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繁星閃閃月光寒 >悲慘命運
    宙斯滿含着心酸與憐惜喫完了那一大碗菠蘿片,裝菠蘿片的空碗被舔的如洗過了一般乾淨。.1kanshu那毛茸茸的大肚子高高凸起,小花貓來到臥室,趴在牀上,那少女洗漱完畢後到了凌晨一點才抱起貓咪入睡。

    此時宙斯的靈力已恢復了少許,宙斯暗中聚集靈力爲少女的手指療傷,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纔將她食指的傷口治好,宙斯好不容易恢復了點靈力現如今又絲毫不剩了。次日早晨鬧鐘又響起來,那少女坐起身來,撕掉了食指上的創口貼,發現食指上的傷口竟完全癒合了,她一呆,也沒放在心上,正要離開,只見那隻小花貓咬住了自己睡衣衣角,一對圓溜溜的綠眼中露出懇求的神色,那少女道:“你要我帶你走嗎?不行!我是去工作!”但見那小花貓仍是咬着衣角不放,心中一軟“好!好!我帶你去,但你可要乖點,否則我扔了你,我說到做到。”宙斯心中笑道:“我纔不信呢,扔了我誰陪你睡覺?”

    小花貓鑽入了少女的腰包裏,那貓咪體型甚小,沒佔到多大位置,那少女拉上了拉鍊,留下一點縫隙供貓咪呼吸,隨後快步出門。腰包裏放滿了各種鑰匙,宙斯被鑰匙扎到了腳,喵的大叫一聲,陡然間眼前一亮,原來貓爪碰到了一部手機,宙斯心想:“哈!這麼落後的東西還在用,看來你們連一級文明還沒到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宙斯等的不耐煩了,便打開手機用貓爪玩起了遊戲,玩了半晌也累了,在腰包裏呼呼大睡起來,不知睡了多久,黑暗中忽然一震,宙斯輕輕撥開一部分拉鍊,露出小腦袋來向四處張望,只見一盞蓮花形狀的大燈掛在天花板上,地上的地磚銀白如玉,旁邊敞亮的玻璃門旁放着一架豪華的鋼琴,這裏竟是一家豪華的酒店。那少女向老闆娘報到後回到大廳裏,坐在大門旁的鋼琴後面輕輕的彈奏起來,音樂婉轉動聽,聲音細膩,如清風拂面,細雨朦朧,周圍只來了少數旅客,他們纔剛剛起牀,聽到清晨這一縷動人的鋼琴聲後圍到了鋼琴周圍靜靜聆聽,那些沒有睡醒的旅客多數都閉上了眼睛,陶醉在音樂中,清晨早起的疲倦逐漸消失了,換來的是一種打心底裏來的輕鬆與歡暢。宙斯爬出了腰包,爬到了那少女的肩頭,靜靜地趴着,屁股上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上下搖擺,彷彿在與音樂伴奏。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響起,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笑道:“姐姐彈的真好,小貓也真可愛。”那少女轉過頭來,對着那小女孩微微一笑,翻開一頁琴譜接着彈奏。神族長久生活在太空中,靠電磁波傳遞信息,平常連說話也很少,生活從來沒有過半點音樂,此時宙斯自然半點也聽不懂那水平極高的琴聲,只能在聽衆面前賣萌。周圍的聽衆越來越多,早晨漸漸過去,大廳裏突然響起廣播聲;“北京時間十點整。”那少女停止了彈奏,站起身來將椅子塞在鋼琴下,背起腰包緩緩離去,周圍聚集的聽衆皆臉現失望之色,吵吵嚷嚷的散去。少女抱起貓咪道:“好聽嗎?”宙斯半段也沒聽懂,只得微微低頭。少女笑道:“想當年周杰倫也是幹我這一行的,不知我以後有沒有機會像他一樣?”

    中午,那少女帶着小貓喫過午飯後在街上閒逛,來到一家水果店那少女又挑了兩個大菠蘿,她從腰包裏抱出小貓道:“看,我又給你買了兩個大菠蘿。我很是奇怪,其他貓都喜歡喫魚和耗子,爲什麼你偏偏愛喫菠蘿呢?”宙斯心道:“誰是貓了?”少女道:“竟然如此我以後就叫你小菠蘿吧!怎麼樣?好聽不?”宙斯搖了搖身子表示抗議,少女笑道:“看來你同意了,好!小菠蘿,你一定要永遠陪在我身邊,好嗎?永遠!”宙斯心道:“好!永遠!”少女在小菠蘿的臉上輕輕的吻了兩下,放回腰包中。

