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他身上,有琴母那股濃烈刺鼻的香水味。
這種移動香水瓶,即使是再名貴的香水,也會讓人覺得噁心的。
車子在司琴家門口穩穩地停下,江時染站在那裏,伸出手,用手掌心對着前面,“停,司琴,你還是去外面洗個澡,或者買一身新衣服換了再回來,說實話,我真的很嫌棄你。”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嫌棄,他身上那股騷味,即使站着五米之遠,微風吹過的時候,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江時染,你有沒有一點良心,爲了你,我都出賣色相了,你居然還這麼對我。”
司琴的臉都快要氣變形了,真是好心當驢肝肺。
“好好好,是我的錯,我改天給你做大餐補償你,今天你就委屈一下下,去換一套衣服唄,反正你又不缺錢。”
在印象中,周夫人一直都是一個端莊淑女的大家閨秀,跟婉儀媽媽不同的是,她溫柔賢惠,是周先生的賢內助。
而婉儀媽媽是女強人,什麼事都比較強勢,一直都壓制着爸爸,所以纔會有溫柔的嘉惠媽媽出現。
說到底,還是爸爸對不起婉儀媽媽,他想過要離婚以後纔跟嘉惠媽媽在一起的,可是婉儀媽媽就是不肯離婚。
以前的她,真的很羨慕周蘇琴,有一個那麼溫柔賢惠的媽媽,總是有很多時間陪着她,把她打扮着像個公主一樣。
沒想到,那麼賢惠的周夫人,也會偷情。
“這是你說的,我現在去換衣服,這頓大餐先記着,我會找你兌現的。”
說完,司琴就轉身離開,去外面泡個溫泉什麼的,洗掉身上的晦氣。
溫泉這種東西,泡起來還是很開心的,主要是這裏的人,都是從國外回來的,思想比較開放,溫泉都是男女混浴的。
而且很多還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平時在其他的地方都見不到的。
拿着毛巾,蓋在額頭上,蒙着眼睛,很愜意地躺在溫泉的邊緣。
突然,他感覺對面有動靜,好像有人坐在他的對面。
伸出手,偷偷地掀了毛巾的一角,偷看坐在對面的那個人。
原以爲會是一個妙齡少女,結果看見的是梁千夜那張陰柔的臉。
他趕緊把毛巾蓋在臉上,然後假裝睡着了。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梁千夜。
上次見到他,是在林落雪的房子裏面。
那個女人,他對她的印象不好,也知道她跟周家和涼家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如果被他看到他在這裏,萬一跟林落雪說漏嘴了,江時染就危險了。
之前他偷偷查過樑千夜的資料,發現他的資料簡單的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好像總是是缺點什麼東西。
這個男人似乎對他來說透明的像張紙一樣,又似乎像一團看不清楚的迷霧。
“嗨,帥哥,一個人泡溫泉呢,要不要我一起啊?”
一個性感妖嬈的女人,突然走到梁千夜的身邊,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圈,挑逗他。
梁千夜沒有說話,陰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眯着眼睛看着那個女人。
離開之前,他看了一眼靠在他對面的司琴一眼,任何跟着那個女人往樓上走去。
又過了十分鐘,司琴才把臉上的毛巾拿掉,衝了個澡,然後看了一眼梁千夜離開的方向,嘴角微微上揚。
沒想到,這個地方也不安全了,本以爲江時染可以在這裏待到一個月後,現在看來,他們又要挪窩了。
換好衣服之後,司琴走到門口,正打算回家的時候,剛纔跟了區域一起走的那個女人,突然抱着衣服,全身赤果着跑了出來。
“求你了,趕緊開車,那個男人是魔鬼,我不想回去了。”
司琴的嘴角微微上揚,猛地踩了一下油門,從溫泉酒店門口衝了出去。
那個女孩因爲慣性,整個人都撞到了副駕駛座的後面,手上的內衣都被丟到了擋風玻璃窗前。
伸出滿是血痕的手,去抓內衣,但是總是差一點。
司琴慢慢地把車停在小樹林旁,幫女孩拿到了內衣,放到她的手上。
“難道你就不怕我也是魔鬼?”
“不,那個人絕對是魔鬼,從地獄歸來的撒旦。”
想到剛纔在酒店房間發生的事,她就覺得後怕,第一次知道了,絕望是什麼滋味。
作爲一個經常混跡與男人雙腿間的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s.見多了,她本身也有點受虐傾向。
相對於正規正鉅的交配方式,她更喜歡肉體上的疼痛帶給她精神上的滿足。
但是那個男人,簡直就是惡魔撒旦的化身,根本就不是人。
想到剛纔的事,她一陣後怕,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居然可以變態到那種地步。
她一直都認爲自己混跡男人之中,對於這種事早就看開了,沒想到,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司琴眯着眼睛看着酒店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
梁千夜嗎?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手指很有節奏地在方向盤上敲着,似乎他並不急着要離開這裏,似乎在等什麼人。
女人感覺到司琴奇怪的動作和表情,覺得天都塌下來了。
好不容易從那個男人的房間裏面跑出來,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入那個男人的同夥手裏了。
當一個人絕望到了極點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和動作,絕對是最精彩的。
他是個變態,也是個心理醫生,很清楚這個女人剛纔遇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並且會給她以後的人生造成很嚴重的陰影。
或許從今以後,這個女人就不敢再接觸男人了,再嚴重一點,她可能會喜歡女人。
不過,這個跟他無關,他不是慈善家,不會無緣無故地做善事,他不會去幫這個女人,當然也不會幫梁千夜了。
所以,這個女人也算是安全的,就算梁千夜追出來了,只要他不開車門,踩一下油門,還是一樣可以讓這個女人脫險,可前提是,這個女人又讓他救她的資本。
“這是什麼眼神?絕望?怕我跟他是同夥?”
司琴轉過身,捏着女人的下巴,笑得很奸詐。
看到女人心如死灰的表情,他沒了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了,他喜歡看的是垂死掙扎,當一個人已經絕望了,放棄了,就不好玩了。
“我不是他的同夥,我也可以救你,但是你憑什麼讓我救你。”
女人聽到司琴的話之後,好像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雙眼開始恢復了生氣。
“錢,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陪你也可以,不管你要什麼,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
“哦,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給我?”
司琴饒有興趣地摸着下巴,看着女人。
他好像不缺什麼東西,除了他的小染染的愛,他缺愛,可這個女人給不了他啊。
那麼剩下來的就是故事了,換個說法就是情報。
“那就說一下你在那個房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當然了,最好是長話短說,你的時間不多了,他很快就會追出來了,還有,如果故事不夠精彩,我未必考慮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