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繁星閃閃月光寒 >法庭審判
    張婷和母親舅舅上了公交車,突然舅舅的手機響起,舅舅打開手機道:“喂!是誰?”電話裏道:“這裏是江蘇省人民法院,請問你是前蘇州市副市長張國棟的家屬嗎?”舅舅道:“是,怎麼了?”電話裏道:“是這樣的,吳法官在前張市長的案子中發現了漏洞,這可能是場冤案,需要重審,今天下午兩點開庭。.”啪的一聲,舅舅的手機掉在地上,他一躍跳起,大喊:“姐夫啊!有人爲你伸冤了!”公交車裏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盯着舅舅,一個嬰兒大聲哭喊,嬰兒的父親重重打了舅舅一耳光,這時公交車到站了,舅舅蹦蹦跳跳下了車,張婷急忙喊道:“舅舅!你手機不要啦!”忙撿起手機隨母親下了車。

    舅舅道:“咱們快叫出租車,去江蘇省人民法院!婷婷我和你說啊,你爸爸的爲人我很清楚,他絕不可能貪污受賄,七年前那場官司顯是被人陷害,但就是沒證據,想不到姐夫今生能有翻身之日,真是太好了,婷婷,咱們一起見證你父親洗脫冤屈的哪一刻。”張婷道:“不知是誰起訴的呢?”舅舅道:“聽說是一個姓吳的法官,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三人到江蘇省人民法院,剛進門,只見裏面燈光敞亮,鴉雀無聲,法庭裏坐着數百人,他們都鄭重的盯着審判桌,等待開庭。張婷坐定後心砰砰亂跳,他知道這件事是外星人幫自己辦的,外星人可不懂地球上的法律,待會兒鬧僵了怎麼辦?這時一個頭發斑白的中年人來到了審判桌中間坐

    下,一個身穿囚服

    下的中年人在兩名警察的看押下來到了法庭中間,張婷險些叫出聲來“爸”但急忙將話縮了回去,舅舅坐在證人的位子上細細的翻看材料與證據,眼前的場景與七年前一模一樣,只不過我長大了,爸爸老了,法庭更寬大敞亮了,七年前那場官司是在蘇州市人民法院宣判的,但這裏是省級法院,級別更高,這裏一旦宣判,七年前的便不作數了,這次開庭是爲了給父親洗罪,所以沒有原告,但聽審判長大聲道:“開庭!”旁邊八名審判員和人證以及下面數百觀衆一起起立,審判長道:“請坐。”法庭內所有人都坐了下來。張婷向審判桌望去,但見八名審判員中其中一名赫然便是宙斯,他一臉嚴肅,整理着有關案件的證據,凜然生威。法庭的一個個環節過去了,眼下到了辯論環節,證人先開始發言,前張副市長的祕書拿出了幾本賬目,揭露他貪污的罪證,舅舅也拿出了幾份證據,證明前張副市長沒有貪污,兩人開始了脣槍舌戰,但舅舅的口才哪及的上那祕書?被說的連反駁的詞也沒了,張婷坐在下面瞪大了眼睛,攥緊了拳頭,腦海中回憶起七年前的法庭辯論,陷害爸爸那祕書也有份。正在這時,舅舅情緒失控,話語中帶着怒吼,審判長皺眉道:“證人請控制好情緒。”那祕書臉現獰笑,得意的搔了搔禿頭。這時宙斯開始發言,將那祕書提出的一條條罪證都一一否認,辯詞合情合理,深得法學精髓。宙斯以前身爲神族王子,當今身爲衆神之首,什麼陰謀詭計沒見過?口才豈是一個市長祕書能比?

    張婷見宙斯扳回一局,心下暗暗喫驚,一個外星人竟能把中國法學學的如此紮實高深,真是難得。緊接着

    其他七名審判員紛紛發言,七人竟一口咬定前張副市長有罪,他們各執一詞,各有證據,話題總不離貪污受賄二字。場下的觀衆議論紛紛,張婷又低下了頭,默默流淚,審判長的臉上罩着一層灰色。

