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染一直都以爲自己是眼花了,並沒有當回事,現在知道了,還真的是司琴呢。
主要是怪涼千城那一腳太快了,她都還沒有看到人呢,就直接被踢了出去了。
“可不就是他嘛,我跟你說,就是你們家千城哥哥不踹他出去,我也要揍他的。”
秦麗娜看着江時染傷的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很心疼,要是司琴看到了,肯定是要去把孫熙挖出來鞭屍的,這種事他是絕對幹得出來的。
下次看來以後再次去探望病人的時候,她一定要先問過家屬,能不能進去先,要不然又遇到這種情況,像司琴那麼貿貿然地衝了進去,要是真的看到了多尷尬。
“好啦,他反正也什麼都沒有看到,等過幾天我的傷好一點,再叫他過來吧。”
江時染現在的這個樣子,涼千城肯定是不會讓她穿衣服的,先不說穿衣服是一件巨大的工程,主要是婉儀碰到傷口,真的很痛,她也是真的怕痛。
這幾天,除了小芸林小果和秦麗娜,其他的人她還是都不要見的好。
“行吧,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跟他說去。”
秦麗娜幫江時染把枕頭墊好,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
關上門,看見司琴跟涼千城還是像兩隻火雞一樣,站在那裏,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誰也不肯讓步。
司琴非要進去看江時染不可,涼千城就一定要攔住他不讓他進去。
威斯站在旁邊,已經盯着這兩隻火雞很久了,從剛纔秦麗娜進去的那一刻起,他們的姿勢就維持着這個樣子沒有變過。
涼小萌倒是在威斯的懷裏,很開心地盯着兩個人看,到底是爹地比較厲害還是乾爹比較兇。
兩個人他都很喜歡,兩個人都希望他們贏。
“我進去之後他們兩個一直都這個樣子?”
“是的,司夫人,從你剛纔進去之後,這兩隻火雞就一直在鬥雞眼,看誰比較厲害,花樣比較多。”
威斯從秦麗娜進去到現在,已經看着他們的眼神變換了很多次了,雖然動作沒有變過。
就差把他們的頭髮染成紅色了,這樣的話,就真的很棒了。
秦麗娜走到司琴的旁邊,扭着他的耳朵,往醫院電梯的方向走去。
“你幹什麼?我還沒有看到染染呢,我要進去看染染。”
司琴的身子在倒退,但是視線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涼千城,雙手還在空中揮舞着,想要掙扎。
他來這裏的目的都沒有達到,就這麼回去不甘心。
就算不讓他看一眼江時染,他也要把涼千城給他的那一腳還回來先。
“看什麼看,人家的老婆是你看的嗎?你想看,我回家給你看個夠。”
秦麗娜用力地把生氣的耳朵順時針扭動了一圈,然後拖着他往樓梯那邊走去。
她已經進去看過江時染了,跟司琴看了的性質差不多的,更何況,就江時染那個狀態,他能進去看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看我妹妹,你給我看個鬼啊,再說了,你我還用看嗎,有哪個地方是沒有摸過的。”
司琴一臉莫名其妙地甩開秦麗娜的手,他就是想去確定一下,江時染的病情而已,這一個兩個的,跟瘋了一樣的對付他。
他什麼時候長得這麼招人恨了?還是說,他們揹着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你,妹妹是別人的老婆,你有什麼好看的,你自己又不是沒有老婆,再說了,別說涼千城不讓你看了,我也不會讓你去看的。”
秦麗娜想到江時染那副樣子躺在牀上,恐怕除了涼千城,哪個男人都不被允許進去的吧。
同樣都是女人,該有的東西她也都要,要是司琴真的想看,回家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司琴轉過身,準備往回走。
今天所有的人都攔着他,他還就非看不可了。
還沒有走出兩步,就被秦麗娜扯着耳朵回來了,這男人還真的是聽不懂人話的,非要她說明白是吧,“你,妹現在果着呢,不能穿衣服,你要進去嗎?就算是你的妹妹你就能看了?我說司琴你要不要臉?”
聽到這裏,司琴再傻也該知道什麼情況了,對於剛纔涼千城的那一腳也不再繼續耿耿於懷了。
要是麗娜這個樣子在病房裏面,涼千城這麼突然衝進去,他肯定也是跟他差不多的。
早說是這個情況啊,這該死的涼千城,也不說清楚,就直接把他給踹了出來。
現在他的肚子還痛着呢,這下腳也太狠了吧。
這會他也不掙扎了,只是任由秦麗娜捏着他的耳朵往外走去。
現在輪到秦麗娜不走了,站在那裏,鬆開他的耳朵,眯着眼睛看着,“現在不去看了?你的妹妹受傷這麼嚴重,你這個做哥哥不去看一下現在說得過去了?”
“這不是,她現在是別人的老婆了嘛,我肯定不能去看啦,有你代我去看過是一樣的,你是她嫂子嘛。”
司琴不好意思地摸着後腦勺,他剛纔只顧着點擊江時染的傷去了,忘記了她受傷的位置和嚴重的程度了。
剛纔的確是他太沖動了,所以,確實該被踹。
“這怎麼能行呢,我只是她嫂子,又不是她哥,得她哥親眼去看過確定她的傷沒有大礙纔行,你去吧,我不攔你,你想怎麼看,想看多久都行。”
秦麗娜拉着司琴的手,故意往回走去。
好心跟他說,他不聽,現在好了,說穿了,他就開心了。
“不不不,不去看了,再說了,我還是回家看我的老婆好,她哪有我老婆好看。”
司琴候着臉皮去哄秦麗娜,然後牽着她的手,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這姑奶奶,脾氣還是挺大的。
“我現在不想走了,我累了。”
秦麗娜現在可想作了,因爲好不容易抓到司琴的把柄。
等他什麼時候又恢復成之前的樣子,她就是想作都沒有機會了。
“我揹你回家。”
司琴聽了秦麗娜的話之後,立馬走到她的前面,躬着背,等着她上來。
很久以前,他總是揹着江時染一個人走過花田。
可現在,她已經不再需要司琴哥哥的後背了,也不會再趴在他的後背上,說要司琴哥哥一直這麼背下去,然後說着說着就睡着了,流了他一後背的口水。
現在司琴哥哥的後背,也已經沒有資格背染染了。
秦麗娜看着司琴在她的面前躬着身子,很開心地跳上他的後背,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願意揹她的,以前,她總是想盡一切辦法爬上他的後背,他總是可以及時地躲開。
這次,他應該不會再躲了吧。
“司琴,我記得,以前我總希望你可以揹我一次,哪怕背過之後,我就永遠都失去你也足夠我懷念一生的了。”
可那時候的司琴,總是傲嬌地看着她,說他的背只有一個女孩可以上去,她沒有資格。
她知道,那個女孩是江時染,可她還是奢望會有這麼一天。
這一天,終於到了,司琴不再繼續吝嗇他的背了。
司琴慢慢地站直身子,一步一步緩緩的往前走去,嘴角微微勾起,聲音輕柔,“真是個傻丫頭,以後你想讓我背多久都可以,我的後背隨時都爲你準備着,只要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