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現象,等你喝水喫飯後會好一點。”
樊璃走到她身邊坐下了:“待會兒,我們就下樓喫早餐,我讓鄒玉煮了粥。”
“樊璃,昨晚的事情你都告訴我吧。”她面色冷靜道。
他的眼神轉瞬變得有些暴戾,但努力剋制着情緒沒有爆發。
整整過了兩分鐘,他才能冷靜的將昨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杜子康已經在醫院了,不過是拷着手銬躺在醫院,還渾身插滿了管子。
他被打的不省人事到現在還有醒過來,手術已經做完了。
從此,杜子康再也做不成男人了,他成了一個活太監。
他的全家人全部跪在凌風集團的大門口,請求樊璃的原諒。
希望樊璃留杜子康一條賤命。
張祕書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招供了,包括杜子康這段時間以來長期對凌月的各種調查。
明知道凌月簽在星魂傳媒旗下,明知道她身後可能有樊璃罩着,杜子康還是鋌而走險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下作事
身爲同犯的張祕書已經被關在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制裁。
至於杜子康傷勢過重,只能暫時留在醫院裏接受治療和休養。
如果樊璃不想他活着,杜子康很可能會悄悄死在醫院。
獨生子的他讓杜家所有人都四處奔波託關係,妄圖在樊璃面前能說上幾句求情的話。
但樊璃全部避而不見。
杜子康的生死,完全掌握在樊璃一人的手中。
凌月知道事情來龍去脈後,立刻承認自己的錯誤:“這件事是我的錯我不該在明知道杜子康是那種人的情況下,還讓他有機會對我下手我真的是太愚蠢了”
樊璃臉色冷漠道:“鄒靜已經向我認錯了,她不該喝醉酒。”
“樊璃,不是鄒靜的錯,她當時都替我擋酒了”
“你不必再爲她辯護這件事是她失職,如果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杜子康就真的得逞了”他說的恨意十足,好像恨不得親手殺了杜子康。
看着他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凌月心疼的抱住了他:“樊璃,你別這樣好不好,我看着害怕”
他眼底的殺戮瞬間散去不少,他摟住她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我不是爭對你。”
“我知道,但我不想看到你這麼去恨一個人,好像你要殺了他一樣。”
“如果不是秦正攔着我,我可能真的要失手打死他。”他說的像喫飯喝水一樣簡單,並未有絲毫的後悔。
凌月心裏一沉,罪惡感叢生道:“要不你罵我罵我蠢罵我是白癡,罵我智商低都行只要你心裏能痛快一些”
他望着她眼底的擔憂和自責,微微嘆息道:“傻女人,我罵你做什麼。如果我身邊也有這樣處心積慮要對付我的畜生,我說不定也很難逃過一劫。”
“更何況該死的人是杜子康,又不是你的錯。”
“我總不能去責怪你太吸引男人了雖然我最憤怒的時候真的這麼想過,但我冷靜下來後,還是覺得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這個男人將罪責開始推到自己身上,凌月有些震驚。
她不禁想起以前的點點滴滴,他總是會將莫須有的責任推到她的頭上,總是誤會她諷刺挖苦她。
這一次,他卻沒有責怪她。
凌月發自身心的被感動到了,她流着眼淚道:“謝謝你沒有怪罪我,你開始懂得寬容我了。”
“你是我的女人,我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怪你”
“我也明白你的做法,哪怕鄒靜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怕辜負鄒靜在工作上的努力,纔會明知道有杜子康在的情況下還去答應試鏡”
“杜子康的祕書在交代犯罪過程中,我從他字裏行間裏分析出來的,杜子康很懂得利用你的弱點,他應該是從霍晴這個女人上了解的你。”
霍晴身爲凌月曾經的閨蜜,如果杜子康當年有心打探幾句,自然能套出話來。
“只可惜你太善良,纔會被人利用找到機會來害你。”他的眉心微蹙,對於善良這件事,第一次覺得很厭惡。
“老公,我真的錯了。我以後真的再也不犯傻了”
他安慰了一句:“算了,好在你這次平安無事,早點將杜子康繩之於法,反而能讓你周圍的垃圾少一點。”
“老婆,你別怪我干涉你的自由,通過這次教訓,我以後不會再對你的事業不管不問。”
“以後,你接的每一個通告我都要過問,我會是你的經紀人。”
凌月一聽傻眼了:“你當我的經紀人你不是開玩笑吧”
他眸色微沉的望着她:“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那你當我的經紀人,鄒靜做什麼”
“我已經開除她了。”
她驚得瞬間站起身:“你說什麼”
“你已經聽到了。”他站起身走向衣帽間去換衣服了。
凌月急匆匆的跟過去:“你爲什麼要開除鄒靜她到底做錯什麼了”
“她沒有保護好你,尤其是昨晚喝醉酒的這件事,最不值得原諒。”他冷漠的出其。
“不要我不同意你不能開除鄒靜我很喜歡她,她都盡心盡力的幫我做事,你怎麼可以開除她”
他已經脫下了上衣,凌月頓時轉過了身。
“你還害羞又不是沒見過。”
“誰讓你身材這麼好我見了也不能保證不胡思亂想”
她的語氣很慫,他冷到現在的臉色總算是有了絲笑意。
樊璃刻意走到她面前說道:“這樣吧,你幫我穿衣服,我可以考慮不開除鄒靜。”
“真的”她高興的擡起眸子望着他。
黑眸微閃,語氣不屑道:“爲了她,你竟然肯爲我穿衣服”
“那有什麼難的,我又不是沒幫人穿過衣服”
他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你還幫誰穿過衣服”
“哎呀,瞧瞧你這變臉的速度這也太快了吧我只幫我媽還有笑笑和墨墨穿過衣服你就別瞎喫醋了”
那雙黑眸裏的寒意散了不少,他說道:“以後除了我,不準幫任何人穿衣服”
“這我不能答應你”
他一手捏住她的尖下巴,不悅道:“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也是這樣的答案以後等我媽真的老了生病了,我當然要幫她穿衣服了”
樊璃改口道:“那就加上你媽。”
“還有笑笑和墨墨”
他嘲諷道:“他們倆也不小了,難道還用得着你換尿不溼嗎”
她解釋道:“就算他們都能生活自理了,但難免也有生病的時候啊,我作爲他們的媽媽,我自然不忍心看着他們病懨懨的自己穿衣服繫鞋帶,我肯定會幫他們的。”
他咬牙切齒道:“好那就再加上他們還有,你只能幫他們到六歲六歲真的不小了”
“你這個醋王也太霸道了連自己孩子的醋都喫”
她未說完的話被他吞噬在狠狠的親吻中,兩個人順勢倒在了衣帽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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