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自從那日之後,便再也沒有見到田豐,今日見到田豐令人來找自己,心中本來就十分驚異,現在聽到竟然是張燕想要召見自己,張郃心中頓時大驚,腦中驚現出一個不太可能的可能。張郃呆愣了片刻,然後戰戰兢兢的問道:“張燕今日便要見我?那豈不是關前的戰事已經有了結果?難道皇甫公的大軍……已經……已經戰敗……了?”
田豐看着張郃驚異的神色,心中不由更加爲張郃見微而知著的心思稱讚,“儁乂,既然已經猜出來了,又何必要問我呢?既然今日是我家主公召見你,而不是皇甫嵩前來解救你,這結果不是已經很明顯了麼?我主有趙雲、高順等數名大將相助,又有井陘險關在手,皇甫嵩不過一萬兵馬輕軍而來,又怎麼可能攻破我主防守的井陘關呢?”
“不過既然儁乂你已經相問了,我便告訴你吧。昨夜我主率軍前去夜襲皇甫嵩大營,與皇甫嵩前來夜襲我井陘關的大軍在關外相遇,兩軍鏖戰多時,最終我主大破皇甫嵩的北軍,其軍只有數百輕騎逃脫,其餘大軍都被我主留下,皇甫嵩的一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了!”
“啊!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張郃已經猜到皇甫嵩沒有攻下井陘關,但也只是以爲皇甫嵩沒有辦法拿下井陘關不得已而撤退了,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嵩的一萬大軍竟然會全軍覆沒了!張郃頓時心神大驚,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張郃自言自語了一會,才冷靜了下來,顫顫巍巍的問道:“既然皇甫公的大軍已敗,那不知皇甫公可還安好?”
田豐見張郃到了這個時候還感念舊主,果然是一個忠義之人,心中對其更加欣賞,道:“我主敬佩皇甫嵩的忠義,特意留了他一命,只是令人將其逼退,皇甫嵩昨夜率領輕騎逃脫,現在應該已經出了鉅鹿地界了!”
田豐見此,輕輕地點了點頭,暗道:爲將者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張郃驟逢大變,還能這麼快便冷靜下來,不愧是屈指可數的將才,看來定要爲主公將其收爲己用了,否則的話,定不可放棄下山!!!
田豐雖然心中閃過了不爲所用便將其斬殺的想法,但是面上毫不改色,輕笑着說道:“嗯,既然你沒別的想問的了,便隨我來吧,我主已經等待多時了。老夫還是那句話,希望你我能有同僚之緣吧!哎……”
“儁乂謝過先生教誨!”
田豐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帶着張郃前往井陘關前去拜見張燕,張燕對張郃已經是垂涎多時,一早便已經在大殿等待田豐和張郃的到來。趙雲、高順等人和張郃交手之後,對他的本事也十分敬佩,知道張燕今天召見張郃,便也都一大早便來和張燕作伴,等着張郃的到來。
“主公,田豐先生帶着張郃求見,正在殿外等候!”
“嗯,速速有請!……不、我親自去請!”張燕向前走出幾步,又感覺這般作爲實在是有些太不穩重,便又坐了回去,道:“罷了,還是速速請先生他們進來吧!”
“臣下拜見主公!”
田豐進入大殿拜見張燕之後,看到張郃站立着不動,便轉頭對其使了幾個眼色。張郃雖然對於張燕心中十分不岔,但是他心中感念田豐對他的恩義,也十分敬重田豐的德行,擔心自己無禮惹得張燕牽連田豐,便也拱了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