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鐵馬長安月 >第六十六章 驃馬堂
    任未寒如今無比痛恨李俶等人,見少女又是李俶同門,心中冷哼,自然不想管她死活。.shung

    此時少女劍法已亂,根本不是驃馬堂四人的對手,已經落了下風,少女勉力支撐。

    任未寒也懶得去管,揭開馬繩準備翻身上馬,卻又想道,“若是這少女被殺,驃馬堂四人必定要難爲店主夫妻,這也是不妙。”

    想到此節,任未寒轉身將手中斷刀擲出,驃馬堂四人未防備,當場被斷刀砍死一人,斷刀刀柄上固定鐵鏈,鐵鏈的頭綁在任未寒的左手上,任未寒將鐵鏈一拉,斷刀兀自轉了方向,將另一人砍死,然後任未寒再將鐵鏈一抖,又當場斃命一人,剩下那年紀較大的人見狀,慌忙縱身翻滾,遠逃而去。

    任未寒對店主夫妻道,“你二人還是回中原吧,驃馬堂勢力大,找不到我定會加害於你們,還是走吧。”

    店主公對任未寒千恩萬謝,但卻半點高興不起來,店主婆低聲抽泣。

    任未寒不解,問道,“何故?”

    店主公嘆了口氣,“我夫妻二人從涼州逃難過來,在此安家,圖個生計,若是回去,必然餓死,在這裏的話,就如大爺你所說,恐怕也活不了了。”

    任未寒這才明白,原是沒錢,任未寒在腰間摸了摸,才發現方纔那一兩銀子已經是最後的錢了。

    這時,那少女過來,遞給店主公一錠金子,“公公婆婆,你二人去碎葉城吧,在那裏找一個生計便好。”

    店主夫妻千恩萬謝,回店中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見事情已了,任未寒便翻身上馬,準備前行,不想馬繮卻被少女拉住,“你剛纔那幾招太厲害了,叫什麼名字,是哪門哪派的?”

    任未寒瞥了少女一眼,冷言道,“放開。”

    少女自然是不會放的,眼睛一轉,“你救了我,我還沒報答呢。”

    任未寒道,“不用。”

    少女卻還是不肯放他走,“不行,師父說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任未寒有些不耐煩,“方纔你給店主夫妻一錠金子,權當報恩。”

    少女搖搖頭,“不不不,我給那對公婆一錠金子是救人之危,施救人在我,當然,師父說過,予人恩惠便不圖報答,但受人恩惠一定要報答,我必須報答你。”

    任未寒聽聞,心中冷笑,“像是富貴之人,道義說的是條條在理,背地裏卻行不齒之事,實在不可相信,就像我被李俶那小子利用了一般,我當時怎麼那麼傻,竟信了李俶朋友之言。”

    想到這裏,任未寒心中一陣惱怒,用力從少女手中搶過繮繩,將懷中的書信扔在地上,揚馬而去。

    少女手中喫疼,“這是什麼人嘛!”

    少女又望向任未寒的書信,趕忙撿起來驚訝道,“這怎麼是我李俶哥哥的書信,這人難不成也是送信的,對了,李俶哥哥昨夜言一封信已經拖一個哥哥送去了,該不會就是此人,可他爲什麼又將書信給扔下,看起來恨生氣的樣子呢,不如追上去看看。”

    少女將任未寒扔下的信藏在懷裏,躍馬而上,向前馳去。

    前面再行半日路程,便到了弓月城,少女緊趕慢趕,卻依舊不見任未寒身影。

    大約趕了一個多時辰,卻見前方有一羣人將一個人圍在當中,被圍的那人身穿白色衣服,手握一把帶着鐵鏈的斷刀。

    少女大喫一驚,不是任未寒是誰。

    再看那羣人身着藍色衣服,與方纔茶鋪四人穿着一樣,可不就是那個跑了的人所喊來的驃馬堂的救兵。

    少女見任未寒緊危,心中豪氣一衝,便抽劍飛身進去,“本姑娘來也!”

    任未寒見是少女,不由得眉頭一皺,卻也沒有理會,眼睛直盯着對面一個年輕公子,年輕公子身邊就是剛纔跑掉的驃馬堂的那人。

    年輕公子趾高氣揚的瞥了任未寒和少女一眼,對身邊那人說道,“不就是一個小丫頭和一個毛頭小子,你至於發信號讓我們趕來嗎?”

    那人被訓,低下頭道,“公子,這小子武功不一般,殺了我們三個兄弟。”

    年輕公子哦了一聲,“你是說,我爹指派下來的事情你沒完成,在路上沒有截住那送信之人?”

    任未寒和少女聽聞齊齊心頭一驚,皆暗想道,“難不成驃馬堂興師動衆是爲了截送信之人,這送信之人所指莫非是我?”

    那人道,“我們在商陽道上守着,也只有這兩人路過。”

    年輕公子眉毛一挑,“我爹說送信之人是一個使刀的青年,”年輕公子將目光落到任未寒身上,“莫非就是你?”

    任未寒冷言道,“不是。”

    年輕公子將手指一揮,“就算不是你,可你殺了我的人,我驃馬堂何時淪落到被螻蟻欺辱的地步上來,給我殺,給我剁碎了!”

    周圍二三十人一起持刀圍了上來,任未寒和少女都不敢大意,與這些人廝鬥了起來。

    雙拳難敵四手,況且對方人數如此之多,豈是初出茅廬的少女能應付得來的,少女竟也受了傷。

    若是任未寒一人,雖是打不過,但逃跑還是沒有問題的,可此時卻還要護佑少女,本來任未寒打算不理會少女,但見少女明見對方人多勢衆,還要衝起來和自己站在一塊,心中又不忍。

    身上被劃了幾刀後,任未寒忍無可忍,大聲呵斥道,“你過來做什麼!”

    少女身上也受傷,卻還倔強道,“起來報恩,你就算沒有救我,遇到這種恃強凌弱的,我也不能坐視不理。”

    任未寒一時語噎,只能氣道,“神經病!”只能將氣撒到圍攻之人的身上,一番爭鬥,對方死傷一半,而年輕公子卻在一旁看戲,絲毫不關心下屬死傷。

    少女和任未寒也受傷,兩人互相貼背而站,任未寒攙扶着少女,不慎之下,少女將懷中的兩封書信掉落下來。

    年輕公子看到,忙將下屬停止動手,走到人圈中,“竟然是送信之人,得來全不費功夫。”

    年輕公子對衆下屬道,“我爹說,人要活的,信也要,把他們給我綁了吧。”

    之前說是將任未寒和少女殺死,驃馬堂衆人也不忌諱,下手自然狠重,可現在又要活的,驃馬堂衆人招式之間便有掣肘,這倒是給了任未寒和少女一個喘息的機會,雖然不可避免的有受傷,但任未寒又殺掉一半人。

    這時候,年輕公子看不下去了,從手下手中奪過一把刀,躍到任未寒對面,用刀指着任未寒道,“武功可以啊,讓我來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說罷,揮刀便上,驃馬堂衆人在後面時不時的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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