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仇人?”林安好想了想,搖頭道:“你知道的,我家裏情況比較複雜,在學校不太喜歡交朋友。.biquge其實除了靜好,我基本上很少跟誰來往。可能會有一些暗戀我的男生,也有些女生會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太喜歡我,但恨我恨到想害死我的,我覺得沒有。”
似乎覺得自己這麼說還不夠,林安好又說:“其實,就連王豔豔,我也完全不理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校草現在又沒跟我交往,王豔豔自己也天天換男朋友。再說,學校裏像我這種默默無聞的女生真的很多,越是默默無聞,越是無人問津,王豔豔有什麼理由整我啊?”
林安好的話讓梟旭堯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
他看着她,眸底閃過一抹淺淺的、不易察覺的隱憂。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的好好根本就不是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
她低調、平和、謹慎,而且精明又懂得珍惜。
這樣的她,不可能輕易樹敵。
那麼,到底是誰在害她?
衡量了下,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讓林安好有思想準備,梟旭堯低聲道:“好好,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那王豔豔針對你就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她被人利用了,她身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纔是真正想要害死你的人。”
林安好愣住。
半天,她才驚訝地問:“誰這麼無聊啊?會想到利用王豔豔來害我?我又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
這個問題梟旭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
生怕林安好被嚇到,他把林安好抱起來,放到洗手檯上親她,撫慰她的情緒。
一邊親,他一邊柔聲哄她:“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好嗎?”
“還是我自己來吧!”林安好縮着脖子躲避梟旭堯的騷擾:“你又不是我爸爸,我總不能什麼事情都讓你幫我。”
“嗯?你說什麼?”
知道自己又犯了梟旭堯的忌諱,林安好趕緊說:“你今晚已經幫我夠多了,我很感激你和馮博士。你再這樣慣着我,會把我養笨的。到時候,萬一王豔豔她們再欺負我怎麼辦?”
“離希源遠點。”梟旭堯突然說。
“……”林安好啞然。
這個好像做不到喲!
馮希源是她師父,她不但沒辦法離馮希源遠點,以後還會一直跟在馮希源身邊。因爲只有那樣,她才能學到真本事嘛!
大約梟旭堯自己也知道林安好做不到,吻得愈發兇狠貪婪。
許久,他才放開她,把林安好從洗手檯上抱下來,笑着說:“好吧!這件事情我不插手,你自己解決。解決不了的時候,再來找我。”
像是不甘心,他又俯下頭含了下林安好的耳朵:“先暫時放過你,晚上回家咱們繼續。”
沒等林安好反應過來,梟旭堯已打開門鎖,拉着林安好準備往外走。
“喂喂!”林安好趕緊把梟旭堯拖回來。
“幹嗎?”梟旭堯壞笑着看她:“想在這裏讓我弄你?”
“去你的!”
紅着臉甩開梟旭堯的手,林安好說:“你先回包廂,等下我再回去。”
“爲什麼?”
“你說爲什麼?”林安好像看神經病似的看着這個毫無自覺性的男人:“這是女廁所欸,我們倆一起出去,會不會太奇怪?”
“也是!”
正當林安好以爲梟旭堯要出去的時候,梟旭堯突然把她拉進懷裏,低下頭,狠狠咬了她一口。
他咬住她,並不立刻鬆口,而是擡眼看着她,很得意的樣子。彷彿在說,既然這樣,我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很虧?
本來被梟旭堯咬到這種地方,林安好就尷尬得不得了,他還這樣看她,林安好羞得簡直要死要活。
使勁推開他的頭,林安好連脾氣都發不出來,只覺得,被他咬過的地方,一直酥麻到了心臟裏。
“呵呵!”梟旭堯很滿意林安好的表情。
他伸手給她揉了揉,湊過來,在林安好耳邊說:“這次隔着衣服咬,下次,脫掉衣服咬,那樣才舒服。”
林安好剛想罵一句臭流氓,梟旭堯已笑着拉開門出去了。
林安好愣了一會兒,纔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嘴脣被梟旭堯親得腫腫的,當然,她可以說,這是之前喫香辣蟹辣的。
至於脖子上的吻痕,好像遮不住啊!
