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離聳肩,遞給李慕白一個紈絝浮誇的眼神。
“但你需要履行這樣的義務!”
一字之差,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落下,細碎的雨水一般,毫無章法的侵略着她的脣,掠奪着她的感官。
暮離象徵性的掙了兩下,也就不再抵抗,任由李慕白的吻落在她的脣上,貪婪的、飢渴的摧殘着她。
她知道,這個男人需要釋放埋在心底裏的壓力,或許這樣的天雷地火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服務員端着花茶送上來,是色澤醇厚的玫瑰花茶。
名貴的花壺放在小型炭爐上緩緩燒開,綻放起一朵朵瀲灩的紅色花。
李慕白閉起眼眸,親吻着暮離不放,彷彿整個世界裏只有他和暮離是真實的。
暮離對着服務員擺擺手,示意不用再伺候了。
一樓大廳裏,邊伯淵聽到服務員的稟報,站在咖啡廳門口來回走了兩圈,內心很捉急。
怎麼辦?怎麼辦?已經超過五個了,他家月公子再不回來,就要變成小六了。
雖然這個數字比較吉祥,六六大順,但是,連前五名都沒擠進去,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以後讓遠渡在血族人的江湖上還怎麼混?
…………
咖啡廳裏,暮離忙裏偷閒,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竟然二十分鐘了,難怪嘴脣有些疼了。
可是這個男人卻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以前,怎麼沒見如此纏她?
她輕眯了眯眼,銀眸裏浮現幾粒驚豔的銀碎。
這位仁兄,想當初不是拿平底鍋砸她,砸得很歡脫嗎?
哎呦,那一個個平底鍋扔的,就跟不要錢似的,把她腦袋都砸出包了,現在不記得了?
不知怎的,暮離忽然開始記仇,準備秋後算賬了。
李慕白一直吻到見面的時間近乎結束,才戀戀不捨地放開暮離的脣瓣,感覺到空氣裏飄起一絲微冷。
他後知後覺,轉眸看向窗外,眼底透着幾分疑惑。
十一月份的涼城,還會下雨嗎?
暮離感覺自己完全被佔便宜了,而且還是那種連本都沒撈回來的狀況。
眼前這個男人心裏藏着事情,無法讓她一起分擔,更加無心注意她細微的心理變化。
她懊惱地磨牙,算了,這次先放過去,下一次再秋後算賬。
“別磨了,有時間給你買個磨牙棒。”李慕白聽到暮離的磨牙聲,皺着眉頭,極爲疑惑的說。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磨牙了?
成年吸血鬼應該不會再長出牙齒了。
“!!!”暮離瞬間黑臉。
湊!磨牙棒?當她是後院那幾只小傻?磨個鬼鬼!
“三十分鐘了,你要回去了嗎?”李慕白淡聲問着。
果然,他再一次忽略了暮離的表情變化。
暮離懶得計較了,起身擁抱了李慕白一下,瀟灑帥氣的告別:“你也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好。”
李慕白陪着暮離走出咖啡廳,把暮離送到電梯前。
他回抱了一下暮離,再次親吻了暮離的嘴角,在她耳邊囑咐着:“記得回我消息。”
“嗯,我走了。”暮離走進電梯,精緻的容顏上,脣瓣微微腫了。
叮咚,電梯門合上。
他記下了女人的樓層號碼,可以趁着夜色挑戰一下。
…………
傍晚,華燈初上,夜湖裏倒映着柔和的水光。
善語笙離開電影院,拖着皮箱站在燈火輝煌的街道上,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
暮離,你在哪?
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也不來接我?
顧珩說你是吸血鬼,可是,我不信呢。
他一定是想挑撥離間我們兩個,是壞人,爵色以後再也不跟顧氏合作了。
對了,爵、爵色?
善語笙迷茫的眼神忽然眨出一絲亮光,今天晚上,他好像有地方睡了。
…………
當陳安的消息準時傳達給暮離的時候,暮離正坐在牀邊,盯着贏荼換衣服。
贏荼醒來差不多一個小時,沐浴完畢後,剛剛把衣服換好,但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差,蒼白的離譜。
暮離伸手摸向贏荼的額頭,稍微有些燙,看來是飲酒後,內器傷口還沒有恢復好。
“暮離,你是不是看不夠我?”
贏荼湊到暮離面前,親吻了一下她的鼻尖兒,又及時的往後退去,不讓暮離親吻住他。
自從情商開竅以後,贏家的小哥哥萌發了巨大的誘惑潛力,總是變着花樣來撩暮離。
暮離被贏荼撩得燒起心火,礙於贏荼的身體狀況又不能肆意妄爲,頗爲無奈,“別胡鬧了,該喫東西了。”
“哦。”一提到喫東西,贏荼臉色暗了下來。
他喫過了東西就要去吐出來,還不能被暮離發現,真的很辛苦。
暮離陪着贏荼喫過晚餐後,兩個人一邊看着電視一邊玩遊戲。
國際象棋。
以前,贏荼和嫦曦玩的時候,總是被嫦曦殺得片甲不留,和頑主玩的時候,又被頑主給藐視了。
想他堂堂血族帝王,下棋居然屢次三番輸給別人,太沒面子了。
贏荼碎碎念念着,憤恨不已,結果,輪到暮離的時候,他的戰績又是非常光榮的三連敗。
暮離以爲贏荼會生氣,都做好了含淚寵人、主動跪洗衣板的準備,然而,事情總是出乎意料。
“耶,太好了,暮離你又把我打敗了,你真厲害!”贏荼一反常態,撲到暮離的懷裏一個勁兒的蹭着她的脖子,開心地大笑。
暮離擁抱住贏荼,防止他從懷裏跌下去,全程都是懵的。
這個小傢伙是不是不太正常?居然高、高興?還是她那高傲的小帝王嗎?
“暮離,快一點,我們再下一局,這回我一定要贏了你。”贏荼認真地發誓。
十分鐘後,戰績明顯,贏荼戰敗。
贏荼依然不服,“再來!”
半個小時後,贏荼甩了甩腦袋,“再來!”
一個小時後,贏荼裹着被子靠在牀頭,臉上掛滿疲倦,“不行,我還要繼續,再、再來。”
三個小時後,贏荼窩在暮離的懷中,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把頭藏了進去,聲音軟綿綿的嘟囔着:“暮離,我還要玩……”
‘呼,呼。’
話音未落,他已經擁抱着暮離睡着了,安穩、踏實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