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足以說明,他們很有可能會是師兄的家人。
尤其是兩個長相與師兄一模一樣的孩子,他們喊師兄爲父親。
想到這裏,清遠在屋內尋找師兄的身影。
在沒有找到師兄的時候,他眼底露出了擔憂與慌亂之色。
只見他直面看向陳夢恬,再無之前的害怕,反而大聲道“我師兄呢”
陳夢恬輕輕瞥了他一眼,淡聲道“找你來不是讓我回答你問題,而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她捻着手中的銀針,威脅之意很是明顯。
清遠有些生氣,可他有無可奈何,這些人他每一個都招惹不起,就連孩子都有着詭異的身手,他連一個孩子都打不過,這何況這些人。
陳夢恬的耐心有限,她垂眸望着手中的銀針,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他什麼時候出的家,在哪個寺院中”
清遠平穩他內心的焦急,捏着手中的佛珠,默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隨即,他擡起清冷淡然的眸子,望着陳夢恬再無半絲害怕,有的只是他身爲一個佛門弟子的無畏無懼。
“施主想必是師兄的家人,可我比師兄入寺院還要晚,師兄的事我知道的甚少。”
面對清遠這副態度,這明顯是敷衍,卻又讓人找不出什麼毛病。
陳夢恬擡起銳利的眸子,聲音含着她的怒火與狠戾,她一字一句道“你家師兄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親,我找了他七年
聽到陳夢恬的自稱,這下清遠真的詫異了,至於後面的威脅,他自動忽略了。
他不敢置信道“師兄竟然有娘子還有孩子”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他也曾想過失去記憶的師兄會有家人,可從不曾想過他會成婚。
就師兄這平日面無表情的容顏,極其冷淡的性子,那副拒人千里之外,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疏離,跟他爲了躲避麻煩,所刻意虛假的一面不同。
他的師兄是真的很怪的一個人,在寺院中除了他與主持,再無第三人能忍受他的脾氣秉性。
陳夢恬沒有理會他,再次重複之前的話“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清遠雙手合一,再次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他擡頭掃了一眼屋內的人,尤其是再看向寧兒與安兒的時候,停留的時間久了一些。
之後他緩緩道來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聽主持說,師兄是五年前到的錦州,那時候他癡癡傻傻,渾身髒兮兮的,城內的百姓施捨給他的銅板,他從來不會接,不過那些人給他的食物,會被他接受,問他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往東面走。
有一次他被錦州城的地痞流氓欺負的時候,主持正好路過,將人救了下來,本是隨手一救,卻與大隱寺有了因果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