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安鸞紀雲天 >第29章 血染的婚禮(下)
    杜哥的那些兄弟們不知道爲何也不在門口守着,估計沒人想到會有人來行兇,所以都去前面湊熱鬧了。.shung

    安鸞用力掙脫紀雲天的手,先他一步將門關了起來,用自己弱小的身體堵在門上,看到杜哥腹部扎着匕首,沒柄而入。

    “你……”安鸞不可思議的看着紀雲天。

    “他要殺我。”紀雲天站在她面前,說的異常平靜。

    安鸞看向已經半跪在地上的杜哥,他因爲疼痛緩不過來,說不出話。

    “他派了人來殺我,所以在他成功之前,我先來殺了他。”紀雲天的神情瘋狂的不正常。

    難怪杜哥今天來接親的時候,身邊幾個常見的人不在。

    紀雲天依然淡定的說:“安鸞,他給你的材料是假的,他騙了你。”

    安鸞顫抖的看向紀雲天,聲音更是抖的厲害的說:“所以……你將材料送出去了,是麼?”

    她明明告訴他,只是制約,不要互相傷害的,他卻還是送出去了是麼?

    她也是天真,還以爲紀雲天會聽她的。

    “所以,你纔派人去殺他,是麼?”安鸞聲音很涼,近乎絕望的又看着杜哥。

    他低着頭,沒說是與不是。

    那便是了。

    他剛纔還說過,絕對不對她說謊的。

    可他還是騙了她。

    這兩個男人啊……

    安鸞腿都有些打軟,頭更是疼的厲害,做完手術之後,因爲沒有好好休養,她經常會有頭暈的毛病,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犯了。

    “我真單純。”安鸞頂着炸裂的頭痛,喃喃自語的低着頭,金色的面簾在她眼前微微晃動着:“我真的太單純了。”

    她一連重複兩次的話像是兩把利刃同時紮在了兩個男人的心上,這是男人之間的戰爭,可沒想到受到傷害的卻是他們最不想傷害的女人。

    “安鸞,你冷靜一些,把門打開,讓外面的人進來。”杜哥還是保持着冷靜,他知道紀雲天這一刀扎的有點狠,再沒有人進來他要失血過多了。

    “別管那麼多,婚禮肯定進行不下去了,一切都由我承擔,安鸞,你走吧,好好的過你的人生,這輩子我對不起你,只能還給你自由了,下輩子,我一定不會錯過你。”紀雲天低頭看着安鸞,看她不肯讓開,就抓住她的手臂想讓她開門。

    “你鬆開我!”安鸞就像是觸電了一樣的大叫一聲,嚇的紀雲天不得不鬆開了手。

    她知道現在開門有什麼結果,只要有別的人進來,紀雲天這輩子就徹底完了,杜哥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安鸞在強迫自己思考,可大腦就像是打結了。

    紀雲天從沒見過安鸞這樣的反應,第一次知道,她發怒時是這個樣子的。

    紀雲天聲帶哽咽的說:“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我控制不住,讓你嫁給別的男人,我做不到,你一個人好好的在這世上活着,不要在你不愛的男人身邊孤獨終老。”

    “你怎麼知道我不愛他!”安鸞用盡全力大吼出聲,將兩個男人又一次震住了。

    他們怎麼什麼都知道,就好像關於她的一切,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所以他們能輕易的折磨她,玩弄她,喜歡的時候就禁錮着,不喜歡的時候就冷落着?

    就好像她的人生,從來都不是自己的。

    “安鸞,乖,把門打開。”杜哥嘗試着撐了一下,發現自己動不了。

    紀雲天眼角落了淚,輕聲說:“我太傻,是我親手將你弄丟的,安鸞,在來之前,我對自己說,如果我和你的愛情是地獄,那我在,你也不能逃,但現在我不這樣認爲了……”

    “安鸞,我對不起你,真的對不起你。”

    “你現在唧唧歪歪這些有用麼?沒用的孬種。”杜哥狠狠的瞪了紀雲天一眼:“有本事現在乾死我,不然只要我出去,你就別想再見到明天的太陽。”

    安鸞就像是石化了一樣,聽着他們爭吵,最終,她看向咬牙堅持着要打電話的杜哥,走到他身邊半跪下來,拿走了他手裏的電話,扔在一邊。

    杜哥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她臉上的表情又變成了無風無浪,讓他突然有些怕。

    他混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因爲一個女人感到害怕。

    “你是打算和他一起,弄死我?”

    安鸞神經有些不太正常了,類似自言自語的接着紀雲天的話說:“不,我們本就生活在煉獄,不管在哪裏,都是。”

    杜哥察覺到不太對,但安鸞突然捧着他的臉,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眼含淚水的看着他說:“你對我說過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會對別人說對不起,對不對?”

    杜哥微點了點頭,安鸞淺淡的笑了笑,杜哥很少見到安鸞笑,才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有着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真的很好看。

    “所以,我也想對你說一句對不起,好不好?”安鸞一句話說的杜哥模棱兩可,忍着疼說:“文件是我答應給你的,又不是你送出去的,刀也不是你扎的,對我說對不起做什麼,電話給我,乖……”

    安鸞微搖搖頭,低着頭,整個人都要黑化了一般。

    猝不及防的,安鸞用力拔了杜哥腹部的匕首,轉手扎向了紀雲天,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她,可是沒有躲。

    這是他欠她的,她終於能發泄出來了。

    真好。

    “而你,紀雲天,不管是不是在地獄,你都沒資格陪着我。”

    安鸞渾身顫抖,滿手鮮血的將紮在紀雲天右腹部的匕首又拔了出來,看着紀雲天也倒在了杜哥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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