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和沒有慣着他們的習慣,雖然杜清和知道,可能那個樓以及地下室裏,不全是米國佬,但既然他們敢使陰招,就該明白什麼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好累。”
杜清和有點無奈,他弄完這一切,都快凌晨四點了。穿過九十多公里的密林,杜清和返回到了營地。但是爲了避免吵醒其他人,杜清和在離得不遠的地方,拿出已經很久沒用的帳篷,就地睡了起來。
好吧,是睡覺,其實睡得不算踏實。五點多,在黎明前一刻,杜清和起來修煉了一會,才又繼續入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杜清和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了。
睜眼一看,好吧,瘴氣瀰漫。
要不是杜清和有靈氣洗刷,普通人還真的無法在這種原始密林裏生活。所謂的瘴氣,其實就是動植物死後沒有人有效的處理,再加上地區氣溫高,很容易變成沼氣。空氣中的沼氣濃度達25,可引起頭痛、頭暈、乏力、注意力不集症呼吸和心跳加速,動作不協調。若不及時遠離,可致窒息死亡。這就是瘴氣的來源,沒有那麼玄乎。
但是,原始森林中什麼情形都會發生,沒有被人類發現的物種包括科學解釋不清的事件還很多,沒有一定的專業知識和專業裝備,還是不要自尋死路爲好。
一些驢友也是腦袋被驢踢過了,看了幾本書就敢野外探險,不僅敢爬雪山,過峽谷,還往密林裏鑽。一旦出事了,耗費國家大量人力物力財力去救援,甚至救援隊都有生命危險。這種對自己生命不負責,對他人生命不負責的人,還是讓他們早死早超生算了,留着也是害人。
杜清和試探了一下,這些沼氣濃度也還可以,最起碼沒有達到窒息的地步。
而外面有人晃動着他的帳篷,估計是道媚人。
“裏面的人,出來”
杜清和有點無奈,穿上了迷彩服,戴上了防毒面具。
剛剛打開帳篷,就是一愣。
野狼,還有指揮組的幾個人,以及一堆道友在一旁,驚奇地看着他。
“怎麼了,一夜沒睡,打個盹都不行啊”
杜清和也是無奈,他也知道,現在可能時間已經過了早上九點,因爲他迷迷糊糊的,應該是睡了兩三個時,甚至四個時都不定。麻利的把帳篷摺疊起來一收,塞入一個長條形的包裹之中,然後再塞入登山包裏。這個登山包,是杜清和來之前就準備好聊,也是當初杜清和走南闖北時買的,那時候可是花了一千幾百大洋的堅實布料。
野狼他們默默地看着杜清和在收拾,也驚訝於杜清和的嫺熟。
不過,很多人都瞭解過杜清和的過去,也沒人什麼。
“那個泰威塞招了。”
這時候,野狼站出來道。
“泰威塞誰啊”
杜清和把帳篷、睡袋都塞入登山包之後,掏出了幾個麪包,大家發現了,裏面還塞了不少一包包的方便麪,甚至還有一個鍋。至於水壺,是類似舊式軍用水壺那種,被系在燎山包下面。這些東西,其實都是杜清和往家裏拿的,至於登山包那些,平時一直塞入了“袖裏乾坤”。
大家都是道友,爲何你這般優秀
甚至杜清和的登山包,用的都是迷彩的。搞得跟叢林演習一樣,大家都不禁有點沉默。要知道,這一次的任務,有大批後勤跟進。他們也爲了速度,爲了避免引起敵人注意,特地輕裝上陣。因爲有後勤,根本不用去考慮喫喝的問題。
唯獨杜清和,帶着一個碩大的登山包。其實,杜清和想,在他的“袖裏乾坤”中,還有一套齊全的炊具和調料。在野外有可能的話,打一隻野兔,野雞,甚至還能做菜喫。
這些,估計是那些道友們想都沒想過的。畢竟在中國,特別是對靈脩來,算得上人跡罕至的地方很少。哪怕是千里無人,他們都能通過極快的速度,走出來。
這就是靈脩的優勢,普通人比不聊。
也許杜清和生就具備吸引目光的能力,野狼的聲調都有點不太自然,道友們更是把杜清和盯得死死的。
“你抓的那個絳頭獅。”
野狼聲調有點不穩定,“那些入侵生物,沒有絳頭獅的操縱,現在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杜清和笑道:“你以爲我一晚上沒睡幹嘛去了,不就是把它們趕出竟嗎”
“”
大家都傻眼了,趕出去
杜清和咳了一聲,道:“我有傳承,是跟動物有溝通的。沒有了那個絳頭獅搗亂,其實那些入侵生物是很想回到自己的故鄉的。我給它們帶路,於是它們就回去了。”
大家默默地互相看了一眼,雖然不太相信,可四周都找不到一隻昆蟲是入侵的,這無疑是印證了杜清和的話。
野狼突然道:“還有多少組沒回來”
“還有二十一組沒回來,他們已經臨近界限。”
野狼點零頭:“地毯式搜索,別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杜清和也知道,野狼是信不過他。確實,杜清和的表現太可疑了。雖然杜清和抓回了絳頭獅,可他擅離職守,不聽指揮,這事就大發了。
“至於你,跟我來。”
野狼淡淡地道,大家也散去了。
其實大家也疑惑,杜清和是不是間諜啊,要打入道盟內部的那種。要不然的話,爲什麼擅離職守,不聽指揮呢要知道,近些年來道盟取得了不少戰績,不知道讓多少歪果超自然異能者視爲眼中釘,所以內部審查已經成了大家的共識了。
王璇和李鐵柱也在人羣中,突然,李鐵柱走過去,對杜清和道:“還給你。”
他的手上,是幾根細如牛毛的銀針,要不是有針柄,掉在地上都看不見。
杜清和接過,點零頭。
王璇突然道:“要是道盟上面爲難你,我們願意出來作證的。”
杜清和一愣:“臥槽,沒這麼大事吧,我就是做了我該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