,我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呢!這頓,我請你!”蕭麗麗說出了一個地名。
“好,半小時之後見!”我答應了下來,然後伸手攔了一輛車,直奔蕭麗麗嘴裏的夢巴黎而去。
二十分鐘之後,車停在了一幢高五層的歐式建築門口!旋轉門旁站着兩個包着頭的阿三在那充當着門童,見我從的士上下來,倆貨居然假裝沒看到一般昂着頭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