    下午,那少女又回到了那家酒店裏,坐在鋼琴上彈起了一首‘過新年’當天正是大年初二,舉國歡慶,大街小巷充滿了熱鬧的氣氛,她在酒店門口彈琴也當要彈與過年相關的曲子,下午酒店來往的人數大大增多了,卻不像上午一樣許多人都圍過來聽琴,酒店大廳人來人往,嘈雜的噪音將琴聲覆蓋住了,那少女手指上加大力度,幾次將琴聲提高,直彈得額頭上冒汗,琴聲始終無法蓋過周圍喧鬧的噪音。這次直彈到了晚上八點才能夠停息,在此期間光冷卻手指就換了數十桶涼水,她安頓好小貓後拖着疲憊的身子和十根紅紅的手指去幫忙整理包廂,整理了數十個包廂後直到晚上九點半才下班。

    離開了酒店,那少女帶上小貓坐了幾站公交車後來到了一家醫院,此時雖是晚上十點醫院裏卻仍是燈火通明,身穿白衣的醫生護士來回忙碌,那少女坐電梯到了六樓,很快找到了一間病房,她急切的衝入病房,找到了一張病牀,低聲道:“媽,我來看你了。”旁邊一個消瘦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替那少女拿下了腰包放在桌上,低聲道:“婷婷,辛苦你了,這麼晚還來看你媽。”少女急切地道:“我媽怎麼樣?病有沒有惡化?舅舅,你陪伴我媽的時間最長,她的情況你最瞭解。”那中年男子垂下了頭道:“你媽已經沒幾天了,好好珍惜這最後幾天吧。”少女向病牀瞧去,只見自己的母親面色憔悴,雙目深陷,頭頂已經禿了,兩邊的頭髮斑白,嘴脣正在微微顫動。少女的眼眶紅了,淚水不斷從眼眶裏滾落,滴在被子上,她嗚咽道:“媽!別離開我!爸已經離我而去了,如果你再離開我讓我怎麼活呀!”她緊緊抓住了母親皮包骨頭的手臂哭的極是淒厲,病牀上那個母親早已病入膏肓,再也無力哭泣了,此時也不禁流下了淚水。

    哭了半晌,少女的眼睛又紅又腫,坐在了母親身邊低頭髮呆。她拿起母親牀頭櫃上的一副照片,看了看,照片上是一個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帶着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站在南海觀音下,父親站在左邊,他帶着墨鏡,神態自若,身形高大,如同一棵蒼松般頂天立地。母親站在右邊,她身穿一件鮮紅的裙子,頭戴花帽,如同一朵鮮花綻放。小姑娘站在中間,背上揹着一個小包,咧嘴微笑,俏皮可愛,好似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背後南海觀音金光閃閃,面目慈祥,俯視着大地。少女心頭震動,淚水又如流水般盈盈而下,耳邊彷彿出現了一個聲音“判處原蘇州市副市長張國棟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生。”緊接着是審判錘敲打的聲音,啪的一聲,聲音似乎不是很響,但在那雙稚嫩的耳朵裏卻如五雷轟頂一般。母女倆站在法庭牆角,母親背靠着牆壁,雙目紅腫,神色淒厲,女兒躺在母親懷裏哭鬧“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媽媽,告訴我,爸爸是不是回不來了?”母親默默不語,女兒哭鬧了半天母親只說了一句話:“今後媽媽照顧你。”在此之後,生活變了,真的再也見不到爸爸了,以前親熱可愛,對我笑,陪我玩的叔叔阿姨都不見了。過了一段時間,我和媽媽搬家了,家變小了,又過了一段時間,汽車沒了,我上學只能坐公交車了。

    心靈的創傷是一輩子的,爲什麼現實要如此毀滅一個幸福的家庭?爲什麼命運要如此摧殘一個如此天真弱小的心靈?少女瞪大了紅腫的眼睛,凝視着照片上那個金光閃閃,普度衆生的南海觀音,心中思緒萬千“當年我們明明求她保佑我們的,我們給她點蠟燭,跪她,可是爲什麼會這樣?”父親入獄後家裏經濟困難,我的學費逐漸增多,母親原本是電影明星,在父親入獄後也連帶着退出了娛樂圈,此刻爲了供我讀書四處奔波,什麼髒活累活都幹了個便,原本花一般的仙女成了黑瘦憔悴的大媽,我高二那年母親診斷出了胃癌早期,那時還有救,可她瞞了我,並沒有去治療,而是將錢留給我補課,高三那年,母親的癌細胞蔓延到了腸子裏,胃癌腸癌雙癌加身,再也瞞我不住了,我心神大亂,高考名落孫山,暑假裏媽媽再也起不來了。爲什麼所有悲慘的事全落到我家?少女滿臉通紅,喘着粗氣,在病牀旁的椅子上逐漸睡去。

    宙斯用觀心術看到了那少女的內心世界,瞭解了她過去的經歷,心下暗想:“原來你叫張婷,我記住了,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看到了你的不幸,待我恢復靈力,我會改變這一切,我答應過你要讓你幸福,我不會食言的。”小貓咪輕輕地爬出了腰包,躍到張婷的肩頭,默默地守護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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