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坐下後，她也沒有得到他的回覆。
但她不死心，繼續問道：“師兄，你是不是像我一樣還會懷念過去的那段時光？”
“懷念又怎麼樣？回不去了。”
“這張合影不過就是爲了時刻提醒我，如果我原諒你就是對不起飛雪。”
原來這就是答案……
凌月頹喪的將合影放了回去。
當初喬木森說他的助理看到了合影，她趁着等顧乾坤的時候，看到了書櫃上的相框。
本着一絲好奇和僥倖去翻看。
當看到中間的那個女孩時，凌月對於顧乾坤對她是否還存有同門師兄妹之情這件事抱有幻想。“師兄，終生帶着負罪感的活着，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我真希望當年死的人是我。”
凌月說完後就離開了辦公室。
而她的話讓顧乾坤久久不能平靜。
聽到她這樣說，他才發現，他從未真的希望當年死的人是凌月。
如果真要有一個人死，那也是他。
可柳飛雪死了，他和凌月都不能夠輕鬆容易的活着。
這對飛雪不公平！
……
當凌月有些失神的走出大樓時，迎面碰撞到一個女人。
“凌月？”
隨着女人聲音，凌月看向對方。
她回神道：“不好意思，剛纔撞到你了……”
當看清對方的容貌時，凌月驚訝道：“霍雨怎麼是你！我們得有六年沒有見了吧？”
霍雨正是霍晴的姐姐。
但姐妹倆卻沒有血緣關係，霍晴是霍家收養的養女。
當年收養霍晴的目的，卻是爲了久病不愈的霍雨沖喜。
而霍雨正是凌月當年還做武替時的經紀人。
“是啊！整整六年沒見了！凌月，我們今天必須組個飯局！過了今天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再約了！”
凌月笑道：“不急，你要是忙就忙你的，我目前住在國內，我們有時間相聚……”
“不行！今天你必須聽我的！我今天簽了份很有潛力的新人合約！正好可以一起慶祝！”
“你等我，我把手裏這些藝人的資料送去給我老闆……”
“我馬上下樓！你一定要等我啊！”
見霍雨如此熱情，凌月點點頭：“行吧，我們剛好可以一起去個午飯，我去前面的休息區等你。”
霍雨笑着離開了。
不出十五分鐘，霍雨返回後拉着凌月離開了大樓。
霍雨主動帶着凌月去了一傢俬人菜館。
據說這家菜館只接受預約。
而霍雨之前爲了約見一位藝人，提前了兩個星期預約餐位。
可惜那位藝人跟別的公司簽約了。
今天剛好派上用場。
凌月在出租車上聽說後，笑道：“那我豈不是很幸運？那家菜館還挺有個性。”
“什麼個性啊，我就是覺得那家菜館的老闆挺能裝逼的！不過還別說，菜品是相當不錯！據說廚師都是老闆去全世界的頂級餐廳裏挖來的……”
一路上，兩人聊家常八卦，時間很快過去了半小時。
六年沒見的朋友，總還是有些東西可以聊的。
等出租車到了菜館後，霍雨帶着凌月就進去了。
當她們被服務員領進一處包間時，剛好被一個男人看到了側影。
兩分鐘後，楚楓問走出來的服務員：“那包間裏幾個人？”
“老闆，就兩個人。”
“哦，她們點了什麼？”
服務員回道：“點了今天的主題套餐。”
“嗯，知道了，等菜上完了，送她們一份翅燕湯。”楚楓道。
一分鐘後，楚楓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往真皮沙發上一坐，一雙長腿架在茶几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有事嗎？”
楚楓笑道：“阿璃，你猜我剛纔看到誰了？”
“跟我有關係嗎？”
“有啊！怎麼沒有關係！我剛纔看到凌月來我餐廳喫飯了……”
此刻正在總裁辦公室的樊璃眸色微閃，假裝隨意的問了句：“她和誰在一起？”
“不認識。”
“男的女的？”
楚楓刻意賣着關子：“你剛纔不是不關心嗎？現在怎麼……”
“不想說就別說，我還有事要忙。”
“哎呦，我說你這急脾氣啊……你也別擔心，凌月和一個女人來的，你要是想知道她們聊了些什麼，我也可以幫你竊取信息啊……”
樊璃沉聲道：“你無不無聊？女人間的話題有什麼可偷聽的？”
“靠！你還真是挑剔！你女人不理你，你就將這種怨氣撒到我身上？這合適嗎？”
“楚楓，你要是沒事幹的話，就去調查清楚凌月那個背後的男人！”
“你別忘了，查不到的話，你就要爲我擦一年的皮鞋。”
他的話讓楚楓蹙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查到了嘛，難道你對那個植物人不滿意？”
樊璃笑的沒有溫度：“沒想到你也會被人耍。如果不是那位植物人剛好醒了，我們還要被繼續欺騙下去……”
“居然還有這種巧合？”楚楓驚得直接站起身。
“醒來的那男人根本不認識凌月。”
“不忍能！你等着，我要是查不到這件事，老子就不姓楚！”
樊璃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墨凡拿着文件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他向樊璃彙報了調查結果：“樊總，淩小姐考察了這五所學校，在景陽市的師資實力都是名列前茅。”
“但淩小姐最有意向的那所學校拒絕了她的申請。”
樊璃擡眸問道：“什麼原因？”
“原因是凌墨入學後需要佩戴口罩，但院方擔心凌墨有傳染病，怕會引起其他家長的反對……”
“荒唐！這就是歧視！”樊璃當即怒了。
“墨凡，你馬上讓公關部去解決這件事情，但要保密，不要讓凌月知道這件事。”
墨凡道：“我知道了。”
“顧穎兒的宴會你要協助董事長操辦好，一切按外公的喜好來。”
“至於邀請的名單，也由外公來選擇。”
墨凡頷首：“是，樊總。”
樊璃問道：“顧穎兒在國外的那些年，她的經歷還有背景，你調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顧小姐提到的那些地方，我都派人去查了，但那裏的當地人都從未見過顧小姐。”
這個結果讓樊璃輕笑道：“她果然撒謊了。”
……
此時在私人菜館包間裏，凌月因爲得知霍雨新簽約的藝人名字後，而直接驚得站起了身。
“凌月，你怎麼了？難道你認爲這個小女孩啊？”霍雨眼帶疑慮道。
凌月面色很僵：“我豈止是認識！霍雨，你看她姓什麼？”
“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也不少啊……”
“霍雨，我很高興你能夠欣賞這個小女孩。但你新籤的這份合約不算數！”
她這麼一說完，霍雨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她不滿道：“憑什麼不算數！這個凌笑到底跟你是什麼關係？”
凌月沉聲道：“她是我的親生女兒！我媽無法代替凌笑籤合約！因爲我纔是凌笑的法定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