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既然被關上了,那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了,不過也無所謂,反正該看到的,她也都看到了。
此時聽到衛禮這麼說自己,忍不住饒有興趣地問他。
“那你來說說。我哪裏和別人不一樣了。”
衛禮站的直挺挺的。
“屬下認爲姐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因爲但凡是有身份的主子們,無論男女,受了傷,無論傷口大,總會折騰一陣子。
姐不僅僅不叫大夫,還說出衆生平等的話,實在讓屬下佩服。
屬下雖然頭腦不是很聰慧,讀的書也不多。但知道,姐和別人是不同的。”
衛禮一字一頓的說着。
寒煙不由得樂了。
“衛禮,你才見過我幾面。就如此的定義我這個人。我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這樣,我也就會嘴上說說這些大道理,其實啊,我這個人壞着呢。”
衛禮聽到不再說話,但是也不爲寒煙的話所動搖。
“那好吧,隨你了。”寒煙挑了挑眉。
過了一會,寒煙又道。
“衛禮,你把頭盔摘下來,你就露出兩個眼睛,誰認得出你,舅舅也是的,給侍衛穿這麼多東西。”
衛禮愣住了,還是第一次聽有人說侍衛穿的多,一般的侍衛不都是這麼穿的嗎?衛禮有些疑惑。
“城主這麼做是爲了……”
寒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好了,你別說話了,擡口閉口就是城主府的好話,我看你不是會拍馬屁的人,就是真的死忠,如果是後者,你直接改姓寒算了。”
寒煙看着衛禮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得想逗逗他。
“姐說的改名可是認真的?”衛禮問。
“自然是假的,難不成你還真想把名字改成寒禮啊。”
看着衛禮認真的問,喫驚的反倒是寒煙了。
這個時候的衛禮已經把頭盔摘下來了。
在寒煙的印象中,侍衛大多數都是二十多歲,所以她也以爲衛禮至少有快二十的年齡。
挺白淨,眉宇間透露的一絲正氣,放在侍衛中應該是年紀最也最帥的了。
寒煙圍着衛禮轉了一圈。
“你的這副皮相倒是不錯,天天戴着頭盔倒是委屈你了。”寒煙滿意的看着衛禮。
衛禮實在是太高了,寒煙一直是仰着頭看他,脖子都酸了。
“你還是快點坐下吧,我這麼看着你脖子都疼了。”
衛禮聽到寒煙說的後,保持了他一貫的作風,呆着不動。
“你還不坐下,是想讓我一直仰望你嗎。”
寒煙拍了拍衛禮拿在手上的頭盔。
“屬下沒有那個意思。只是規矩……”衛禮聽到寒煙的脖子疼了有點想坐下,可是還記掛着府中的規矩。
“我的記性還沒那麼差,你剛剛就跟我說了。侍衛不可以和主子坐在一起,所以你看,我不是站着呢嗎。”
寒煙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對付衛禮這套最有用了。
果然就見衛禮慢慢坐下了,只不過衛禮的神情有些侷促,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了。
不由得在心裏偷笑,這個衛禮還是有些可愛。
“我先問你幾個問題。”寒煙正經起來了。
“第一,你今年多大。”
“十五。”
十五?還真是年輕,比自己大表哥都。
“第二,剛剛我問你要不要改姓寒的時候,你猶豫了一下,爲什麼。”
“因爲我不反對。”衛禮老實回答。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名字也是。
女子更改姓名,經過父母同意纔可,可是男子都是要上族譜的,就算沒有族譜也不可以未經父母同意隨意更改名字,你的父母此時應該沒有在這吧。”此時周圍就寒煙和衛禮兩個人,自然是沒有別人。
“你並不像貪圖富貴之人,所以告訴我,你爲何要改。”
寒煙繼續發問。
衛禮此時的眼睛裏出現掙扎之色,可是寒煙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他,所以還是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