礫夢很有禮貌的給大家搬來了椅子,她的工作就是清理各式各樣的醫療器械,也和其他員工一樣穿着淡藍色的護士服,一郎很詫異從哪裏找到這麼的衣服。
“衣服是阿阮給改做的,那姑娘手巧得很。”,林陽解釋道。
“這是純子姐姐,還有這位一郎叔叔,他們都來自日本哦。”
“姐姐好!叔叔好!”
純子打算帶礫夢出去玩,事情早在幾天前就經過醫院的允許。
出了醫院的大門,外面雖然晴空萬里但也有些涼颼颼的,讓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你自己開車沒問題嗎?”
純子的法拉利只安裝了兩排座椅,所以必須把一郎留在醫院。
“沒問題,倒是把你扔下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一郎搖搖頭目送着兩人離去,從背影來看就像是一對母女,不知是純子顯得年紀大了,還是礫夢歡快的不像一個九歲孩子。
“林陽,對吧?要不要去喝杯咖啡?您還有別的什麼工作嗎?”
“目前來看是沒什麼了,今天原本我休假,只是我比較瞭解那孩子,所以來接待你們。”
一郎點點頭說道,那最好不過了,我還有很多事情打算向您請教呢,先去找一個能安靜說話的地方,之後要不一起去喫個午飯,法國料理怎麼樣?
“聽起來像是和女孩子約會纔去的地方呢,不過我倒是不在乎。”
至於爲什麼選擇了這家咖啡廳,大概是因爲純子不在的原因吧,偵探ff的咖啡品質真的很一般,雖然裝修很考究,但終究不是一個安靜的地方,況且還是帶着女生。
王一手裏拿着手寫的地址乘坐地鐵來到了鐵西區,之前在房東手機通訊錄裏面查到的名單進行了逐一排查,雖然大部分女性都表示不想提起那些骯髒的往事,但對方是刑警大多數也都接受了調查。
王一看了看手上的便籤覈對住址之後邁開了步子,從地鐵站出來穿過兩條人煙稀少的街道面前出現了一所老舊的公寓樓,王一心想應該就是這裏。
短暫的敲門聲之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一條縫,從裏面探出半張臉和蓬亂的頭髮。
“您是?”
“我是之前給您打過電話的三好街警察局的刑警,我叫王一。”
王一正準備翻出警察手冊但屋子裏的人似乎沒有想要看的意思,王一走進玄關處聞到一股清幽的花香,屋子不大但打掃的十分乾淨。
“對不起屋子有些亂,咖啡就快煮好了要不要來一杯?”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麻煩您給我也來一杯吧。”
王一端詳着眼前的人,姓名王瑞,男,看起來二十出頭的樣子。這樣的人既不是房東的親戚,又出現在房東的電話通訊錄裏讓搜查本部的人十分介懷,所以特意安排了王一這樣老辣的刑警出馬。
“牛奶和糖?”
“牛奶就可以了,這麼麻煩您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客廳算不上狹窄但也有些一覽無遺的意味,兩人對面而坐,咖啡杯十分講究。
“倒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沒想到那人會發生那種事。”
王一將牛奶倒進咖啡等待二者自然融合,“恩,世事無常,不過那種人遭遇那種事情也算是罪有應得吧。抱歉,身爲警察不應該這麼說。”
“沒關係,我也這麼覺得,畢竟我那時候也是一時興起,而且他又很有趣,對於我來說。”,王瑞說話時候帶着一絲絲的羞澀,一邊玩着頭髮眼神斜視屋頂。
眼前的人梳着快要齊肩的短髮,有點像日本九十年代女生常剪的布波頭,雖然有些蓬亂,但舉手投足之間頗有規矩,王一做夢也沒想到一個男人竟然可以活的這麼精緻。而且就房屋的整潔程度來看,說不定比女人還會打理家事,可是性別始終是無法逾越的鴻溝。
“那麼我們開始吧?雖說是例行公事,不過這次情況比較特殊,除了十分重要的信息我是不會做筆錄的,當然,是否重要由我來決定。”
王一將手冊翻了出來,面前年輕人雖然有些不自在,但也沒看出有什麼反感的情緒。
“最近這種事情也漸漸地流行起來了啊,雖然我也是年輕人,不過常說和年輕人之間相差三年就會出現無法逾越的代溝,您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歲,還在念大學。”
“是&b大學?”
“不,是a醫學院,別看我這個樣子,我的志向可是當一名外科醫生。”
王一點了點頭,趁着咖啡還沒涼掉趕緊喝了一大口。
“那您是在什麼時候開始接觸高冉的呢?詳細過程可以闡述一遍嗎?”
王瑞端着的咖啡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不可思議的擡起頭。
“一定要詳細的闡述嗎?”
“是的,因爲我們不知道哪裏會出現案件的線索,包括你們常去的餐廳酒吧還能回憶起來嗎?”
王瑞迷茫的點點頭,似乎對刑警的話確信不疑,並且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去。王瑞口的嘬着杯子裏的咖啡,過了好久才緩緩地開口。
“那是約莫一年前的事了吧?雖然日子久了,但印象還是很深刻,畢竟是和那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