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承軒走進來,站在她的身邊,欣賞着她切水果的樣子。
簡彎彎緊張的要死,手都在顫抖。
“這樣切。”盛承軒發現她切東西的手法不對,就走過去教她。
站在她的身後,他彎下腰,雙手握住簡彎彎柔軟無骨的手。
簡彎彎的身體劇烈的一顫,是能夠看見的顫抖。
盛承軒勾起脣角,將身體慢慢地靠近。
他平坦結實的胸膛就貼在她的背後。
兩個人身高差距有點大,不是簡彎彎矮,是盛承軒太高。
一個一米六,一個一米九五。
她的手被盛承軒握住,他教她如何切出好看的水果。
而她的臉頰就像是要紅透的番茄,紅得一塌糊塗。
簡彎彎承認,自己的少女心被撩撥的不要不要的。
切好了水果,盛承軒和她一起從廚房出來,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
紀臨趴在桌子上,醉醺醺的說着胡話。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二人,他嘿嘿一笑,“盛哥,我要告訴你一個祕密,有個經常去花店買花的男人在追嫂子……”
簡彎彎頭皮一麻,“你不要亂說話!”
她的聲音很甜,氣話聽起來都非常的好聽可愛。
盛承軒黑眸浮浮沉沉,他盯着她:“有人在追你?”
簡彎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回答是,好像有些對不起他,可是自己又沒有和那個人交往,可如果說不是,那個人確確實實在追她,身邊的人都看得出來
她不說,盛承軒就當她是默認了。
簡彎彎有人追,他並不意外。
只是……只是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太晚了,該回去了。”盛承軒看了一眼時間拉着簡彎彎的手就走了。
簡彎彎看着喝得不省人事的紀臨,問道,“不帶他一起走嗎?”
“不用。”盛承軒一臉的嫌棄。
看來紀臨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回家的路上,簡彎彎甚爲安靜。
一直到進家門前,她都沒有說話。
盛承軒拿出鑰匙將門打開,進去以後把燈打開。
家還是他走之前的樣子。
他和簡彎彎結婚之前,一直都住在這裏。
後來一段時間去住爸媽家,這裏就空了一段時間。
再後來簡彎彎嫁進來,爺爺就自作主張把鑰匙給了簡彎彎,讓她裝飾新家,現在看來她根本沒有做任何的改變。
簡彎彎緊張兮兮的跟在他身後,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
盛承軒換了拖鞋,順手把簡彎彎的拖鞋放在她的腳邊。
換好鞋子,來到客廳,盛承軒一下子就呆住了。
客廳裏的傢俱呢?!
怎麼旁邊的櫃櫥的桌腿還裹着透明膠帶?
茶几電視機都哪裏去了?
他轉身又去了臥室,偌大的牀只剩下了牀墊。
而衣櫃上也是痕跡斑斑,看來是遭受到很大的損害。
簡彎彎怯手怯腳的來到臥室門口,眼睛苦巴巴的看着他。
這一切和她沒關係。
“家裏被人洗劫過?”盛承軒難以想象,她在這裏竟然住了一年半。
“差不多吧。”遭到老董那麼暴力的破壞,能留下一半的傢俱,她都覺得慶幸。
簡彎彎緊張的望着他,他的眼神凌厲冰冷,給人很強大的壓迫力。
她抿抿脣,“就是咱們結婚那天,半夜十一點的時候老董來了,他手裏拎着一個棒球棍子,還以爲他是來教訓我的,可是沒想到他把家裏給砸了,砸了兩個多時。”
“你受傷了嗎?”盛承軒關心的問道。
如果老董敢傷她,他一定不會放過!
深更半夜,跑到一個女人家裏來砸東西,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簡彎彎搖搖頭,“沒有,就是嚇得夠嗆,那個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帶我去老董家或者見他,我不喜歡他。”
“家裏的傢俱爲什麼沒有換新的?”盛承軒又問。
“我也想,可是我沒錢啊。”簡彎彎那個花店進項有限,根本沒有多少錢。
她還要還債,根本是入不敷出。
盛承軒這纔想起來,這一年多來家計都是靠她自己的。
他知道女人有多脆弱,一個人撐起一個家,非常的辛苦。
“我去抽根菸。”盛承軒轉身走出臥室,去陽臺抽菸去了。
他站在陽臺上吹着涼風,整理着思路。
陽臺上擺着幾個木質的花架子,架子擺放着很多花盆,裏面種滿了花花綠綠的東西,很有生活的氣息。
他拿出手機,撥打了老董的電話。
“你回家了?”老董喝酒喝得嗓子有些沙啞。
“董文明,你他媽的敢砸老子的家,還敢嚇唬我老婆,你給我等着!”盛承軒狠狠的吸了一口氣,語氣不善的說道。
“哼,妮子本事了,還敢告狀。”老董的語氣非常不屑。
“你把家裏砸成那樣,她沒去告你已經很仁慈了。董文明,你特麼的喜歡肖槿織就離婚去追,別來煩我!”盛承軒冷冷的說道。
老董嗤聲一笑,“我也想,可她愛的是你。”
“她喜歡我,我就要回應她的喜歡?”盛承軒幽冷的一哼,“我有老婆喜歡就夠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老董躺在牀上,迷迷糊糊的看着手裏的手機,今天是他喝多了還是盛承軒喝多了?
他竟然對肖槿織沒有感情了?
門外,何欣婭端着醒酒茶,眼眶有些泛紅。
肖槿織就是老董和盛承軒的情劫。
註定了兩個男人爲她生死不顧,也註定了她和簡彎彎的悲哀。
有時候,她真的恨不得讓肖槿織去死。
她死了就好了。
——
盛承軒掐滅菸頭轉身回屋,發現簡彎彎抱着一牀被子出來。
他眯起眼睛,“你準備睡這裏?”
“對啊,臥室給你睡。”簡彎彎心安理得把被子放在沙發上,就準備睡覺。
盛承軒黑眸陰陰沉沉的,他走過去將沙發上的簡彎彎抱了起來。
“你幹嘛?!”簡彎彎第一反應就是護住自己的胸口。
望着被自己橫抱起來的丫頭,盛承軒神情透出淡淡的清冷,然後抱着她走進了臥室。
只可惜牀只剩下牀墊,不夠高。
他半跪着才把她放在牀上。
其實更像是簡彎彎滾落到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