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反倒站了出來。
“姐,這還是由我來說吧。”
接着就徐徐道來。
“母親當日摔傷了腿,因爲疼痛暈倒了,剛好倒在寒潭裏,我們趕去的時候母親已經被寒潭浸泡了一夜。
當我們將母親送往大夫那裏的時候,大夫就說。”
寒香停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接着愧疚的看向一臉茫然的母親。
“當時大夫就說,斷了的腿可以接上,可是因爲在寒潭裏泡了很久,所以腿部積水嚴重,以後都不能正常行走了。”
寒煙看了一下兩人,原來寒香的母親並不知情自己在寒潭中浸泡了一夜。
果然,寒香的話音剛落,她的母親就驚呼起來。
“什麼?當日你們不是還告訴我說,這個腿可以治好,每個月用過藥後我的腿明顯感覺沒有那麼疼痛了”
寒香的母親瞪大了眼睛,低下頭囔囔自語。
“原來,原來這麼多年拿來的藥就僅僅可以止痛。”
重點不是自己的腿不能夠治好,而是白白浪費了這些銀子,讓一家人喫不飽穿不暖的,她頓時陷入了自責。
“母親每次寒症發作,都疼的要死,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我卻可以看出來。”
寒香直接一口氣的全部說了出來。
“我的傻丫頭。”寒香的母親不由的眼圈紅了。
看着如此的一家人,寒煙有些觸動,貧窮下的人可以六親不認,爲了一塊饅頭都可能反目爲仇,可是寒香一家人都互相的想着對方,恰恰和衛禮的一家人相反。
接着眼睛有看向了寒香母親的腿。
原來是在寒潭中浸泡了一夜,怪不得自己剛纔扶住寒香母親的時候沒由來的感覺到了一股寒氣,如果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自己既然可以感受到這些寒氣,那可不可以將它趕出來呢?寒香的母親不是說是腿部積水嗎,既然是和水有關,那自己不妨一試。
於是發言。
“也未必治不好。”寒煙看着寒香一家人幽幽的說。
“莫非姐有辦法?”寒香一臉驚喜。
“幾個月前看過一本醫術,不記得名字了,但是大概記得裏面的內容,講的就是關於腿部積水所引起的寒症。”
“這只是幾個按摩的手法,你們願意的話我倒可以一試,不過有沒有作用我就不敢保證了。”
寒月的母親此時一臉的激動。
“疼痛了半輩子,我自然願意一試,請姐放心,無論好壞都無所謂。”
“那好,現在我們先找個可以療治的地方。”
寒煙吩咐道。
虎頭和寒香趕緊攙扶好母親,走向寺廟裏。
剛踏入寺廟中,迎面就走過來一個老和尚,他雙手合十放於胸前,一臉虔誠。
“敢問施主所來何事?”
寒煙目光掃視了一眼大堂,並沒有發現可以落腳的地方。
“大師,這裏可有廂房?”
看着老和尚一臉遲疑,寒煙示意寒香將手中的銀子遞上去。
“大師,這是一點香火錢,還望笑納。”
意料之外的是,老和尚把銀子推了回來。
“施主誤會老衲的意思了。
廂房已經被城主府提前訂出去了,如今已經沒有了。”
“敢問大師說的可是樊城的城主府?”看到老和尚如此說,寒煙不由的放下心來。
“正式樊城城主頂下的。”
果然是舅舅。
“你看一下城主府裏有沒有給一個叫做寒煙的人預訂房間。”
老和尚去身後的桌子上摸出了一本冊子翻看了一下。
“有的。”
“我就是寒煙,那就麻煩大師現在帶我們去了。”
寒煙接過寒香手中的銀子,再次塞給了面前的老和尚。
老和尚的眉頭皺了一下。
“施主不必如此,帶路本就是應該的事。”
看着老和尚如此神情,不由得啞然失笑,這老和尚肯定是把自己當成習慣賄賂的人了。
“大師,這是我給寺廟裏捐的香火錢,您誤會了。”
老和尚一愣,接着轉動了一下佛珠,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接過了寒煙手中的銀兩,走在前方,開始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