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慕容傑要睡在沙發上。
可凌月一想到他爺爺去世的事情,心軟的無法拒絕。
她面色尷尬的僵在原地,雖然什麼也不說,但不情願的表情自然是很明顯。
慕容傑見她不表態,他站起身說道:“對不起,我不該提這樣的要求。我知道我這老闆的身份給了你壓力,你不用感到爲難,我現在就走……”
他剛轉過身,凌月就道:“老闆,你別疲勞駕駛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你要是不介意,你就睡沙發吧。”
她的話讓那雙紫眸在暗影下隱隱閃動。
慕容傑不動聲色道:“我還是走吧,我能夠撐得住……”
他假意要走,凌月隱隱嘆氣一聲走向前,拉住他的手臂說道:“老闆,你快睡覺吧,我知道你剛下飛機已經很累了。”
要是讓她做代駕司機,她也懶得來回折騰。
送他回家後,她還得自己打車回來,多累啊。
就算讓慕容傑打車回去,還得打電話叫車來這裏,一折騰起時間,估計很快就天亮了。
此刻凌月也不想這麼多了,反正這老房子裏又不是隻有她一個住。
況且她也相信慕容傑的爲人。
“真的可以嗎?”他一臉謹慎的問道。
她點點頭:“睡吧!”
凌月放開他的手,徑直走向衣櫃處,從裏面拿出了一條毛毯給他。
“老闆,屋裏開着空調呢,你別感冒了。”
說完後,她還將牀上多出來的靠枕給了慕容傑。
慕容傑說了句:“謝謝,打擾了。”
之後,兩人沒有再說話。
各自躺下後就閉上眼睛睡覺了。
可慕容傑沒有睡着,他閉着眼睛整整半小時毫無睡意。
凌月的臥室裏有點香薰的習慣,她偶爾會失眠。
用香薰來助睡眠。
可慕容傑卻因爲這個味道而心神不寧。
總能不自覺的想起凌月身上的淡淡花香味,他能夠想象出她之前一定是沐浴洗澡了。
第一次跟女人睡在同一間臥室,這種特殊經歷讓慕容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可令他驚訝的是,後來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睡着的,他卻沒有任何感知。
就是順其自然的睡着了。
還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
凌月早已經起牀了,她爲凌墨和凌笑準備了早餐,由凌風華送他們去上學了。
好在凌風華也不知道慕容傑還睡在臥室。
這讓凌月在心理上少了些壓力,不然母親又要問東問西了。
到了十點零五分,慕容傑打開了臥室的門。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凌月立刻站起身,她微笑道:“老闆,你醒了?”
他的眼神有些尷尬:“抱歉,我起晚了。”
“沒事,昨晚你那麼晚才睡,很正常啊。”
“你什麼時候起牀的?”
凌月笑了下:“我有兩個孩子,沒辦法,我得起牀給他們做早餐。”
慕容傑道:“你辛苦了。”
“沒辦法,誰讓我是他們的媽媽呢!老闆,你餓不餓?我現在去給你拿早餐。”
他猶豫了幾秒後問道:“方便的話,我就在你家喫點得了。”
“方便!我在廚房給你熱着豆漿呢,早餐是清蒸小餛飩和水煮雞蛋,希望你能喫的習慣。”
她的客套話讓慕容傑立刻坐在了椅子上,眼神裏帶着絲笑意說道:“我太餓了!先吃了再去洗臉刷牙,希望你別嫌我邋遢。”
“哈哈哈,怎麼會呢!你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好。”凌月去廚房準備早餐了。
“老闆,小餛飩是剛蒸好的,可能還有點燙,你喫的時候小心點。”
他勾脣笑道:“你把我當孩子?”
“呵,平時我提醒孩子們習慣了,你別介意啊。”
當慕容傑看到水煮蛋已經剝了殼後,有些詫異的望向她。
她笑道:“你當初還給我剝雞蛋殼呢!別感動哈,我們彼此彼此啊。”
他垂下眼眸沒有說什麼,但心裏覺得有些溫暖。
慕容傑忽然在想,以後要是每一天都能喫到凌月準備的早餐,那應該會很幸福。
等喫完早餐後,他就去浴室匆匆洗漱了下。
凌月給他準備了新牙刷,還說讓他可以用她的洗面奶。
爲了感受到她平時用的東西,慕容傑還真用了她的洗面奶。
帥哥就是帥哥,洗臉前後都沒什麼差別。
只不過洗完臉後看起來更清爽。
當凌月看到額前髮絲微溼的慕容傑走出浴室後,她才相信了,原來他的皮膚就是天生的好。
客廳裏透進了陽光,他的皮膚好的看不見毛孔。
慕容傑走到她面前,露出一口整齊燦爛的白牙笑問道:“你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她立刻回神道:“沒什麼,就是被老闆的好皮膚給驚豔到了!”
他卻眼神深邃道:“你也是天生麗質,素顏的你很美。”
“呵呵呵,謝謝老闆的誇獎!以後我們可以交流下護膚心得啊!”
“老闆,今天還上班嗎?我要是再這麼帶薪休假,我都快心虛的喫不下飯了!”
見她這幅擔憂的小表情,跟個人精似的,可愛的讓慕容傑順手颳了下她的鼻尖,他眼神寵溺道:“既然這麼擔心,那就回去上班。走吧,今天讓你來開車。”
望着他跨步走向了院子,凌月僵在原地,臉頰有點泛紅。
她摸上自己的鼻尖,剛纔慕容傑的舉動算不上是輕浮。
但她又覺得好像不太合適……
給人一種他們倆之間有曖昧關係的感覺。
總之怪怪的。
凌月懷着矛盾的心情關上了門,拎着包走出院子外的大門時,被慕容傑高大的背影給擋住了。
“老闆,你怎麼不走啊?”慕容傑回神看向她。
那沒擋住的視角讓凌月看到了不遠處的幾個人。
他們穿着清一色的黑西裝黑手套,臉上都戴着墨鏡,面無表情的搬着名牌行李箱。
從他們中間踱步走出來兩個男人。
正是樊璃和墨凡,墨凡跟在他身後。
樊璃一身深灰冷酷的高定手工西裝,暗紅色的領帶顯得他看起來妖冶又奪目。
大總裁的霸氣強勢隨風而來,凌月頓感一股壓力迎面撞在了臉上。
他看似禁慾風的尊貴氣質下,被一雙深邃暗黑的眸子襯得猶如殺氣騰騰的戰神。
此刻他正盯着慕容傑和凌月。
雖一言不發,但卻令人莫名的膽寒。
凌月下意識的伸手摸向嘴脣,那種撕裂的疼痛依然迴盪在腦中。
上次樊璃發瘋咬破了她的嘴脣,她疼了好幾天。
現在再次見到他,心裏難免有點陰影心生恐懼。
樊璃面色冰冷的說道:“凌月,你還說和慕容傑沒關係,看樣子他昨晚在你家過夜了。他今天穿的還是昨晚下飛機的那套西裝。”
他的話讓慕容傑眸色一寒質問道:“看來樊總是找人監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