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靠近它。”
江時染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對那個東西本能的排斥。
她不想看裏面的東西,想直接把那個盒子扔了。
“有這麼可怕嗎?”司琴嘴角微微勾起,一臉的不在意,走到盒子的面前,伸出手,想要打開盒子。
“不要打開它,把盒子丟出去。”江時染想要阻止司琴的下一步動作,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司琴已經把盒子打開了。
司琴拿着盒蓋,怔怔地看着盒子裏面的東西,一動不動,就像時間定格了一樣。
江時染不敢靠近盒子,往樓梯上退了兩步,轉過頭看着落地窗外的那顆藍花楹樹。
手用力地抓着木質的扶梯,指甲在上面刮出痕跡。
“染染,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司琴把盒蓋放在旁邊,看着裏面的東西,有些哭笑不得。
這麼拙劣的惡作劇,真的是,小朋友才做的出來吧。
而且這麼醜的東西,一般成年人也是做不出來的吧。
江時染也想知道,她得罪誰了。
那個送她東西的人到底是誰,爲什麼要這麼對她。
“裏面是什麼東西?”
雖然不想看到,但是看到司琴的反應,又勾起她的好奇心了。
“自己過來看啊。”
司琴也不打算告訴江時染,而是直接在盒子面前坐下了。
翹着二郎腿,雙手張開放在沙發上,斜着眼睛看着江時染。
江時染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裏面的東西,無奈人矮脖子短,再加上司琴的位置剛好擋住了盒子。
“小琴琴,不要這樣嘛,告訴我一下唄,大不了我給你介紹帥哥,很帥很帥的那種哦。”
自從第一次見到司琴的時候,看到他那雙手大紅色的指甲,還有高跟鞋,幾乎就把他定義爲變態和同性戀了。
所以,上次見到彭軼瀟的時候,她總覺得他們倆有一腿。
幸好小芸及時把彭軼瀟拉回正道了,但是有一個男人,她可是很想把他推入gay的隊伍中。
聽到江時染髮的話,司琴的臉都綠了。
爲了給她治病,給她來點刺激,結果,把他自己害了。
拿起盒蓋,把盒子蓋好,然後站起來,眯着眼睛看着江時染,“既然你不想要,那我就拿出去丟了吧。”
轉過身,作勢要去丟盒子。
“別,別生氣,司琴姐姐,我開玩笑的,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江時染感覺從樓梯走下來,然後一蹦一跳地走到司琴的面前,眼巴巴得看着他手裏的盒子。
這個東西,肯定不是顧向右的東西了。
雖然她不知道司琴以前跟她有什麼淵源,但是他肯定會認識顧向右。
每一個跟她認識的人,她都會介紹給顧向右,跟她共享朋友。
“那你認錯。”
司琴以前就在很賤吧賤吧地都江時染,而且屢試不爽。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是一點都不變,只是把司琴哥哥忘了。
他一點會讓染染記起司琴哥哥的,記得那個揹着她去上學,教她拿起畫筆的司琴哥哥。
“我錯了,我馬上給你認錯,我給你做好喫的,不不不,你給我做好喫的,我負責全部喫掉,一點都不剩好不好?”
說完之後,江時染愣住了。
這句話,是脫口而出的,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說。
司琴也愣住了,十年了,他一直都在想着以前那個滿臉顏料,笑起來眼睛完成月牙的小女孩,那個天天追在她的屁股後面,要他揹回家的江時染。
剛纔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爲曾經的江時染回來了。
“怎麼了?是我說錯話了,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說,好像以前經常說一樣。”
她跟顧向右都不曾這麼說過,居然會對着一個給她治病的醫生這麼說。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對自己的主治醫生產生了依賴?
“沒事,老樣子,我煮好了你全部都要喫完,一點都不許剩。”哪怕只有一瞬間,只有這麼一天,讓他欺騙一下自己就好,這讓他在今後漫漫長夜裏,不再那麼難熬,“現在,我們打開盒子,看你們的東西。”
江時染有些奇怪地看着司琴,老樣子?
他們以前不只是認識,而且關係還很好嗎?
可是爲什麼她一點都不記得了,不記得自己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這麼一個男人。
“怎麼了?不想看了?”
司琴把盒子放到餐桌上,雙手放在盒蓋上,看着江時染期待的側臉,嘴角微微上揚。
以前他給她準備生日禮物,每次都不等她生日那天就吵着要看。
然後兩個人就湊到一起,看他爲她準備的禮物。
“沒有,你打開吧。”
江時染看着司琴的側臉,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司琴把盒子打開,裏面放了一個很醜陋的蛋糕,蛋糕上面有四個小人手牽着手坐在一起,小人身後有一顆很大的藍花楹樹。
其中一個女孩模樣的小人,上面用紅色的奶油畫了一個大大的圈,然後寫了一個英文字母“die”。
這個蛋糕,司琴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江時染是知道的,這個意味着什麼。
她16歲生日的時候,顧向右給她做了一個蛋糕,跟這個蛋糕幾乎一模一樣。
只是,中間那個女孩身上,沒有那個英文字母。
但是顧向右跟她說,左邊的那個是涼千城,涼千城旁邊的那個女孩是江時染,而再過來的那個就是顧向右和她愛的人。
“你們在幹嘛?”
涼千城站在門口,黑着一張臉看着腦袋湊在一起司琴和江時染。
小女人還只是穿着一件襯衫,西裝外套有一般一件滑落她的肩膀,性感的鎖骨,若隱若現。
他擔心她一個人在家會怕,所以火急火燎地往家裏趕,可誰知,她居然穿成這樣叫來另外一個男人來這裏私會。
聽到涼千城的聲音,江時染一緊張,把桌子上的蛋糕打翻了,掉落在地上。
蛋糕碎了,已經看不出原型了。
看到地上的蛋糕,涼千城大步走到江時染的身邊,一把把她拎到的他的身後,抓起司琴,一拳把他打倒。
“住手,涼千城,你幹嘛?吃錯藥了是不是?”
江時染又害了司琴,好像每一個跟她扯上關係的人,最後都會鬧得不愉快。
離小季是的,彭軼瀟是的,現在連司琴也是這樣。
聽到江時染維護司琴,涼千城就更加憤怒,對着他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一腳,然後拎着江時染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說,你們在幹什麼?”
“什麼幹什麼,你不是看到了,蛋糕,看蛋糕。”
江時染生氣地坐在牀上,臉被氣得通紅,看着涼千城。
“看蛋糕你穿成這樣,是不是在餐廳看完等一下要到牀上看?江時染,你怎麼這麼賤,沒有男人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這麼想要男人,我滿足你。”
涼千城憤怒地走到江時染的面前,伸出手,往她脖子的方向掐去,在要碰到她的脖子的時候,手轉了一個方向,用力地抓着她的衣領。
她到底知不知道,穿成這個樣子對男人有多大的誘惑力,只要稍微沒有自制力的男人,肯定會把她喫幹抹淨的。
“涼千城,你是不是有病啊。”
江時染擡起手,想要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來。
手剛碰到他的手,就被他打掉了。
因爲力道太大了,她襯衣胸前的扣子被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