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花香，而是夾雜這一股香臭的味道。
就在陳夢恬認真觀察，躺在牀榻上的莫家家主時，對方的雙眼緩緩睜開。
看到他睜開雙眼，陳夢恬也沒有過於詫異，好似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雖然莫家家主渾身泛着死氣，可他還是有一些生機的，靠近以後她才發現的。
對方身上有一種藥味，那是稀有珍貴藥材的殘留味道，這些藥材是可以保命的。
這也說明了，爲何此時的莫家家主，還可以有清醒的意志。
望着對方稍許銳利的目光，陳夢恬笑了，“談談？”
對方也似乎是料定了她會來，見到她竟然沒有意外，甚至露出了些許的鬆懈表情。
莫家家主眨了眨眼，張開脣，艱難道：“沒……力……”
他現在雖然吊着一口氣，卻渾身無力。
陳夢恬勾脣一笑，掏出懷中的蠶絲布，露出裏面的金針。
細小的金針，只有行家纔可以看出來，這是珍品。
每一根金針都一樣的大小，比其他醫者所用的金針、銀針甚至小一些。
看金針的尾部，細小的針尾，幾乎是看不出來的。
這套金針，當真是好物件。
陳夢恬在屋內幾個行家眼中，將金針擺放在牀榻前的桌几上。
隨即，抽出幾枚金針，轉手快速紮在莫家家主的頭部。
動作之快，手法之迅速，讓離得最近的莫子燁，都看不清楚。
莫德業已經是習以爲常，他走上前幾步，打量着父親的頭。
陳夢恬握着手中的最後一根金針，掀開了莫家家主的被子。
金針直接扎到了，對方的腳-裸，內側。
就在她扎完這最後一針，莫家家主感覺身體有些力量回歸。
他用手撐身體，想要坐起來。
坐在一旁的陳夢恬，伸手推了他一把，讓他老老實實在牀榻上躺着。
她動作粗魯，力量很大。
這動作，讓莫子燁不禁雙眼暗了暗。
在莫家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對他父親，眼前的少女是第一人。
他側頭認真打量着，帶面紗的陳夢恬。
後者認真的觀看莫家家主的氣色，隨即又從懷中掏出一藥瓶。
握着這藥瓶，陳夢恬並沒有給對方第一時間喝下去。
而是轉頭望着莫掌櫃，“我這瓶天香玉露丸價值五百兩黃金，也就是五千兩白銀，回頭可不許賴賬。”
“你這是搶銀子呢！”
莫德業毫不猶豫地對她點頭，莫子燁跳腳了。
見他這模樣，莫德業眉頭輕皺，不過他聽着這天香玉露丸有些耳熟。
“燁兒……住……嘴……”
躺在牀榻上的莫家家主，這時出聲了。
他雖然還是虛弱，卻也能勉強說出一句話，已是不易。
莫子燁見父親能開口說話，面上閃過驚喜，他轉身濡慕道：“父親。”
莫家家主眼中泛着一絲安撫的笑意，“不要…打……擾貴人”
就連父親都稱少女爲貴人，莫子燁不敢再造次，卻還是對陳夢恬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