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梟旭堯居然還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瘋子,這個男人是瘋子。
她以侄媳婦的身份來拜見爺爺,卻被小叔壁咚在角落裏。
這位厚顏無恥的小叔,還希望她的未婚夫看見他們**?
簡直了。
知道梟旭堯不是在騙她,林安好再也不敢亂動。
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對於林安好這種識時務的反應,梟旭堯滿意極了。
他今天已經被妒火燒紅了眼睛,只要想到剛纔他的好好在天佑懷裏,與天佑手拉着手,掌心相對十指相扣,像一對熱戀中的金童玉女。而天佑想怎麼親她就怎麼親她,梟旭堯氣得想殺人。
他的女人,他的好好,別的男人怎麼配?
天佑又怎麼樣?
侄子又怎麼樣?
哪怕好好已經嫁給了天佑,正在天佑身下承歡,他也要把她從天佑身下搶過來,讓她在他身下醉生夢死、欲罷不能。
腦子裏、眼睛裏、心裏,全都是濃濃的醋意,梟旭堯一把將林安好抱起來。
梟天佑的腳步聲已經逼近了,但梟旭堯像是完全聽不到。
擺出那天把林安好抵在江城大學路邊大樹上的架勢,梟旭堯瘋狂地親吻林安好。
林安好嚇得魂飛魄散。
她幾乎能看見自己被梟天佑掐住脖子,掐得眼珠暴突的樣子。
梟旭堯親吻她多瘋狂,他的大手多無恥,她就能多深刻地感受到梟天佑的暴怒和殺氣。
如果現在手上有把刀,林安好絕對會毫不猶豫捅進梟旭堯的心臟。
可是,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敢做。
哪怕梟旭堯現在就無恥地闖進來,她也沒辦法反抗。
林安好無比期盼梟天佑突發奇想,趕緊調頭回去。
但,這世上,總是事與願違更多一些。
因爲,梟天佑不但沒有回去,還在自言自語。
“安好?酒窖裏很安靜,你說,如果我們在那裏做,會不會特別爽?”
顯然被梟天佑的話刺激到了,梟天佑的話音剛落,梟旭堯的大手就變本加厲地掠奪起來。
林安好死死咬住嘴脣,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想,完蛋了,絕對完蛋了。
只要梟天佑再多走幾步,然後一轉身,就能看見她和梟旭堯在幹什麼?
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本來,今天來看爺爺,主動權在她手裏。
她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訴爺爺,她跟梟天佑不合適,梟天佑在外面的女人實在太多,她不願意跟這麼濫情的男人一起生活,她想退婚。
可是現在,如果她和梟旭堯被抓住,她就會墜入萬劫不復的地獄。
跟未婚夫的小叔啊!
還有沒有比這個更令人羞恥、難堪的了?
到時候她怎麼跟爺爺說?
難道要說,天佑在外面有數也數不清的女人,天天夜夜笙歌。所以,她也找了個男人夜夜笙歌?
就算這是個理由,可滿大街都是男人,她找誰不好,非要找天佑的小叔?
一邊是被梟天佑抓住的恐懼,一邊是梟旭堯給她帶來的極致刺激,林安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難受過。
她就像煉獄中的幽魂,正在承受冰與火的洗禮,正在接受生與死的懲罰。
那樣沉淪羞恥,那樣痛苦不堪,那樣生不如死,那樣……銷魂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