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做事還挺認真。
他問道:“要不要休息會喝杯咖啡?”
凌月回眸看他:“不用了,我現在是小時工,時間就是金錢那……”
“喝咖啡也算你的工作時間。”
他一說完,她立刻站起身:“正好有點疲勞,喝杯咖啡提提神!”
樊璃無語的轉過身走向書房,現實的女人!
五分鐘後,凌月坐在他書房裏的沙發上,手裏端着杯咖啡,她準備喝上半小時!
喝杯咖啡時薪一萬,也是奇談了。
他望着她眼底的小算計,嘲諷道:“欠我的錢讓你這麼有壓力?喝杯咖啡都要算計在內。”
“樊總,您多心了!”
“不管是欠了誰的錢,我都想早點還清,哪怕是我親爹!您一定聽過一句話,無債一身輕啊!”
對他還用敬語?
樊璃臉色微沉:“凌月,好好說話,在我面前別裝。”
她表情一僵,笑了聲:“好,沒問題。”
還不是怕你賴賬不給錢!
“我聽天麟說你兒子一直有病……”
“你纔有病呢!我兒子身體好好的!”凌月打斷道。
他面色平靜道:“你不用這麼激動,我沒詛咒你兒子。你兒子一直出門戴着口罩,難道不是因爲他的身體狀況很特殊嗎?”
樊璃此刻的話讓她冷靜下來,還漸漸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好端端幹嘛提到凌墨。
“嗯,比一般孩子容易感染細菌病毒,所以不管是出門還是在家都會戴口罩。”
爲了防止以後樊璃來家裏竄門時,萬一看到凌墨在家裏戴口罩,他就不用感到大驚小怪了。
“你兒子小時候得過什麼重病嗎?”他眼中帶着疑慮。
凌月回的直接:“沒有!就是他自身體質有點敏感,免疫力低於常人吧。”
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請原諒我啊!
我不是故意詛咒我兒子的……
說的這些都別當真啊!
樊璃望着她問的認真:“需要我幫你兒子找些專家看看嗎?或許有什麼辦法可以提高他的免疫力。”
她拒絕道:“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
“我們在美國時,我都找專家給他看過了。醫生說讓孩子加強鍛鍊,營養均衡和適當休息就可以慢慢提高免疫力。”
“我可是個練武的人,自己的孩子當然也會個一招半式。”
他見凌月說的一臉淡定,心裏的那層莫名擔心也慢慢放鬆了。
“好吧。”
“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也不用客氣。外公託我照顧好你們母子三人,我會做到我該做的。”
凌月放下咖啡說道:“謝謝樊總!我喝完了,我繼續去挑選瓷磚了。”
尼瑪這咖啡錢也不是這麼好賺的。
動不動問到孩子的事,可她不想面對啊!
“你就這麼喜歡挑瓷磚?”他面色有點冷。
她淺淺一笑:“說實話,我不喜歡挑瓷磚,但我喜歡錢。”
“樊總,我回去工作了,謝謝你的咖啡。”
望着她這幅公事公辦的態度,樊璃冷着臉沒有再看她:“去吧。”
本想用加班費吸引她過來,找機會跟她聊幾句。
沒想到,吸引她的還真就錢!
他這個大活人對她毫無吸引力嗎?
樊璃下意識想到了酒店裏的那一晚……
等凌月離開書房後,他立刻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半杯。
對她的那種男女心思,也因爲凌月的那雙兒女而逐漸隱藏了。
一個感情史混亂的女人,樊璃到底還是介意了。
……
兩個小時後,凌月接到母親的電話。
“小月,你怎麼不在家啊?”
“我在老闆這裏呢,怎麼了?”
凌風華道:“你不用擔心,我沒什麼事,孩子們都已經回來了。”
“小飛回去了,孩子們都在睡午覺。我就想問問……”
母親說的支支吾吾,凌月道:“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你跟我還來這套?”
“我就是想問,玉鐲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一問,凌月頓時犯難。
她想了幾秒後說道:“玉鐲子買不回來了,已經是天價!到時候去參加奶奶的生日宴,我們就說玉鐲子被我弄丟了。”
“這樣能行嗎?萬一你奶奶怪罪下來,讓我們還那20萬美金可怎麼辦?”
“靠!要是真因爲玉鐲子的事情讓我們還錢,大不了就還給他們!有啥了不起的!”
自從簽了那份保鏢合約後,凌月的底氣長了不少。
就算慕容傑臨時反悔,她也可以拿到二十萬人民幣的違約金。
怎麼樣她都是賺!
“小月,是媽和小姨對不起你!其實我們當初去拉斯維加斯賭錢是爲了墨墨和笑笑,我們想着要是贏了錢,以後就可以讓孩子們過上更好的生活……”
凌月嘆氣道:“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我知道你和小姨都很疼愛墨墨和笑笑。但我希望以後你們不要再給我和小飛額外增添這些麻煩了!”
“我和小飛都不是大款,經不起這麼折騰。小飛還沒娶老婆,以後還要存錢買房子。”
“我的處境,你是最清楚的,我只想把兩個孩子好好的撫養長大。”
凌風華立刻道:“媽知道你的不容易!媽也不多說什麼了,以後媽就在家裏好好幫你帶孩子。”
“嗯,謝謝媽!我會努力賺錢,讓你和孩子們都過上好日子!”
電話掛了後,凌月繼續認真的挑選瓷磚。
既然拿錢辦事,她也不想沒有專業態度。
樣板上的每一個顏色,她都親自去比對。
將那些不錯的顏色都專門分類,還分成不同的等級。
把優缺點也全部通過自己的觀察記錄下來。
一堅持就是五個小時,她已經看得眼睛都花了。
在她還想再堅持的時候,樊璃出現在了浴室。
他敲了敲敞開着的浴室門,說了句:“準備下,我帶你出去喫飯,喫完後你可以回來繼續挑選。”
凌月站起身,用手捏捏發酸的四肢。
她有點詫異:“出去喫?這麼麻煩,要不在家裏喫算了。”
樊璃因爲她口中的‘家’字有些愣神。
雖然聽了有些不適應,但好像喜歡她這麼形容。
“好,我來做飯,我們就在家裏喫。”
因爲她的話,他臨時改了決定。
凌月頓時拍拍手:“太好了!期待樊總的手藝!那我繼續挑選瓷磚了?”
見她這幅鑽進錢眼裏的架勢,他眸色一沉:“不行,你來廚房給我打下手,你想喫現成的,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她的笑容頓時垮了:“哎……好吧。”
十分鐘後,凌月在廚房尖叫道:“流氓!你的手往哪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