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乖孫有本事了,都能上電視了,瞧瞧那一身西裝革履的帥氣模樣,真有幾分他那早走的兒子的風範。
幾天前,善語笙還將先前借走的五百萬給還回來了,他的大孫真有出息,太懂事了。
“快,快把支票給我拿過來。”善陸銘現在一激動,就想把善語笙送回的支票抱在懷裏,彷彿只有如此才能安心。
管家步履匆匆,從書房的保險櫃裏取來支票,雙手呈給善陸銘:“支票在這呢。”
他知道老爺子這是又想善語笙了,又念起英年早逝的大少爺了。
樓上走下來一名高挑的美麗女子,是善氏當今的掌權人,溫柔。
溫柔喝過一杯牛奶,用手帕擦拭着嘴角,坐到善陸銘身邊,說道:“爺爺,善氏股份最近出現一些動盪,我懷疑有人在打那百分之二十三股權的主意。”
“李慕白那邊怎麼說?”善陸銘疑惑不解。
在他印象中,那是一個性格沉穩、處事不驚、城府頗深的孩子。
即使是用了不光明的手段,也不會輕易露出破綻,除非,那百分之二十三的股權已經遭到變更……
溫柔沉眸不語,沒有明確回答。
她嚴肅的表情從側面印證了善陸銘的猜測,而且事態嚴重,或許已經到了需要善陸銘出面干涉的地步。
善陸銘臉色一沉,好心情全都沒了,吩咐道:“查,全面徹查,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在打我們善氏的主意。”
善氏是留給他大孫的祖宗基業,容不得任何人覬覦。
必要時刻,哪怕是斷送了他的夕陽晚年,也在所不惜。
“是,爺爺,那我去上班了。”溫柔站起身,鞠躬行禮。
可是,她走到門口復又折返回來,說道:“爺爺,一個星期前,念婉已經飛回首都了,我是昨天夜裏得到的消息。”
善陸銘點了一下頭,說道:“那丫頭性子太烈了,和笙兒鬧久了面子上放不下來。她是回去探望家人,還是有特別的事情?”
善陸銘沒有把話說的太清楚,他相信溫柔一點就透,能夠理解他的意思。
蘇念婉擁有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這是一份懷璧之罪,倘若被有心人得了去,善氏就要危險了。
溫柔話音一頓,說道:“她回家相親去了,男方是厲家第三代嫡孫,厲初緋。”
“哦?是那個孩子?已經到了訂婚的年齡了?”善陸銘的思緒有些恍然。
首都方面是軍政重要之地,稍有差池行錯一步,就會牽累整個家族隕落。
厲家選擇和一向低調的蘇家聯姻,乃是情理之中。
在外人看來更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只不過,真正的聯姻目的,怕是想要拉蘇家趟一次渾水。
善陸銘雖然不知道厲家近些年都在做什麼,但是也聽了不少烏煙瘴氣的小道消息,都是無法公佈於世的特級軍事機密。
“嗯。等一會兒,我讓祕書把厲少爺的資料給您送來。另外,念婉讓我代稍一句話,她非常想念您,一定會回來探望您的。”溫柔原話敘述道。
他發現電視上已經沒有善語笙的影子了,便起身朝書房走去,吩咐道:“來人,給我撥通蘇家的電話,我要和蘇家那個糊塗老頭兒談一談。”
多年生死之交的情誼,他不能讓蘇家那個清白了一輩子的戰友,臨老了染上一塊墨黑,污了身後名聲。
…………
清晨,早飯時間,封時傾的軍隊吃了一頓異常美味的飽飯。
他們平均每個人都喝了三斤足量的血包,緩解了昨天夜裏偷喫過後的虛弱。
白小荷無奈的搖搖頭,和封時傾告別後,轉身離開了。
果然都是當兵的,飯量真大。
顧先生真是心地善良,這些錢本應該是由暮離小姐出的。
她正這麼想着,手機就發出‘叮咚’一聲,來了一條銀行的流水信息。
暮離轉了兩百萬過來,備註是:餐費。
白小荷不禁愕然,尷尬地扶了扶圓圓的眼鏡,脣邊勾起一抹笑容。
真討厭,被打臉了。
要不,她也考慮一下投資?
白小荷看到暮離花錢如流水一般,從來都不手軟,稍微羨慕了一點點。
這大概就是身爲女人的天性,因爲深愛,從而嫉妒。
她的顧先生就是沉淪在暮離小姐優雅闊綽、高貴迷人的魅力中,無法自拔了,招人生恨。
…………
早餐過後,封時傾命令兩名團長清點人數,發現有四名水土不服的僵族,虛弱的倒在牀上起不來了。
封時傾命人照顧他們,帶着一名旅長和約瑟芬,前往雅泰富苑和暮離見面。
“旅長,快看,那是輕軌電車,竟然和外海的電車一模一樣。”團長張峯家住外海,見到電車格外親切。
封時傾站在輕軌電車的車站前,擡頭望了一眼天上的太陽,說道:“我們還是坐地鐵過去吧。”
他們僵族鐵血硬漢,暴露在陽光下並不會死,但是會非常的不舒服。
偶爾還會被曬出水泡,留下醜陋的疤痕。
封時傾摸了摸自己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真心捨不得皮膚受傷。
現在時代發達了,地底下的可以通車,着實讓他大開眼界。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隻愛美的僵族,武力值爆表,顏值也要美美噠。
白小荷早已替他們準備好了身份證和手機,用的都不是自己的本名。
封時傾費了好大勁,才弄明白刷碼付費買地鐵卡,再一次大開眼界。
約瑟芬和張峯看到封時傾用手機一掃,就把錢付了,全都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人類的世界太神奇了。
封時傾擡着下巴,昂首挺胸的走進車廂,冷俊的眉宇間掛着一抹驕傲。
看,學習新知識,他總是最快的那一個,不像身後那兩隻蠢蛋,傻笨傻笨的。
約瑟芬和張峯還處在震驚中,忘了尋找座位。
地鐵高速行駛的速度完全出乎想象,這在他們那個年代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不到半小時,終點到了,車門拉開。
封時傾站在門口,身姿挺拔,雙手垂直貼在兩側褲線,一副站軍姿的隆重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