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女人腦子真他媽的是有病吧?煮這麼多幹什麼?你還真的把五十斤全煮了?”杜哥無語的看着魂不守舍的安鸞,又好氣又好笑,覺得她是個人吧,他說什麼她幹什麼,一個字都不帶差的,和機器人有的一拼,說她是個機器人吧,又能說會動帶喘氣兒,機器人沒這麼高級。
“這些排骨,喫一些,另外的凍起來,再喫的時候隔水蒸就好。”安鸞將盛好的米飯放在了杜哥面前,然後恭敬的擺好了筷子。
她手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被杜哥拽住了,她沒有擡頭,保持着僵直的姿勢,聽着他說話。
“你想這樣要死不活的到什麼時候?”杜哥問。
安鸞微凝了一下眉頭,她不覺得自己要死不活,只是對生活沒什麼希冀,對未來也沒有任何期盼,得過且過罷了。
“你就沒想着試試,開啓新的生活?”杜哥這句話,是試探性的問的,問的特別生澀,他從來不習慣這般和別人講話,以前都是命令式的。
安鸞將手從他手裏抽了回來,起身平靜的說:“我去洗澡了。”
杜哥悶了一肚子氣,啃了一口排骨氣又瞬間消了,不得不說,這女人廚藝很好,尤其是這紅燒排骨,做的讓他能想起小時候的味道。
喫撐了肚子,杜老大坐在餐桌邊望着那袋子已經冷了的定勝糕,從某種意義上講,那是他的心。
只不過被忽視了。
他也沒什麼不平衡,那女人對誰都那個德行。
倒了滿滿一杯子酒,一口悶了,酒勁兒剛上來他就起來直接進了臥室。
扒了衣服掀開被子,伸手將已經睡着的安鸞拽過來,幾下也扯了她身上的累贅,心想去他媽的愛不愛,只要這女人還在他家裏,還在他牀上,愛還是不愛,不需要言語講的那麼清楚了。
紀雲天被傷害的事件不了了之,紀家就算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拿杜哥沒辦法,他勢力實在是太大了,黑白通喫。
所有人都知道撞紀雲天的車是誰派的,也知道洗浴中心發生了什麼,但是,查到最後只得出一個結果,證據不足。
紀雲天並沒有心情追查這些,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尋找安鸞上,杜哥的住處太多了,他只知道其中一個鄉下的別墅,他在那裏等了很多天,院門都進不去,杜哥應該也不在那裏。
子公司交易項目擱淺了,杜哥連見都不肯再見他,子公司也不打算要了。
縱是千惠的表哥再怎樣辯解,最終還是落得了故意傷害罪的下場,判刑十年,千惠是從犯,逃不掉三年牢獄懲罰。
紀雲天聽着審判結果,面無表情的望着前排的椅背,只覺得太輕了,他要繼續上訴,這懲罰真的是太輕了。
“紀雲天!你讓我哥坐牢,你爲什麼不坐牢!那女人的第一個孩子一樣是你殺的!你也是兇手!”千惠在聽到判決結果的第一時間,直接發瘋了,在法庭上大喊大叫,被人拽了出去。
紀雲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打理顏面了,青色的胡茬明顯,眼睛也有些乾涸無神。
千惠說的沒錯,他倒是希望安鸞能以原告的身份站在那裏,將他一同以故意傷害的罪名狀告了。
可惜,他現在見都見不到她,甚至連她還在不在這個城市都已經不知道了,如今她有了翅膀,能飛去太多太遠的地方。
紀雲天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瞭解安鸞,她從沒想過離開這個城市,只是過着自我遺忘的簡單生活,過去那些痛苦還是不能放過她,只要閉上眼睛,就像是電影一般的在她夢境中接連出現。
她其實很怕一個人睡,但她又習慣了一個人睡。
“今天睡這兒!”杜哥拽着安鸞的手腕,命令她。
每個夜晚,就是他將她折磨的再累,這死女人等他一睡着就跑了,從不在他身邊過夜,每次早上醒來都讓他有一種被人閃了的感覺,特別不爽。
所以這一次,他故意假裝睡着了,然後抓住了她。
“我不習慣。”黑暗中,安鸞看不到杜哥的表情,只知道他手的力度很大。
疲倦想睡又不能睡的時候,男人容易發火,杜哥耐心一直不好,對安鸞就已經是破例再破例了。
他揚開她的手大聲說:“那就滾到門外面站着去!”
安鸞起身,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然後輕輕開門,又輕輕關門。
原有的睡意就這樣被她輕微的響動折騰沒了,豎着耳朵聽着,大門還真傳來了關閉聲。
杜哥起來點了一支菸,越抽越鬱悶,心裏能罵的想罵的罵了一遍,還是將煙狠狠掐了,直衝大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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