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吸血鬼女王又黑化了 >第392章 我是蘇傾傾
    蘇爺爺非常不理解蘇少君對於封時傾的執念,一開始並不答應蘇少君的要求。

    那樣一個義無反顧離開的男人,多年來渺無音訊,連一封家書都不曾郵過來,憑什麼讓他的女兒浪費了一輩子光陰?

    蘇少君躺在病牀上悽然一笑,望着窗外粉色的杏花瓣顧自說道:“他一定是遇上難處了,難到已經無法回來見我,再也無法娶我了,不然,杏花開的時候,他總是要回來接我的。”

    最後,蘇爺爺拗不過蘇少君的堅持,放下臉面去了一趟厲家。

    厲家的老首長是親手提拔封時傾的人,深知封時頃的爲人。

    蘇爺爺去的時候根本沒有抱任何希望,可是,當他回來的時候卻從失望變成了無限悔恨。

    原來,封時傾早已經爲了祖國的祕密事業犧牲了。

    真的讓她女兒說對了,封時傾之所以沒有回來,不是因爲不愛蘇少君了,而是,一個死人如何回來?

    蘇爺爺最終還是沒有把封時傾去世的消息告訴蘇少君,反而,給蘇少君編織了一個美夢,找了一個人替她將那份等待延續下去。

    蘇傾傾是在實驗室裏出生的。

    她一出生時只有正常嬰兒那般大小,和普通人一樣,經歷了從小長到大的成長。

    可是,當她長到十九歲的時候,身體各項參數就再也不長了。

    蘇傾傾很慶幸,她的身體沒有停止在五六歲的時候就不長了,不然的話,她應該會喫一輩子糖果。

    “你在哪個實驗室出生的?”封時傾聽完整個經過,心底裏對蘇少君的懷念又深了幾分,同時,也更加好奇首都的祕密力量了。

    蘇傾傾靠近封時傾,用手捂住嘴巴,小聲說道:“軍部實驗室。我出生的時候就擁有少君媽媽所有的記憶,包括記憶裏屬於你的味道……”

    正是因爲她記得封時傾的味道,所以纔沒有驚慌不已,喊人報警。

    不過,她最初看到封時傾的樣子時,還是被嚇了一跳,那感覺就像是貞子從電視機裏爬出來似的,‘身臨其境’這四個字感覺太驚悚了。

    而且,眼前這個封時傾和記憶裏的封時傾太相似了,歲月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沒有留下任何記憶。

    除了冷俊眼眸裏,那一抹望不到盡頭的深沉……

    封時傾凝望着蘇傾傾,彷彿是想從蘇傾傾的臉上尋找出蘇少君的影子,可是,他輕輕搖頭,說道:“即使你的模樣和她有九分相似,可是,你不是她。”

    “我是蘇傾傾,是一個延續少君媽媽思念的人,當然不是她了。”蘇傾傾撇撇嘴,不願意了。

    在這個世界上,連兩片相同的樹葉都沒有,更何況是人呢?

    “不過,”蘇傾傾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現在看到你了,也就完成了少君媽媽的夢想,等到爺爺百年之後,就可以去過自己的人生了。”

    “你想做什麼?不可以走太遠。”封時傾一想到蘇傾傾和蘇少君的關係,還是忍不住開口想管住這個小東西。

    蘇傾傾喝了一口咖啡,眼神裏透着幼稚的倔強:“我幹嘛要聽你的?你又不認我。”

    “認你?你是指……”封時傾再次語噎了,連說話的速度都變慢了。

    這個女孩子該不會是真的想認他當父親?

    可是,他沒有半點當父親的經驗……

    “哼!我一出生就沒有媽媽,只有爺爺。好不容易把你等來了,你還不認我?繼續讓我當孤兒?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會出生嗎?”蘇傾傾一句接着一句,逼問道。

    “可是,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封時傾皺着眉頭,沉聲說道。

    蘇傾傾好像纔想到這個問題,說道:“對哦,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聽爺爺說,你已經死了呢。”

    “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早點回去,女孩子不要在外面呆太久。”封時傾站起身,邁開長腿準備離去。

    蘇傾傾跟着跑出來,追上封時傾,說道:“你就這麼走了?”

    封時傾停住腳步,回頭瞥望着蘇傾傾,幽深的眼神裏映着那張略顯急迫的面容,透着一股熟悉的陌生感:“那你想要什麼?”

    他從蘇傾傾急迫的眼神裏看出了一絲不明意味的挽留,似是不由自主的情感,也許是來自蘇少君。

    蘇傾傾咬着嘴脣思考了一會兒,臉頰紅通通的,說道:“我想要你的電話號碼。”

    “我沒有。”封時傾話音剛落,就看到蘇傾傾露出失望的表情,忍不住改口道:“你可以留下號碼,等我買了手機後,打給你。”

    這個女孩子是蘇少君的一部分,他無法看到她失落的樣子,只要在能力範圍內,儘量滿足她的要求。

    “好啊。”蘇傾傾爽快答應了,臉上露出明麗的笑容,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封時傾的掌心。

    “那我走了?”封時傾在詢問着蘇傾傾的意見。

    “好,再見。”蘇傾傾朝他揮揮手。

    “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包括蘇伯父。”封時傾囑咐道。

    “是,遵命,我的封旅長。”蘇傾傾朝封時傾敬了一個不太標準的軍禮。

    “不是你的,我是少君的。”封時傾強調了一句,轉身離去。

    蘇傾傾望着封時傾的背影遠去,雙手按在心臟上方,脣角勾起一抹安慰的笑。

    少君媽媽,我終於替你等到那個人回來了,你一定要祝福我們永遠快樂啊!

    封時傾離開以後,在墓園外面買了一束花,順着圍欄翻越過去,來到蘇少君的墓碑前。

    他把花放下,修長的手指緩緩撫摸着墓碑上的女人照片。

    照片裏,那女人有着一張略顯風霜的面容,只是臉上笑容依舊,眼眸裏仍然含着深切而熱烈的目光,彷彿在說:杏花已經開了,應該回來娶我了。

    “少君,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來遲了……”

    封時傾撫摸着墓碑,整個人慢慢地矮了下去,痛至無聲。

    遠處,暮離站在一顆古松樹的枝椏上揚眸遠眺,望着封時傾,耳畔逐漸響起了一聲聲細語呢喃。

    那是屬於上世紀那個時代的情話,委婉剋制,深度隱忍,含着幾分離別的愁緒,幾許歷經風雨後的堅毅。

    鈴鈴鈴。

    暮離電話響了,是寧靜墓園裏一道突兀的聲音,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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