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站在那裏,很是驚訝地看着江時染,覺得很不可思議。
如果拿着尺子來量,應該是跟之前的位置是沒有多大的偏差,甚至驚人的相似。
這種只有強迫症和潔癖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沒想到江時染都可以做到。
“你怎麼確定這就是原本應該存在的佈置呢?你不覺得,這個牀的位置擺放着都不合理嗎?還有這個桌子,這個茶杯,很明顯更加適合他們的位置是其他的地方嗎?”
凌月是不知道江時染見過這個地方,應該說,這裏除了司琴可能猜到了,沒有人知道她是見過這個房間的佈局的。
就算是他們,有着超強的記憶,也沒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面把這裏的東西完全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我不知道,只是我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所以看到剛纔的樣子,就覺得這裏不應該是那個樣子的,所以就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想法來擺放這裏的傢俱,可似乎這個樣子看起來,更加適合這裏的裝飾風格。”
看到這個房間恢復之後的樣子,江時染還是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
蹲在門口,雙手抱着膝蓋,努力去回想。
“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穆阿道看着江時染蹲下來,他也陪着她一起蹲下來,看着她。
這個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受什麼委屈了,纔會這個樣子。
“我沒事,據說蹲下來人的思路更加清醒,所以我試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來,到底是在哪裏見過一樣的房間。”
江時染擡起頭,看着穆阿道,特別認真的說道。
這一句話,一下子就把這個房間裏面所有的人都給逗樂了。
但是礙於涼千城的那張高冷的臉,都不敢笑,一直都憋着。
這個男人是惹不起的,敢笑他的女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他的女人都是對的,即使只有他女人一個人堅持那個觀點,他也要顛覆全世界來配合她的那種。
“誰告訴你的?”
穆阿道雖然憋着笑,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了,這絕對不會是嘲笑的話,只是,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有一個依據,不管那個依據有多不可靠。
“我是這麼認爲的,蹲下來不是大腦離心臟更近一點嗎,血液供應更加充足一點,然後腦子轉的快一點,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了。”
江時染其實是肚子有點疼,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既然撒了一個謊,那麼就要撒第二個謊來圓第一個謊。
現在她的肚子好多了,所以纔會去回答穆阿道的話,要不然的話,她肯定還要繼續假裝下去。
站起來,仔細看着這個房間的佈局,雖然熟悉,她就是想不到到底在哪裏見過這樣的房間了。
“想起來了?”
看着江時染突然站起來了,原本憋着笑的一幫人都很驚訝地看着她,還真的有效?
對於江時染的那套說法自然是沒有科學依據的,不管是蹲着還是站着亦或者是躺着,心臟裏的血要流到大腦都是要經過那麼長的路程的,不可能說因爲她蹲下來就存在血流着快一點之說。
“不是,天都這麼黑了,我想回家了。”
江時染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穆阿道,她都出來一整天了,有點想家裏的兩個小寶寶了。
而且這裏她都已經還原了,知道這裏的佈局了,已經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了。
所有的人,臉上都冒着三根黑線,看着江時染,害他們白開心一場。
還以爲真的有這種神功能呢,下次要是腦子不清醒了,想不出來了,他們也蹲下來試一下,看能不能有點頭緒。
結果,他們都有一種被江時染給耍了的感覺。
“好,我們回家。”
涼千城可不在意別人的心裏到底有多受傷,只要他女人高興,這一幫人都吐血而亡他都不會多說一句話的。
用他的話來說,這是他們自己的事情,他們自己想要被氣死的,關他女人什麼事。
“這就回去了?不繼續找線索了?”
感覺最受傷的是彭軼瀟,平時他查案的時候,經常遇到瓶頸,一旦想不通的時候,他就會去抓頭,再這麼下去頭都要禿了。
要是江時染的方法真的管用的話,他就不用去抓頭了,蹲下來就好,一點壞處都沒有。
“這裏這麼幹淨,有什麼線索一眼就能看見了,還用找嗎?”
江時染對着彭軼瀟翻了一個白眼,好歹是個警察局長,智商這麼堪憂,她都懷疑他那些案子是不是靠運氣破的。
其實真正要找線索的話,恐怕他們在她來這裏之前就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找過一遍了。
這麼大部隊都找不到什麼線索,她來就能找出什麼決定性的線索了?
在這裏唯一的收穫就是,她看到了這個房間原始的佈局,絕對是她熟悉的。
這句話是真的傷了彭軼瀟的心了,在這裏弄了半天,好不容易弄亂了,結果,她居然在沒有任何人的提醒和幫助下,把這個房間給復原了不說,居然現在還懷疑他的智商。
蹲在牆腳的位置,伸出手,對着地上開始畫圈圈詛咒江時染。
“不用管他,他的智商從來都沒有在線過,我們走吧。”
凌月很嫌棄地看了彭軼瀟一眼,然後也跟着司琴他們的後面繼續往前走,直接把彭軼瀟一個人留在那裏繼續畫圈圈。
原本蹲在地上一直都在畫圈圈的彭軼瀟,突然跳起來,大喊道,“我終於想通了,到底是誰了。”
幾個人齊刷刷地回頭看着彭軼瀟,除了江時染之外,所有的人都表情嚴肅地看着彭軼瀟。
本來就是要瞞着江時染,這下子好了,這個智商不在線的,居然想通了,而且還這麼高調。
看着這一幫的眼神,彭軼瀟伸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弱弱地說道,“那個,我剛纔蹲下來,是想通了前段時間查的案子的兇手是誰,別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