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優優瞥了狼白一眼,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又跳下窗口,在落地之前,一隻禿鷲穩穩的接住了她,嘶鳴了一聲,撲騰着巨大的翅膀朝出口飛去
他們踏着清晨的微光回到古堡,每個人身上都有了一股淡淡的燒焦味,便爭先恐後的跑去冰箱拿出血袋補充體力。
鮮血的味道掩蓋了空氣中的燒焦味,洛優優看着這些跟着自己風雨來雨裏去的人,心裏流淌過一絲暖流。她從沒給過他們什麼,但是他們一直在身邊,即使在自己剛剛覺醒,那麼不可理喻的時候,他們依舊不離不棄。
誰說血族沒有感情?
洛優優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如暗夜中突破天際的一抹陽光,照亮了一片天地,彷彿整個古堡以她爲中心,綻開了華光溢彩。
可是隨即,她的眉頭又緊鎖起來,這樣一派溫馨和諧的場面被兩種交織在一起的味道打破,讓她頗爲不悅。
其他人也從打鬧中停下來,紛紛回覆一副冷冰冰的面孔,齊刷刷的圍在洛優優身邊坐下來。
窗外已經大亮,這兩種味道混合着濃重的烤焦味兒越來越近,月神薰的女僕拿了兩支高腳杯,倒上鮮紅的液體,一杯遞給了月神薰,另一杯恭恭敬敬的遞給洛優優。
洛優優慵懶的坐着,眼角瞥了大門一眼,大門吱吖一聲被打開,好似一扇塵封了許久的門,帶着厚重的摩擦感,發出刺耳的聲響。
伽億和瑟西狼狽的出現在門口,伽億的身上絲絲的冒着白煙。
月神薰皺了皺鼻子,嫌惡的把視線瞥向別處,用手指捂了捂鼻子。
殘影和銀斬打了個哈欠,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面上帶着些許不耐煩,好像伽億和瑟西出現得很不是時候,打擾了他們即將到來的美夢。
僕人們關上厚重的門,把傾瀉在大地的陽光關在門外,伽億被烤紅的臉漸漸恢復了顏色,但仍舊掛着倦色。
“魔尊不在嗎?”伽億見沒有人想先開口的樣子,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問。
洛優優眯縫着眼睛,視線在伽億身上掃了一遍,看着如此狼狽的他,有一種變態般的快感。再看向瑟西,瑟西雖然也是一臉倦色,但是站得筆直,狼狽的外表絲毫不影響她作爲第一個黑女巫的驕傲。
“你們在人界也製造了不少混亂,造出神了嗎?”洛優優沒有理會伽億的問題,而是問向瑟西。
“神是那麼好造的嗎?”瑟西反問,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洛優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小白兔,對瑟西這種態度很是不滿,她冷哼了一聲,“看來你還是沒看清形勢,去冥域監獄再待上一段時間好好反省吧。”
隨即不耐的擺擺手,立刻就有人拿着魂鎖把瑟西拷了起來。
魂鎖是冥域的法器,被魂鎖捆住的人,靈魂便不再受身體的支配,但是仍舊保留着意識,比讓她靈魂和軀體分離還要難受。
瑟西沒想到洛優優一言不合就用上了魂鎖,這跟伽億之前說的不一樣,所以便沒有防備,輕易的就被幾隻緬梔子捆了起來。
所有的巫術都使不出來,她只得恨恨的看向伽億。
瑟西被一隻冥域靈獸叼在嘴裏,靈獸的口水和濃重的味道讓她充滿了羞恥感,她從未被如此羞辱過。
洛優優!走着瞧!要麼你捆我永生永世,如果讓我出來,今天的恥辱,我會加倍討回來!
洛優優自然是聽不到瑟西的腹誹,她朝靈獸擺了擺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