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都沒有這麼做,因爲某種東西促使他們選擇了更艱難的一條路,一條見不得光但又絕對正義的道路。自己呢自己做了什麼正義的事情嗎,長峯不由得低下了頭看着儀表盤上跳動的數字心裏亂亂的。
忽然王一握住了他的肩膀,“不要質疑自己,大家都很看好你呢。”
看着王一鑑定的眼神長峯不知怎麼的好像得到了一絲絲安慰,但這種安慰就好像清晨的煙霧一般,定會在陽光升起的時候消散的無影無蹤。即便如此,長峯還是振作了精神,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在高速公路上載着兩位老男孩向着目的地飛馳。
礫夢漸漸地長大身體的變化讓她看起來更加的秀麗,穿着粉紅色的護士服看起來清純可愛,只是臉上總帶着那麼一抹淡淡的憂傷,她似乎在排斥自己的身體。因爲她昨天的記憶中自己還是兩年前的樣子,而一覺醒來卻已經長大,經常的在礫夢起牀的時候會盯着鏡子去看自己的樣貌。在臉上摸一摸彷彿是在尋味自己的過去和將來,好在現階段她只是覺得奇怪,畢竟一個孩子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突然長大了兩歲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醫生們不得不針對這個狀況給出新的治療方案,因爲日復一日的心裏折磨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太過嚴重。即使她每天都會忘記,但也每天都被這種莫名的恐懼折磨着,或許再大一些的時候還會出現不可控制的狀況。即便如此也沒有更好的治療辦法,爲此醫院專門僱傭了一位專屬心裏醫生專門負責礫夢的心理輔導,經濟方面自然不用擔心,只要按時發表學術報告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流入。現階段不僅僅是柴氏集團的資助,還有很大一部分來自社會的捐款。
有關部門成立了爲唐寧礫夢找回記憶的捐款項目,在網絡上和新聞中大肆宣傳,最初的一個月就募集到了將近一百萬的捐款。..當然其中大多數捐款都來自上市公司,爲了營造良好的社會形象而進行的投資性捐助,對於這類的捐助可以理解爲雙贏,那些無私奉獻的小市民才真正值得尊敬。
純子自從上一次探望過小礫夢之後心情好多了,一直在催促王一調查老房子的事情,不過王一說時間緊迫屋子的住址雖然已經找到但是並沒有找到買房子的人。距離週一還有兩天的時間,王一說他會盡力而爲,長峯也在他的身邊不過長峯這幾天似乎都沒什麼休假的機會。
臻探ffee的門被推開了,門上的銅鈴發出叮鈴鈴的聲音,純子在收銀臺前擡了擡眼發現是長峯和王一結伴而行,對着自己擠眉弄眼的樣子着實有些像是默片裏的搞笑角色。店裏新來了一個服務生穿着白襯衫黑馬甲,看不太出來是男孩還是女孩看樣子應該是大學裏面的學生,看起來也兼顧送外賣的活計,這會兒正拎着塑料袋朝店門外面走。
純子朝着店門外看了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人家那麼可愛當然是男孩子啦,好像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因爲十分喜歡我們店所以纔過來打工的。”
王一第一次聽說因爲喜歡一家店所以要來這家店裏打工的由頭,不過喜歡就喜歡唄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咖啡師將手頭的毛巾放在一旁悻悻然的走了過來。
小手搭在長峯的肩膀上,奶聲奶氣的說,“二位客官喝點什麼喫點什麼啊別看小店兒不大可是啥也不缺吶”
“還是老樣子啦,可兒你最近怎麼,怎麼變得這麼女人了。”
長峯一時間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沒想到一出口就引來了對方的不滿,使勁兒的掐了長峯的肩膀然後叉起腰來說自己什麼時候不女人了
“好好好,我就這樣兒你滿意了吧焦糖瑪奇朵要不要來一杯”
“你們這除了咖啡還有別的飲品”
“額,也是咖啡。”,可兒反駁道,“人家可是多才多藝。”
“哦這樣啊,也可以打折嗎”
長峯從口袋裏拿出本店唯一的會員卡晃了晃,那是一張ktv的會員卡。又一次和純子他們去ktv唱歌的時候純子喝多了,就從錢包裏拿出這張開來遞給長峯,說只要你來我們店裏所有餐點全部打五折。原本以爲是個玩笑,沒想到第二天他真的帶着來了,而且名正言順的要打五折。如果說長峯的厚臉皮近年來有所削弱,但是當年可是真的像是一堵牆的厚度。
憑藉着這張比豬皮還厚的臉皮他在這裏足足喝了兩年的半價咖啡,好在老闆娘知道他是常客之後也推出了會員制度,加入會員每個月充值固定的金額就可以享受八折優惠。至於長峯老闆娘就給他封了一個永久五折的會員名額,只不過會員卡依舊是那張過期了的ktv會員卡。
可兒從長峯手裏搶過那張紅色的卡片,對着日光燈看了看彷彿是在鑑寶,“你要是跟我回家,我就給你打一折。”
“你不是和純子姐一起住嗎別鬧,快還給我。”
“沒事兒的純子姐不在乎,咱們三可以鬥地主。”
長峯用眼睛掃了一眼對面的王一,“那再加上王警官,咱們四個湊一桌麻將吧。”
可兒無奈的擠了擠眼睛,將會員卡摔在桌子上轉身朝着咖啡機的方向走去,一旁的純子正對着這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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