    神族擁有讀心術,宙斯一開始便知那七名審判員串通一氣,各有圖謀,當下臉**不變,審判長正舉起審判錘正要敲下時宙斯道;“慢,我還有一件證據。”當下從文件袋裏取出一片光盤,他將光盤塞入審判桌上的電腦裏,審判桌後的大屏幕登時一亮,畫面中是一段監控視頻,只見七個環衛工人聚在馬路旁喫飯,這時一個乞丐聚了過去,和那七個環衛工人邊喫邊聊,宙斯放大圖片,那七個環衛工人正是審判桌旁坐着的七個審判員,而那個乞丐正是在場證人中的那個祕書,霎時間全場大震,只見那七個審判員臉色通紅,汗如雨下,強自裝出鎮定的模樣,宙斯笑道:“各位法官前去體驗環衛工人的辛勞真是精神可嘉呀!”回頭望着那禿頭祕書,道:“堂堂市長祕書怎的要起飯來了?”那祕書橫着臉,無話可說,一名審判員指着那祕書道:“是他指使我們去陷害前張副市長的,我用我的人格擔保。”宙斯道:“你能對你的話負責嗎?”那審判員道:“能,我願意接受法律的制裁。”其餘六名審判員一一承認事情的真相,那祕書臉如死灰,默然不語,審判長站起身來,向法庭下的觀衆和正在現場直播的記者們深深的鞠了一躬,低頭道:“我身爲法官,對今天之事深感愧疚,我在此對在場的嘉賓和電視機前的觀衆們表示深深的歉意,今後我也無顏再做法官了。”說完便戰戰兢兢地坐下道:“判處被告人前蘇州市副市長張國棟無罪釋放,此案牽連甚廣,在場七名審判員和證人徐強拘留查辦,以後重審。”舉起了審判錘,在桌上一敲,啪的一聲,塵埃落定。

    張婷緩緩地擡起頭來,向審判桌望去,只見幾名警察將那七個審判員和那禿頭祕書押了下去,審判長低着頭髮呆,自己父親手上的鐐銬被打開了,父親站起身來,雙手高舉過頭頂,在敞亮的燈光下露出燦爛的微笑,張婷抹了抹眼睛,她從未覺得世界如此美好,處處充滿光明,她向審判桌上望去,只見宙斯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他在審判桌上顯得額外高大威風。宙斯臉上露着微笑,在燈光下如同一個英俊瀟灑的白馬王子,眼神中脈脈含情,彷彿在說“你的人生我來守護。”

    離開法院後張婷終於見到了那個受了七年牢獄之災的父親,他身穿囚服,臉色蒼白,皮膚黝黑,和七年前那個帶着眼睛,溫潤如玉的父親截然不同,父女抱在一起,張婷聞到父親身上一股惡臭撲鼻,那積蓄了七年的牢獄之臭實在非同小可,但她也沒理會,見父親身材消瘦,身高居然比自己都矮,忍不住淚流滿面。

    一家三口回道家中,父親剝下身上的囚服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口中吼道:“去死吧!去死吧!”,這幾腳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直踩得家裏地磚崩裂,張婷握住了父親的手道:“爸,別生氣了,一切都過去了,咱們一家三口去喫頓團圓飯吧。”父親道:“你和你媽去吧,我要去買衣服,穿了七年的囚服,終於可以穿自己的衣服了。”張婷不解的問道:“爸,難道買衣服比全家團圓更重要嗎?”父親道:“等我買完了再來。”張婷失望地轉過了頭道:“爸,你變了。”父親道:“無論是誰做了七年牢後都會變的。”

    晚上,父親離開了,母親早早的睡了,張婷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發呆,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身旁,一隻溫暖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肩頭,張婷道:“外星外星哥哥!”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是小菠蘿,你忘了嗎?”張婷將宙斯一把抱住,“謝謝你,你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你纔好?”宙斯輕輕地撫摸着張婷的秀髮,柔聲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報恩,不如以身相許。”張婷一張俏臉登時紅的像個大蘋果,低聲道:“真的可以嗎?”宙斯道:“有何不可?因爲我是外星人嗎?”張婷道:“以前,我父母雙雙出事,我的生活陷入了絕望,甚至一度想到了自盡,我真的想不到任何活下去的理由了,自從在那個下着大雨的晚上撿到了你,你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是你改變了我們全家的命運,我的心早已屬於你了,再也容不下其它了。”宙斯道:“如果你爸媽反對怎麼辦?”張婷一雙妙目中露出堅定的目光,低聲道:“現在可是自由戀愛。”宙斯道:“我現在在地球的身份是一個法官,名叫吳子虛,別忘了。”張婷笑道:“吳子虛,吳子虛,子虛烏有,這名字取得好,對了,你在你們星球上的名字叫什麼?”宙斯道:“我叫宙斯,來自上帝之家星系,距離銀河系八千兩百億光年。”張婷奇道:“這麼遠啊,那你是怎麼過來的?”宙斯道:“我原本是個士兵,隨軍隊打仗來到了銀河系。”張婷道:“那你們贏了嗎?”宙斯點了點頭道:“贏了,星際戰場異常兇險,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贏,能不能活下來。”張婷靠在了宙斯肩頭,低聲道:“弱肉強食是不可避免的,願君能遠離宇宙紛爭,平平淡淡度過此生。”宙斯輕輕摟住了張婷的腰,高貴的心完全醉了,心中涌起一個念頭“若能和你平平淡淡做一對地球夫妻,放棄衆神之首的尊貴和榮譽又有何妨?”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