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四爺也喜歡雅利奇家裏和睦，四角俱全的，可也不敢主動說。
再者說了，四爺也沒想到這裏去。
可聽說是雅利奇的意思，四爺整個都覺得玄幻起來。
就沒有閨女給阿瑪張羅這個的吧？
“瞧爺，這是什麼眼神？我阿瑪也才四十出頭，年輕的很。身子又好，成婚日後有人一道作伴不好麼？不然我和哥哥都娶了嫁了，誰陪他？”雅利奇瞪四爺。
四爺點頭：“好好好，只是……說個好些的門戶，正經未嫁的姑娘豈不是更好？”
“好什麼好，我阿瑪要一個伴兒，他不想要繼子女了。”雅利奇道。
“那也不是不能。”四爺想着，還有避子湯呢。
“那不是坑人？再說了，我阿瑪四十多，找個十大幾歲的，註定忍着讓着。關係不太一樣。如今這位，也是快三十了，又還帶孩子。又聽說是性子不錯的。兩個人作伴過日子不是就挺好？再說了，爺可是滿人，莫不會還信什麼一女不嫁二夫的話？”
四爺搖頭：“爺是想你家裏好。”
“這樣就好，人口簡單，人好，就行了。”雅利奇笑了笑：“不求什麼，真心實意對我阿瑪，也真心實意過日子就行。”
“好吧，那等定了日子，爺好歹賞賜些東西。也算給你家撐着門面了。”四爺心道這家人可真難懂。
“那我謝謝爺了。”雅利奇笑起來：“別的不說，既然是好好的娶，我就賞賜她些頭面。也表示我是接受了她了。”
“好，既然你們家都這麼想，就這麼做吧。”四爺想，這橫豎不是大事，要是女方不好，日後也可以再說。
說罷這個，雅利奇又急着問四爺：“定了去蒙古了沒？”
“這是怎麼還着急了？你阿瑪成婚沒那麼快吧？”四爺失笑：“下個月十六出發。如今隨行的人還沒定呢。”
“爺能去麼？戶部那麼多事呢。”雅利奇問。
“瞧着皇阿瑪的意思，大約是能去。”四爺笑了笑。心道皇阿瑪如今是覺得他辛苦了，想必是會帶他出去走走。
“最近打大家都好低調，我都聽不大到直郡王如何如何了。”雅利奇搖搖頭。
四爺拉着她的手一頓：“聽不到？”
雅利奇被他弄得一愣：“啊？”
“我以前也沒特意打聽，但是很多消息還是能傳進來啊。比如說直郡王福晉又見了哪家女眷了，給哪家送禮了。或者是直郡王又做什麼了，得了什麼賞賜了這些消息啊。今年就沒有，爺沒發現？”
四爺一時間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雅利奇。
雅利奇茫然，她這……沒做錯事吧？
“沒什麼。”四爺見她緊張，摸摸她的頭：“你提醒了爺。”
“你先歇着，爺明兒再來看你。”說着，四爺就起身了。
雅利奇都要恭送了，四爺又道：“算了，一會就回來。你先做你的事，一會回來就歇着。”
“哎？”雅利奇追到門口，四爺已經到了大門口了。
“這都什麼
“這是主子爺對您的好。要是這會子走了不回來，那可不好看。”許嬤嬤道。
雅利奇點了頭，倒是想得到，那明兒估計府裏就要流傳她是怎麼着四爺了。
憑空生出多少麻煩來。
“我就是覺得爺如今很忙。”雅利奇剛纔肯定無意中提醒了四爺什麼東西了。四爺這是急着安排還是打聽去了。
不過說起直郡王來……
這位如今還真是低調起來了？
還是暫時的蟄伏，只等一下子爆發呢？
雅利奇回去，坐在吊椅上慢慢晃悠着想這些事。
四爺回了書房，就叫人將本來就在府上的塔爾瑪和扎哈里叫來了。
兩個人進了書房，見四爺面色凝重，也不敢嬉笑。
“主子爺。”
“坐。”四爺擺手。
蘇培盛親自上茶，見四爺沒有叫他走的意思，就站在身後。
“你們這些時候聽見什麼風聲沒有？”四爺問道。
兩個人面面相覷，扎哈里道：“爺是說哪裏的？朝中的話，就還是那些事。有些個老臣們準備上書再度請封太子，人選還是直郡王。”
“嗯，五爺這些時候，也活動的不少。看着也是想進一步的意思。爲這個，如今直郡王和五爺宮裏見這面都不大說話的。”塔爾瑪道。
“何止呢，聽說是宮裏惠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也鬧了起來。”
“外頭呢？佟家如何？”四爺輕輕瞧着桌面問。
“回爺的話，佟家倒是沒什麼動靜兒。前兒個奴才聽宮裏侍衛出來的消息是，惠妃娘娘還給佟佳貴妃娘娘送了禮，因爲是生辰，送的重。不過今年貴妃娘娘的生辰沒辦，所以東西雖然收了，卻也說不出什麼。至於隆科多，如今瞧着還是那樣，也不和大阿哥十分親近。”
“正是呢，這回去了五臺山，雖然只有一個直郡王，但是據說他與皇上住處不在一處，隆科多是跟着皇上的。怕也沒交集。”
“依着我看，隆科多是沒有要往那邊站的意思。”扎哈里道。
“那依着你們看，隆科多是屬意誰？”四爺又問。
“這……奴才覺得，他奸猾的很。只怕是他只管等着皇上的意思呢。皇上沒表態，只怕他不敢站隊。”塔爾瑪道。
“哎？這一說，那就是皇上那隻怕是對直郡王也不是很……”扎哈里看四爺：“不是很屬意？”
“既然如此，直郡王就能甘心？”四爺放下茶碗：“好生聽着外頭的消息，要打聽，也不能叫人知道。爺信得過你們。”
“是，多謝主子爺信任，奴才們一定好生注意着。”兩個人忙起身道。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都去吧，今兒你們既然是值夜，就自己去喫點東西，明兒一早回去歇着。”四爺起身：“爺就西院去了。”
“嘿嘿，那爺趕緊去，免得雅主子等着。”扎哈里皮了一下。
四爺輕飄飄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就擺手去了。
等四爺走後，兩個人出來在迴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