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水晶棺裏面的女人的皮膚有一點變化,但是隻要略施粉黛,還帶出來,肯定會讓人以爲這是一個絕世的美女。
即使已經逝去多年了,但是遺體還被保存着這麼完整,肯定是費了不少勁的。
“應該就是盒子裏面這張照片的主人了,這個盒子就是她的。”
涼千城看着盒子,這上面肯定是有血的,雖然年限很久了,但是還是可以查的出來的。
看了一眼那隻金釵,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拿出來看了一眼,上面還寫着一個櫻字。
“這隻金釵有什麼問題嗎?”
江時染看着那片金色的羽毛,羽毛上面的字她也看到了,跟盒子裏面那封信上面的字跡是一樣的。
看來這個金釵是那個女人的,是準備拿來送給江時染的禮物。
把視線轉移到那個女人上面,總感覺她的嘴角帶着一絲詭異的微笑。
“千城,你看,她好像在對我笑?”
涼千城把視線轉移到那個叫做櫻的女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反而是覺得她的臉很是僵硬,還有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具被陳列在這裏當做藝術品一樣。
看來剛纔來祭拜的那個男人,真的很愛水晶棺裏面的女人,棺旁邊的花一直都在換,幾乎沒隔兩天就會換一批新的,這裏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新鮮的花的香味。
“沒有啊,你可能看錯了,我們走吧。”
江時染不死心又看了一眼那個女人,這次她也沒有發現異常了,但是心裏還是覺得有些膈應。
也不知道真的是因爲她的眼睛花了,還是那具屍體真的有變化,然後又恢復正常了。
“你不是說還有東西嗎?找到了那?”
想起剛纔涼千城臨時把她拉回來說要找什麼東西,剛纔只見涼千城在他們之前挖過的地方蹲了一下,並且什麼都沒有做呢。
而且那個男人去而復返,回來說的那些話,讓她有些在意。
“已經沒有找的必要了。”
涼千城原本回來是想要找這個盒子的附近,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盒子,那裏面放着的,應該是江時染剛出生的東西,他折回來找,就是想要確認一下,這些東西到底是不是要送給江時染的,僅此而已。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必要再找了。
其實,從剛纔見到那個女人的屍體之後,他就已經確定了,這些東西就是給小女人的。
“是什麼東西啊?”
江時染還是很好奇的,既然是涼千城在意的東西,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要不然的話,他是不會折回來的。
說着,兩個人已經走到了剛纔涼千城下鏟子挖的地方了。
“你想知道?”
涼千城在剛纔那個男人檢查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蹲在那裏。
之前那個男人踩的確實是這個地方,不是第一個他們挖出那個盒子的地方。
這裏是之前江時染下的第一鏟子的地方,本來是想要在這裏挖的,只不過是他換了另外一個地方而已。
江時染也在涼千城的旁邊蹲下來,看着那個男人檢查的那塊地面,上面的落葉還是那個樣子。
跟着涼千城一起把那些落葉給弄到一邊去,回頭看了一眼墓地的水晶棺的方向,然後抱着那個木質的蹲在旁邊看着。
涼千城看了江時染一眼,然後才把鏟子拿起來,在剛纔那個男人檢查的地方下鏟子,並且很快就把表面的那一層泥土給拍掉了。
很快,一個黑色的匣子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把上面的泥巴給拍掉,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匣子端上來。
江時染看着涼千城那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很是奇怪,難道這裏面放着對他很重要的東西嗎?
不對啊,他是第一次來這裏的,如果不是她帶他來這裏,他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裏埋了東西吧。
涼千城把匣子打開,裏面放着的東西很簡單,有一個很老式的錄音機,還有一支毛筆,一張血跡斑斑的出生證明,以及一塊滿是血的布,像是襁褓布一樣。
錄音機是不能再用了,但是那一塊血跡幹了的布是什麼東西,還有那一隻筆看起來就不是實用的東西,至於出生證明,就是江時染的出生證明瞭。
江時染很奇怪地拿起那支筆,怎麼都覺得有點眼熟,好像是哪裏見過類似的。
拿着那支筆,轉了幾圈,發現上面有三個字,是她的名字。
“這是你的胎毛筆,這個錄音機,錄的應該是你剛出生的時候的啼哭聲,至於這隻毛筆,是你的胎毛筆,這塊布,是當時你出生的時候包裹着的你的那塊襁褓布。”
涼千城把錄音機和襁褓布都放回原來的地方,至於那隻胎毛筆,他是想要拿走的,這些既然是人家可以埋在這裏的,那麼就證明這些東西是給水晶棺裏面的那個女人的。
而那隻胎毛筆,他拿着,這是小女人的東西,他已經給她留了兩樣東西了,夠她懷念的了。
“我的胎毛筆還有出生證明,怎麼會在這裏呢?”
江時染當時還問過婉儀媽媽,有沒有拿她的胎毛去做毛筆,因爲那段時間學校裏很流行的一種說法就是,你的媽媽真的愛你的話,就一定會拿你的胎毛去做胎毛筆的,放在家裏收藏着。
所以心血來潮的她,就去問婉儀媽媽,那個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嘉惠媽媽生的,一直都以爲是嘉惠媽媽破壞了她幸福的家庭,即使婉儀媽媽對她的態度不好,她也還是要粘着她。
可是最後她看到的是,婉儀媽媽拿着顧向右的胎毛筆出來了,根本就不理會她。
當時顧向右還安慰她,肯定有的,只是婉儀媽媽沒有拿出來而已。
原來那個時候她一直都在心心念唸的胎毛筆,被埋在了這個女人的墳前了。
“我想,你那個時候看到被埋在這裏的東西是那個盒子,至於這個匣子,應該是剛剛那個男人埋的,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麼確定這裏埋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