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爸爸的女兒,她不知道爲什麼顧向右就那麼討老爺子的歡心,而她不管怎麼努力,都只有受罰的份。
顧向右也一樣叛逆,一樣不聽話,可爲什麼涼老爺子就是承認她是涼千城的未婚妻,不肯接受她。
到現在,她都沒有辦法想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讓涼老爺子那麼不待見她。
“你真的要去?”
司琴也不打算繼續阻止江時染,她想知道的,恰恰也是他想知道的。
“星星,菜已經煮好了,馬上就可以吃了,你去哪裏啊?”
凌夫人看到正準備出門的江時染,叫住了她。
“我出去買點東西,一會就回來了,你們先喫。”
晚宴是八點鐘開始,現在已經是七點了,人已經陸陸續續的都去了,如果她去晚了,就看不到了。
江時染隨便找了個藉口,就開溜了。
司琴緊隨其後,凌月要在家幫忙所以並沒有跟着去湊熱鬧。
因爲怕被涼老爺子發現,司琴特意去別人家車庫開了一輛低配的路虎。
在很遠的地方,他就把車停了,然後兩個人攝手攝腳地走到離涼家還有五百米的灌木叢裏。
他們剛蹲下,就有人進去了。
好像是涼千城的二叔,還帶着一個漂亮的女人,好像是他新娶的夫人。
“這老東西,聽說老婆媽都換了一茬了,就是沒有後代,肯定是造孽太多,生不出來。”
司琴的嘴巴真的很欠,一直都死死地盯着涼家二叔。
“我說你能不能留點口德啊,指不定下次就報應到你的身上了。”
江時染也不是咒司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染染,你看那邊那個女人,像不像林落雪?”
司琴突然指向另外一邊,一個有些模糊的身影,正在從遠處迅速地走過來,然後站在涼家別墅的後門。
拿出一包煙,抽搐三根,點燃,用手指捏着,對着後門。
從後門走出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到林落雪的身邊。
江時染是認識這個男人的,他是涼老爺子的管家。
看到管家出來了,林落雪就把煙收了起來,丟在地上,踩滅。
兩個人低聲交談了幾分鐘,管家就神色匆匆地走進別墅裏面,林落雪就直接離開了。
江時染本想跟上林落雪的,但是被司琴阻止了。
“等一下,應該有好戲看的。”
江時染又蹲了下來,繼續盯着涼家別墅的後門。
果然,過了大概十分鐘這樣子,涼老爺子從後門出來,上了一輛車,然後往林落雪離開的方向開去。
看着這驚險的一幕,幸好剛纔她沒有跟上去。
要是被涼老爺子抓到了,她肯定會死得很慘。
“你說,涼老爺子這麼神色匆匆的離開,會是什麼事呢?”
司琴坐在地上,雙手託着下巴。
難道真的像江時染所說,涼老爺子跟梁千夜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涼家還有一個不存在的人嗎?”
江時染突然想起來,涼千城跟她說過的,那個不存在的人。
還有那個送她東西的人,也說自己是不存在的人。
可是,那個人跟顧向右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是在“夢”會所遇到的?還是他一直都在她們身邊,只是她不知道。
“聽說過,不過,沒有人看見過那個人的樣子,就連涼千城都不知道。”
司琴曾經查過涼家,但是太錯綜複雜了,他查到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涼家願意給他們看到的東西,唯一有用的,就是他無意間查到涼家的長孫不是涼千城。
像這種大家族,繼承人一般都是定長孫,不管他的資質多麼平庸,多麼沒用,永遠都是涼家的繼承人,除非他死了。
至於爲什麼他這麼多年一直都頂着涼家繼承人的光環,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涼老爺子這麼驚慌,是不是那個不存在的人出事了?”
江時染胡亂地猜測,反正這裏又沒有外人,說話又不犯法。
“我想,你猜的沒錯,我把這個消息告訴涼千城,讓他自己去查,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
司琴不想江時染繼續追查下去了,稍有不慎,她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他肯定會追上去,但是帶着江時染,他不敢。
拿出手機,給涼千城發了一條信息,正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涼老爺子回來了。
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好像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涼老爺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江時染有些奇怪地看着正在走進後門的涼老爺子,從他出去到回來,才十五分鐘而已。
她跟司琴從那邊開車過來,都要十五分鐘了,更別說來回了。
這裏是富人區,沒一棟別墅之間,都相隔很長的一段距離,中間被一片園林擋住了,有可能會是一片小樹林,也有可能會是一片竹林。
離這裏最快的一棟別墅,開車也需要5到8分鐘,按照最短的時間來算,十分鐘在路上,老爺子走進房子裏面還需要兩分鐘,剩下的三分鐘,可以做什麼。
看一眼那個不存在的人,確認他沒事就走了?
不應該啊,按照他剛纔的神色匆匆,那個人一定是出了事纔對的。
“染染,我們該走了,如果待的太久,容易暴露。”
司琴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的,如果他身邊,不是江時染,是另外一個女人,他也好矇混過關,可偏偏是江時染。
而且從剛纔的情況來看,涼老爺子在上車之前,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雖然他們及時蹲了下來,但是,以他軍人的敏銳,等一下一定會發現哪裏不對勁的。
江時染沒有繼續堅持下去,而是跟着司琴的身後上了車。
“司琴,剛纔的涼老爺子好像換了一個人,走路沒有前面那個涼老爺子那麼讓人覺得畏懼,好像少了點什麼。”
歪着腦袋,努力回憶剛纔下車的涼老爺子走路的樣子,雖然也透露着一股軍人的威嚴,但是好像少了一份久經沙場的殺氣。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後來的涼老爺子,走路要稍微輕飄一點,沒有那麼沉穩。”
司琴跟江時染同時回頭,睜大眼睛看着對方。
“涼老爺子被掉包了。”
“涼老爺子被掉包了。”
兩個人又同時轉回到自己的位置,有些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
也許是他們的幻覺,誰敢冒充涼老爺子,不要命了。
“司琴,我的感覺沒錯吧?是不是我出現幻覺了?”
江時染被自己脫口而出的話都嚇到了,雖然她很少見到涼老爺子,但是他身上透露着那股軍人的威嚴,讓她喘不過氣,即使隔着那麼遠,她還是感覺到無形的壓力,剛纔,涼老爺子下車的時候,也往她這邊看了一眼,她可以很明顯地感覺的,沒有那麼難受。
再加上看到他走路的樣子,總覺得有些刻意,好像是在模仿誰一樣,反正就是哪哪都不對勁。
司琴緩慢地開着車,看着前面的路,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別人去假冒涼老爺子是死罪,可是如果指使他的那個人恰恰就是涼老爺子本人呢,又作何解釋。
“染染,如果是涼老爺子特意讓他冒充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