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齊名書唉聲嘆氣:“你看看他這魂不守舍的樣子,要是不想喫飯便不喫,好端端地沒得招了晦氣。”
劉豔眉被氣樂了:“老齊同志,封建思想要不得,你怎麼還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話雖如此,兒子最近情緒有些低沉,自己也不是沒有察覺,想着不過是小事,誰知兒子三天了也沒有緩過來,說不定是遇上什麼爲難的事情了:“修遠啊,最近有什麼事嗎?我看你總是愁眉不展的樣子。”
齊修遠哭笑不得:“什麼叫做愁眉不展,我這個樣子像是嗎?”
“那你跟媽說說,到底是怎麼了。”劉豔眉追問。
“沒事。”話鋒一轉:“對了,咱們院子裏的那花兒怎麼不開了。”
一說起這個,劉豔眉便有些犯愁:“這花兒平日裏也是花肥養着,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花期將過,卻遲遲未開。說來這花還是漫漫送來的。”提起漫漫,唉聲嘆氣一回。
齊修遠不動聲色追問:“路漫漫最近沒來陪你?”
劉豔眉搖頭:“漫漫那孩子臉皮薄,明擺着你不喜歡她,你最近又還沒有接任,一直在家裏,她怎麼肯來陪我。”
“那可說不準。”齊修遠歪嘴笑臉:“說不定她找了男朋友,沒空來看你。”
劉豔眉冷笑:“漫漫對你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這麼說她。”停頓了一會又說:“不過我上次去漫漫家見你路伯母時,是一個男的開的門,生的到儒雅斯文,看那情形像是對漫漫有意思。”
眉頭一跳,齊修遠繼續調笑:“說不準人家就是見丈母孃去的。”
“哪有。”劉豔眉一口否認:“那是她鄰居家的孩子,過來幫忙修理廚房漏水的地方,漫漫一心在你身上,倒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不過眼下既然名花無主,近水樓臺先得月,也不知結果如何。”說話有些警醒:“怎麼,你有想法?”
“不過是順嘴說到這裏罷了,我什麼心思您老不清楚?”話雖如此,心中去升上一股火氣,果然這樣,早已暗度陳倉,還想掩人耳目,把罪名一個勁兒地往我身上潑。
齊修遠無聊地撥動手中勺子,坐在周圍的人不時轉頭竊竊私語。這人生的這副好模樣,穿着奢華,一看便是富家子弟,也不知道爲何會到這個小餐館裏一坐便是一下午。
齊修遠哪裏理會旁人眼光,擡起左腳搭在旁邊的椅子上,無聊地打了個哈欠,眉梢浮上不耐,這路漫漫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留路伯母一個人在家裏,長此以往,路伯母一個人在家裏豈不是有些孤單,果真是有了男朋友連親孃老子便忘了。
這般想着,往外一看,一個白衣女子不是路漫漫是誰?
眉梢一挑,齊修遠便要起身,卻又見一個男子走向路漫漫,接過她手中的食品袋,二人說說笑笑離去。
看到這裏,齊修遠低下頭冷笑一聲,拿起玻璃杯往地上猛地一摔,驟然地響聲驚得四座連忙回頭。
餐館老闆連忙戰戰兢兢走過來,這人說不定是哪家的富貴公子,也不知道怎麼到了自己這裏,若是沒有伺候好,指不定有什麼好果子喫。
這般想着,身子微躬,打起十二人笑意,正欲開口,卻見齊修遠掏出幾張鈔票扔在桌上,臨走前還使勁踢了一腳椅子,登時椅子鬆散在角落。
本來氣沖沖地想要嘲諷這對男女,想了想停了下來,這般豈不是便宜了她,於是換了一副嘴臉。
路漫漫正與林青宇討論着北林市金融市場,準備做些投資,步伐卻被眼前的黑影擋住,擡頭一看,整個人愣在原地,眼前的人自己心心念唸了無數遍,熟悉他的每一個嘴角與微笑,但是那微笑從來沒有對自己展現過,如今這般微笑的望着自己,一時間有些懷疑是不是精神恍惚,出現了夢境。
“漫漫?”齊修遠強壓心中不耐,使出經久磨練的聲音。
真的是他。路漫漫心中叫囂,回過神來連忙應了一聲。
“漫漫,這位是?”林青宇出聲詢問。
路漫漫連忙側頭介紹:“這位是齊氏集團的公子,齊修遠,我小時候的鄰居。”又對着齊修遠:“這位是我的鄰居林青宇。”
原來這便是齊修遠。二人擡頭直視對方,互相問好後,齊修遠開口:“原來漫漫住在這裏,我剛纔開車路過,看見前面身影,有些不確定,下車一看,果真是你。”
“最近一直沒時間去見伯母,不知道伯母有沒有怪我。”路漫漫笑吟吟詢問。心中兀自猜測,修遠哥哥一向不喜歡我,怎麼今天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究竟有什麼事。
“我媽最近一直嘮叨着你呢,不過想着你最近可能工作比較忙,也就作罷了。”說完眼神看着林青宇:“今兒剛好有空,喝一杯怎麼樣,林公子也一起?”
林青宇正欲開口,路漫漫搶先說:“不用了,我媽還在家裏面等着我回去下餃子呢,改天有空再與修遠哥哥喝一杯。”
這麼想躲得遠遠的嗎?齊修遠眼中幾欲噴火,面上笑得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