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衣服上這麼大個溼印子要怎麼辦?
本來白t恤就有點透,現在被梟旭堯搞溼了,裏面小衣衣上的花紋都能看得到。
早知道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專門往這裏咬,她就應該穿件黑t恤纔對。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林安好羞得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直到心跳的感覺稍微平復一些,林安好纔拿出手機,給梟旭堯和馮希源一人發了條短信,偷偷溜出洗手間……
梟天佑今晚和一個合作伙伴在大富豪酒店喫飯。
正要來上廁所,他突然看見女洗手間裏出來個男人。
男人出來之後,看也沒看周圍,滿臉含笑地直接走掉了。
因爲他走的和梟天佑過來的不是同一個方向,所以,他沒有看見梟天佑。
但梟天佑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樣挺拔迤邐的背影,那樣生動如畫的側顏,那樣令人意醉神迷,令天地暗色的笑容。
是小叔啊!
小叔在大富豪酒店出現一點也不奇怪。
跟他一樣,小叔也會有生意夥伴要應酬。
可是,小叔爲什麼從女洗手間出來?
而且,還這麼高興?
心裏有疑惑,梟天佑就想追上去跟梟旭堯打聲招呼,也八卦地問問這是什麼情況?
但大富豪酒店七拐八拐的,拐了幾次,梟天佑就找不到梟旭堯了。
他估計梟旭堯可能進了某個包廂。
也不能每個包廂都推開門看看,梟天佑就拿出手機準備給小叔打電話。
才把梟旭堯的電話調出來,梟天佑突然想到小叔萬一正在談事情,自己一個電話打過去,影響小叔怎麼辦?
想了想,梟天佑又把手機裝回口袋裏。
笑了下,他搖搖頭往回走。
心道:“小叔不會喝多了,把女洗手間當成男洗手間了吧?”
這倒是個不錯的段子,以後他也可以拿這件事情打趣小叔。
只可惜,剛纔沒有來得及抓拍一個小叔笑眯眯走出女洗手間的鏡頭。
這麼想着,梟天佑返回來。
就在他把男洗手間的門關上的同一時刻,女洗手間的門突然打開了,從裏面伸出來個賊兮兮的小腦袋。
梟天佑已經把門關上了,人卻愣在原地。
剛纔,那個伸出來的腦袋是用後腦勺對着他的。
正因爲是後腦勺,所以對方沒有看見他,但他看見了她。
不止是看見了,梟天佑還認出了她。
因爲,那個後腦勺上,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斑禿,在她做出伸腦袋的動作時,從濃密的黑髮中若隱若現地露了出來。
腦海裏全是那塊斑禿,梟天佑渾身的血液一陣一陣往腦子裏衝。
足足過了二十秒,他才臉色鐵青地從牙縫裏憋出三個字:“林安好!”
猛地拉開門,梟天佑衝了出去。
梟天佑的腦子裏亂成了一團麻。
小叔前腳才從女洗手間裏出去,林安好後腳就出來了。
他們倆爲什麼都從女洗手間裏出來?
是小叔先出來,林安好再進去的嗎?
不是,當然不是。
如果是那樣,林安好爲什麼要賊兮兮地偷看?
她害怕別人看見,怕別人知道剛纔,她跟小叔倆人在女洗手間,對不對?
那是女洗手間啊!
他們倆人,之前在裏面做了什麼?
想到昨天在醫院馮希源辦公室裏,他在裏間冰箱裏找藥膏,外間傳來的那聲令人銷魂蝕骨的輕哼。
想到他走出來時,小叔和林安好都滿臉通紅地並排坐在沙發上,他們坐在一側,挨着,坐得那麼近。
想到小叔用手指點林安好的臉,說幫林安好上藥。
想到馮希茜說,也許,晚上小叔也幫林安好上藥,全身。
梟天佑覺得天都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