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真的站住了,“您好。”
“嗯”,純子有些詫異。
“那孩子”
“你說礫夢你們認識嗎”
那女人搖了搖頭,指着一旁的座位問,“我可以坐下嗎”
純子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兩三年前我經常見到她,那時候狗狗還沒長到這麼大,她就經常帶着狗狗去那邊的水潭喝水。沒想到兩年過去,竟然還能見到她,與當年的情景竟是如此的相像。”
“小礫夢生病了,大概在她的眼裏一切都彷彿是兩年之前,如此看來這裏沒怎麼變呢。”
女人從手提包裏翻出名片來,“我叫王秋實,是一位全職主婦,在那之前我是一位攝影師。”
“我叫小山純子,是一名咖啡店的收銀員。”
秋實似乎有些詫異,但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不動聲色的問。
“收銀員收銀員怎麼開得起那種車呢”
“都是往事,不願意提起。”
“抱歉。”
“沒關係,正常人都會覺得有些違和。”
秋實心想完全不會,這昂貴的真絲外套行爲舉止的典雅和那臺車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如果不是親口說,誰都會相信她是哪家老闆的千金小姐。不過秋實似乎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爲什麼純子會帶着礫夢來,而且還是之前刑警調查過的房間。
“你們是怎麼拿到那屋子的鑰匙呢恕我直言,前段時間有刑警在調查那棟房子。”
“是王警官嗎是我拜託他的。”
“what”
秋實因爲過分驚訝而冒出來一句英文,立即發現自身的失禮,原以爲跟着丈夫兩年已經褪去了當年的毛躁,沒想到還是與那些原本就接受高級禮儀家庭薰陶的小姐差得遠。
“抱歉,您是說王警官來調查那棟房子,是出於您的拜託”
純子邪魅的一笑,彷彿又變成了謎一般的人物,“是的,是我拜託他的,因爲這孩子很想要回家看看所以才拜託他幫忙找房屋的主人,真是慶幸,這裏似乎從來沒有被使用過呢。我覺得,大概是屋主想要坐等升值吧。”
秋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可是有密碼呀,爲什麼不用密碼開門呢”
秋實指了指門鎖,但那裏只有一個鎖孔完全看不到可以輸入密碼的地方。於是秋實帶着純子快步走到自家的門前,因爲秋實家沒有換過門鎖,還是和其他住戶一樣的開鎖方式。秋實用手指按了下鎖孔,純子這才發現鎖孔竟然可以向裏面按動,緊接着因爲鎖孔面板與門之間有一個高度差,在這個高度差裏面竟然隱藏了一塊電子板。電子板從鎖孔的上面緩緩的降了下來,面板與整扇門形成一個平面將鎖孔隱藏在了後面。
隨着滴的一聲響,鎖芯也傳出了咔咔咔的三聲表示門鎖已經被打開了。
秋實再一次鎖上門,兩個人朝着礫夢所在的水潭走去,一邊走一邊談。
“其實我是從鄉下來的,遇到我丈夫算是土雞變鳳凰吧,嘿嘿。”
秋實想要藉此來問出純子的身世,不過純子不爲所動依舊我行我素對於自己的過去閉口不談。欣賞着路邊的美景純子心情好了很多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也都被暫時的拋到腦後,隨之話也就多了起來。像是有關於日本的習俗和現代日本街頭與這邊有什麼不同啦,日本的小喫和特別划算的旅店啦,說得秋實直言下次一定要和純子一起去日本玩玩。
純子沒有拒絕,因爲她覺得秋實這個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很實在,並且她就住在這條街,最重要的是她“遊手好閒”每天除了喫喫喝喝運動健身修身養性之外什麼也不做。既然有大把的時間就一定有無聊的時候,她一定能在調查房屋的事情上給到自己最大的幫助,當然利用並不是純子的本意。
大白在水潭邊喝水吧嗒吧嗒時不時擡起頭看看純子這邊,似乎大白對於純子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大白熊作爲護衛犬很少會對侵入自己領地的陌生人表現出好感,但這隻狗狗見了純子就好像見到老主人一樣撲了上去,讓她不由得想要去問這兩年的時間你究竟在哪裏呢
秋實指了指方纔的那房子,“那就是我家,門牌號是224不過因爲聽起來不吉利被我丈夫拆掉了,我家門前有一隻藍色的水晶風鈴,你找到那個就找到我家啦。丈夫很討厭我自己一個人出門,好在附近有很多聊得來的朋友。您想要買下那棟房子嗎”
純子確實有點心動,可一來不方便上下班二來手頭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積蓄。爲礫夢考慮自然是買下來最好不過,如果翻出丈夫的意外死亡賠款或許還可以勉強支付,但如果賣家坐地起價就很難說。買下這裏的話自己就不得不辭去咖啡店的工作,在這附近也真找不到什麼對口的事情,買房之後餘下的可憐存款肯定不夠兩個人在這裏生活。想了想,還是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有想法,不過麻煩事太多,況且礫夢現在屬於醫院,我還不清楚能不能辦下收養手續。”
“哎~你想要收養這孩子嘛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可以幫着照顧她呢,這邊的太太們都可喜歡她啦。”
話雖然這麼說,不過純子並沒有要依靠這人的意思,照顧礫夢什麼的,必須自己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