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沉睡的血族公主 >第二百四十一章 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一井炎站在一邊,靜靜的看着把密黨親王蹂躪在腳下的洛優優,與她相識不過短短兩年,這兩年,她究竟經歷了什麼啊。

    他還記得初識她時,她神采奕奕,青春活力,在學校跟同學搞着無傷大雅的惡作劇,借同學的車在夜晚飆車,發現自己的能力時沾沾自喜。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或調皮或狡猾,一雙眼睛生動而清澈,承載的四溢的情緒,讓他漸漸回憶起身爲人類時的模樣。

    可是現在,她腳下踩着伽億,周身散發着陰鬱氣息,讓人不寒而慄,死亡的氣息緊緊的圍繞着她。

    她的眼睛仍舊靈動,卻不再清澈。單純美好的她,似乎再也回不來了。

    如果沒有遇到自己,她會不會還是那個行走在校園的她?過着萬人矚目卻又平凡的日子。

    井炎低下頭,心裏那扇被洛優優無意開啓的門漸漸的關閉了,一切心緒歸於平靜,又回到了認識她之前的樣子,麻木……

    “你就是這樣補償我的嗎?”洛優優柔媚的聲音在伽億頭頂響起,卻讓他覺得這聲音如鬼魅。

    “是……是瑟西脅迫我的……”伽億動彈不得,狼狽不堪,昔日風光不再,此刻只有一個信念——保命。

    “倒是有幾分道理。”洛優優胳膊肘杵在膝蓋上,託着腮,手指有節奏的在臉上輕點。

    “你饒了我吧,我幫你找聖器。”

    “前兩天你也是這麼說的。”洛優優把掛在腿上的匕首抽出來,匕首的利刃在伽億臉上輕輕劃過。

    “這次真的,這次是真的!”伽億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不過……”洛優優的手猛的用力,在伽億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

    伽億痛苦的尖叫起來,臉上已血肉模糊,這一刀被洛優優注入了一點魔力,讓傷口癒合的很慢,疼痛異常。

    “疼才能讓你長記性,”洛優優用匕首的刀背拍了拍伽億的臉,“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伽億連連點頭。

    洛優優示意末語給他鬆綁,把他扔進了儲物間。

    看着被鬆了綁仍舊萎靡不振的伽億被拖出去,他那副故作瀟灑從容的模樣,一張僞善的面具終於被自己撕下來了,洛優優心情舒暢。

    “不老實的傢伙,真是不討人喜歡。”洛優優撇撇嘴。

    刑斧早就被自己放在天界了,唐修當初找到自己,一定是因爲伽億知道了刑斧的下落,他窮途末路纔會冒險尋求合作。

    上一次她故意讓伽億去找刑斧和血匙,伽億竟說不知道,到現在還在嘴硬。

    “等他恢復了就讓他去找血匙,別讓他閒着。瑟西那邊派人跟着,找到適合做神的人選多加留意,必要的時候推他一把,血匙一旦找到,神也要到位。”洛優優淡漠的吩咐着。

    末語默默點頭,心裏卻不是滋味。

    醜陋的外表包裹着一顆善良的心,末語就是這樣的典型,整個諾菲勒族都是,看似猙獰可怖的臉,隱藏着一顆柔軟善良的心。

    洛優優的話讓他彷彿看到了她腳下踩着累累白骨,一步步登上那個孤獨寂寞的王座,穿着鮮血染成的衣衫,君臨天下,萬千生靈在她腳下俯首稱臣,只求基本生存。

    這還是他認識的洛優優嗎?還是那個讓自己誓死追隨的她嗎?

    她帶着大家從冥域回來的本意是阻止伽億和瑟西在人界的肆意妄爲,是爲避免人界生靈塗炭,如今卻是操縱着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自己也成了幫兇。

    “有意見嗎?”洛優優歪着腦袋問陷入沉思的末語,眼中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關懷。

    “沒有。”

    “那還杵這兒幹什麼。”

    末語慢慢退到陰暗的角落,就像曾經效忠伽億時一樣……

    “我們呢?我們幹什麼?”狼白覺得突然間無事可做了。

    以前伽億坐鎮古堡,運籌帷幄,把洛優優當槍使,到處去找聖器。

    現在來了個乾坤大挪移,洛優優坐在古堡,伽億是那把槍。

    那自己又成了什麼?

    “住在這兒,喫好喝好玩兒好,以前在狼人村怎麼過,現在就怎麼過。”洛優優起身站在狼白麪前,出其不意的在他臉上啄了一下。

    “我也要。”尤里像受了委屈似的,嘴巴都撅了起來。

    洛優優輕笑,轉而又在尤里臉上啄了一下,“你們最近怎麼不吵架了?”

    狼白汗顏,以前吵架爭的是洛優優心裏的位置,現在吵不吵還有什麼意義,誰在她心裏都沒多少分量。

    瑟西的毒勾回洛優優的人性,這纔沒多久,人性又一點點淡去了。

    吵?如果不是男人的自尊作祟,他們恨不得秉燭夜談化身戰友商討對策。

    人性回不回得來不重要,對他們的感情回不回得來纔是重點。

    現在的洛優優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就算你抱着她,心都是涼的,距離還是遠的,這麼嚴峻的狀態,誰還有心思在乎情敵是誰。

    “你現在誰都不愛了,我們還有什麼心情吵架。”尤里的眼裏寵溺依舊不減。

    “誰說的,”洛優優故作驚訝狀,“我愛我自己啊。”

    尤里就差給她翻個白眼了,“嗯,你愛你自己,我們都愛你,滿意嗎?”

    洛優優笑逐顏開,“滿意啊,全天下應該愛我纔對。”

    “除了你自己,你又愛誰?”狼白也轉到洛優優面前繼續刷存在感。

    “調皮。”洛優優捏着狼白鼻子晃了晃,“至少現在,你們兩個在我的名單裏。”

    “就不能選一個嗎?”狼白有種深深的挫敗感,以前她就愛兩個,小莊說她可能是靈魂撕裂,怎麼現在融合了還是愛兩個?

    愛情本就是各種慾望的結合,包括獨佔的慾望。誰說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快樂,那都是得不到的人在鬼扯,自憐自艾自我安慰的謊言。

    愛,就是佔有,互相佔有。

    現在他跟尤里各佔一半,如果真有人類說的愛那麼偉大,爲什麼兩個人誰都不想退出,他們又都承認愛的不比對方少。

    “你能選擇不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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