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琴看着涼千城的後背,一雙白皙細嫩的手,用力地握拳,指甲都陷入肉裏面去了,但是她卻一點都感覺不到疼。
是他跟她說,討厭江時染的,也是他跟她說,他會娶她的,可是剛纔,他卻當着她的面,緊緊摟着江時染的腰,親吻她。
“千城,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跟染染住在這裏,怎麼說也是有些過分了,爲了她,你還要趕我走,你不覺得這樣做對我很殘忍嗎?”忍了許久,見江時染走了之後,她才終於放下了她所謂的氣度,羞憤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愛我,可是你也不愛染染不是嗎,就算是爲了氣我,那麼多的女人,你隨便帶一個,爲什麼偏偏是江時染?”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要跟一個坐過牢的女人搶男人,爭風喫醋,搶得你死我活。
江時染坐牢,那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就算她再有氣度,僞裝的再好,面對自己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跟她最討厭的女人曖昧,她也是有氣的。
從小到大,她總是輸給江時染一籌,明明她那麼優秀,那麼有禮貌,可在涼千城的眼裏,偏偏就比不上那個囂張跋扈,像個鄉下野丫頭一樣的江時染。
涼千城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看着周蘇琴,性感的薄脣冷笑,“周蘇琴,你以爲你是誰,也敢管我的事,如果你還想跟我結婚,現在就滾出去,剛纔的事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如果你不想跟我結婚,那麼好,自己去涼家,跟老爺子說清楚,然後退婚。”
原本止住眼淚的周蘇琴,聽到涼千城冷漠的話語之後,眼淚奪眶而出。
她知道,如果她發脾氣,質問涼千城,那麼,她跟他之間如履薄冰的關係就徹底地結束了。
所以,這些委屈,她只能往自己的肚子裏咽下去,用水霧朦朧的雙眼望着俊臉冷若冰霜的男人。
涼千城俊臉往旁邊轉過去,不想看到周蘇琴那張哭哭啼啼的臉,免得心煩。
有些,哭起來讓人心都碎了,比如江時染,有些人,哭起來就覺得有點作了,比如周蘇琴。
後來乾脆上樓去了,躺在跟江時染一起睡過的牀上,貪婪着嗅着牀上小女人留下來的味道。
知道她肯定會讓昂威斯回來的,所以他讓保鏢在暗中偷偷地跟着江時染,以防發生什麼事。
剛纔收到她去了顧家別墅的時候,心裏微微一緊。
但是聽到她只是在門口停留了一下就走了,才放下心來。
閉上眼睛,躺在牀上。
威斯回來了,看着餐廳被擺着一束香檳玫瑰,碗碟刀叉已經被排放好了,客廳放着旋律緩慢的音樂,廚房還傳來一陣陣牛排的香味。
他趕緊走進廚房一看,只見周蘇琴圍着圍裙,拿着木鏟,很認真地煎着鍋裏的牛排。
“周小姐,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少爺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
這棟別墅裏面的所有東西,都是爲了江時染而存在的,別人是不允許碰的。
“威斯,你回來的正好,幫我把桌子上的紅酒打開,千城喜歡喫牛排的時候配着紅酒。”周蘇琴繼續翻動着手裏的木鏟,恢復了之前甜美的樣子,回頭對着威斯笑了一下,“本來我還想做其他的,但是冰箱裏面只有牛排了,知道他愛喫辣一點的牛排,所以我特意多放了辣椒。”
一臉不在意威斯說的話,繼續按照自己的想法做着。
威斯知道勸不住這個女人,只好作罷。
躺了許久,涼千城才從牀上爬起來,然後光着腳丫往樓下走去。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原以爲在聽到他的話之後,會直接離去的,想表達她還在繼續堅持。
周蘇琴將煎好的牛排端上來,放在擺好的餐具旁邊,又檢查了一下紅酒,擡起頭,剛好對上看過來的涼千城的視線。
對着他甜甜一笑,張開櫻桃小嘴,“千城,你是不是肚子餓了,這是我特意爲你煎的加辣的牛排,已經好了呢,可以吃了。”
涼千城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威斯,然後擡起腳丫,走到周蘇琴的對面坐下,隨意地撇了一眼他面前的牛排,然後冷冷地看着她,冰冷的聲音響起,“這樣難看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讓我喫?”
“什麼?”周蘇琴微微愣了一下,拿着紅酒的手抖了一下,詫異地看着坐在她對面的涼千城。
她是跟着五星級酒店裏面的廚師學的,不只是味道,連擺盤這些她都拿到了優,不可能會難看的。
“千城,可能牛排是煎的難看了一點,但是絕對好喫哦,爺爺都誇我手藝好呢,你嚐嚐。”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
“你還沒有嘗過呢,說不定會合你的口味呢?”
周蘇琴還是不死心,想讓涼千城喫她煎的牛排,只要他嘗過,就一定會喜歡上的,她比那個只會生氣的江時染要好多了。
媽媽說了,如果抓住了男人的胃,就相當於抓住了他的心。
涼千城現在的心不在她的身上,是因爲他還沒有喫過她爲他精心煮的食物。
“脫,衣服。”
“什麼?”周蘇琴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涼千城。“想讓我喫你做的東西,那就把衣服脫了,你、脫、一、件,我、喫、一、口。”高傲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猶如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一樣,嘴邊勾起一抹冷笑,“你愛我,就把衣服都脫了,讓我喫完這份牛排。”
周蘇琴的手無法握緊紅酒,導致酒瓶從她的手中滑落,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聲音猶如她的心碎裂的聲音一樣。
爲什麼要這麼羞辱她,明明她都已經在委曲求全了。
他跟江時染之間的姦情,她已經不追究了,還好心地去煎牛排給他過生日,她已經做得很大度了,爲什麼還是得不到他的認可。
“可是,威斯在這裏呢,千城,如果你想要,我們去房間。”
即使被羞辱的無地自容,她還是不願意放棄涼千城。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是可以讓自己低到塵埃裏。
“就在這裏脫。”
涼千城面色一寒,他要的,不是她脫,衣服,而是她迅速地離開這裏,可她偏偏要自取其辱。
她在小女人身上做的,他會一點一點地收回來,但不是現在。
周蘇琴從椅子上,緩緩地站起來,淚眼漣漣的雙眼,看了威斯一眼,然後伸出手,去解自己上衣的扣子。
等她伸出手,準備去解第二粒釦子的時候,涼千城的臉色更加冰冷,從椅子上站起來,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快步地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周蘇琴,你真不要臉。”
“嘭”地一聲,大門被緊緊地關上,涼千城快步走到烈日下面,順着江時染的蹤跡走去。
周蘇琴癱坐在地上,被解,開兩粒釦子的上衣,露出她奶白色的胸罩,雙手顫抖地抓着上衣的兩邊,眼淚像決堤的河水一樣。
涼千城,你爲什麼要這麼羞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