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兩個孩子不能沒有父親,這對他們的成長不利。
當然他並不覺得憑藉厲家現在的風光,會沒人娶三姐,但在這前提,得三姐自己心甘情願的家人,他覺得是不可能。
否則之前五年,三姐與威謙鬧冷戰,他多次勸說分開,三姐都一直在堅持。
由此可見,三姐心中對威謙的感情不一般。
想着,他心底隱隱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三姐同不同意。
“辰辰,我這裏倒是有個想法,或許能讓他們重新在一起,但是就不知道三姐會不會同意,不然,你回去問問三姐的意思,若是她願意,事後我必將威謙還給她。”
他側頭看着慕星辰沉聲開口。
慕星辰頷首,在他說完後,起身離開。
隨着她離開,厲君御也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跟着離開了公司。
他一路開車去了基地。
“老大。”
冥夜見到厲君御,恭敬的叫人。
“人呢?”
厲君御把車鑰匙交給他,一邊詢問一邊朝裏走。
“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關在了審問室。”冥夜回覆道。
厲君御頷首,旋即朝審問室走去。
當他推門進去時,就見費拉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看來你很放鬆。”
他走到費拉的對面坐下,輕笑道。
費拉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緩緩睜開眼,眼裏一片平靜。
“早就預料到的結局,似乎沒什麼可以緊張。”
他不急不緩的迴應,好似真的不在意。
“是嗎?連我姐也不在意了?”
厲君御冷笑出擊,隨着他的話落,就見費拉臉上一陣愣神。
“你說,等你被遣送回去,我讓三姐改嫁如何?”
他好似在故意刺激費拉,說着他最在意的事。
“你敢!”
果然下一秒,費拉一改之前悠閒的神情,猙獰道。
“爲何不敢,你覺得在你這樣欺騙後,我姐還會爲你守身?”
厲君御輕笑的開口:“反正現在兩個孩子也小,完全可以接受一個新人爸爸。”
費拉聽着厲君御的話,呼吸越來越急促,眼中的滔天怒意更是掩飾不了。
他狠狠的深吸了口氣,冷聲道:“呵,厲君御,你想激怒我,這個辦法的確不錯,不過我相信雲舒,就算我做了這些事,她也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厲君御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變得陰沉無比。
還不等他在說什麼,就聽費拉繼續道:“你不用想着激怒我來達成你的目地,我是什麼都不會說,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查。”
他說完,再次閉上了眼,那有恃無恐的模樣,讓厲君御一陣惱怒。
“很好,希望你後面還能這樣堅持。”
他猛地站起身,盯着費拉一字一句道。
話落,他便轉身離開。
“老大,需要我們審問嗎?”
冥夜見厲君御出來,臉色不是很好,提問道。
“不用,把satan他們給我叫過來。”
厲君御站在原地,眯眼沉聲道。
眼下還不知道三姐的態度,就讓威謙囂張一會。
……
厲家,厲雲舒回到家裏,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
“三姐,你在嗎?”
她輕聲詢問,然而門內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三姐,我知道你在房間裏,你要是不出聲,我就直接進來了。”
她說着,手也握在了門把上。
正當她準備推門進去,房門從裏被打開。
“辰辰,你有什麼是嗎?”
就見厲雲舒站在門口,低聲詢問。
因爲散開的頭髮,慕星辰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從她濃重的鼻音可以猜到,她剛纔有大哭過。
“君御有些不放心三姐,讓我過來陪陪你。”
慕星辰說着她過來的目地,卻被厲雲舒拒絕了。
“不用了,我很好,讓君御不用擔心。”
她說着,就要關門,好在慕星辰手快的抵住。
“三姐,你等等。”
她着急的開口,讓厲雲舒擡眸看着她,詢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慕星辰見狀,直言道:“關於姐夫的事,君御想要我問問三姐的意思。”
厲雲舒聽到這話呼吸一凝,最終還是打開了房門。
“你進來吧。”
她說着,轉身回到房間。
慕星辰見狀,緊跟着她進了房間,卻發現房間很黑,她差點被腳下的異物給摔倒。
最後還是厲雲舒發現了她的異樣,打開了燈,就見房間裏一片狼藉。
原本擺放在桌上,牆上的照片,全都被厲雲舒給掃到地上。
慕星辰看着地上的照片久久不能回神。
厲雲舒察覺到她的視線,眼眸掃過那些照片,痛苦的收回視線,在牀上坐下冷聲詢問道:“君御想要你告訴我什麼?”
慕星辰聽到這話,終於回神,朝她看去。
“君御……”
她看着厲雲舒冷漠的神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只說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
厲雲舒見狀,只是眉頭微挑,並沒有催促。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慕星辰好似組織好了語言,再次開口:“三姐,君御想知道你對姐夫有什麼想法,想不想要他留下來?”
厲雲舒聽到這話,笑了。
“你覺得眼下發生了這麼多事,我和他之間,是想與不想就能揭過的嗎?”
她說完,眼裏滿是諷刺,讓慕星辰看得不是滋味。
“君御說了,若是三姐想,他有辦法讓姐夫乖乖留下,只要三姐不嫌棄……”
話到最後,她似乎很是難開口,幾次張口都說不出來,但卻讓厲雲舒心動。
“不嫌棄什麼?”
她好奇詢問。
慕星辰見狀,心一橫,咬牙道:“君御說,若是三姐不嫌棄以後姐夫是個傻子,他能把姐夫留下來。”
厲雲舒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怔住了。
慕星辰看着她眼裏的震驚,知道三姐可能有些接受不了,再次開口道:“當然,如果三姐不能接受,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厲雲舒依舊沒有任何的表示,讓慕星辰心裏很是不安。
卻不知道此時的厲雲舒比她還心亂。
剛纔慕星辰的話,讓她心裏彷彿有兩個小人在爭吵。
一個說要留下威謙,一個卻在勸解她,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