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裏還是由我來搜索吧,你還是先上去。”
不顧寒煙的阻攔,衛禮就代替寒煙扒開了灌木叢。
“我說了不用,一點傷而已,你快回去。”
見到衛禮毫無動靜,寒煙知道自己的拿出來自己的架子了。
“衛禮,你還聽不聽我說的話了,我是主子還是你是?我現在命令你,帶着你的人馬上去搜尋寺廟。”
寒煙有些生氣的看着面前還是一動不動的衛禮。
這個衛禮怎麼就總是不聽自己的呢?
“姐。”衛禮開口了,面色有些複雜,接着扭頭看向寒煙。
“我想我們不用搜索寺廟裏面了。”
接着又把頭扭回到被扒開的灌木叢裏面。
“姐你看。”
順着衛禮的視線看過去。
在灌木叢的正中間躺着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男孩,他此時渾身血跡斑斑,破爛的衣服條掛在沿途的樹上,臉被灌木叢的倒刺劃的面目全非,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
由此推斷男孩應該是從高處摔下來,然後一路滾到這裏。
血淋淋的事實擺在她的眼前。面前的男孩絕對已經死了。
雖然看不清楚模樣,但是男孩的年齡身形都像極了虎頭,更加讓寒煙確定他身份的是,男孩身上穿的衣服寒煙今天中午剛剛在虎頭身上看到過。
一時間寒煙不知作何敢想。
腦海裏不由得想到了剛剛認識虎頭的時候。
那個時候虎頭還是個膽怯的男孩,被侍衛攔截在城主府外,畫面一轉是虎頭帶着她們豎蛋的場景,緊接着就是去虎頭家裏喫春餅。
寒煙的心臟好像被人揪起來了一樣,她現在都如此難受,更不要說虎頭一家人了。
此時的她真的不知道如何向他們開口。
衛禮也沉默了,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寒煙的身邊,這個男孩也是他一直所接觸的。
看到衛禮和寒煙都沉默的不再說話,寒香立刻從上面跑下來。
緊跟着的還有她的父母。
“啊!”
寒香的母親看到這樣的場面直接暈倒過去。
寒香和父親也好不到那去。
“怎麼會……”寒香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場景。
接着穿過灌木叢向那個男孩緩緩走過去。
大喊着。
“不,這不是我弟弟!這真的不是我弟弟!你們再找找!”
衆人看到這個場景皆是沉默。
“寒香我知道你接受不了……”
寒煙還沒能說完就被寒香接下來的動作給打斷了。
寒香一把跪在她的面前,誰都拉不起來。
“姐,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再找一下。他真的不是我弟弟,真的不是。”
看着寒煙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她,她突然又站起來。
“我有辦法證明他不是我弟弟,我弟弟的後背處有一塊紅色的胎記!”
衆人都沒有動,寒香着急了。
“你們沒有人相信是嗎?我這就讓你們看看,他真的不是我弟弟。”
寒香撲過去,大力的撕開死去男孩的衣服。
男孩的背部就這樣展現在了衆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