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喫點什麼隨便點吧。”
“您請我來喫飯?”
高警官嘆了口氣,“喫飽了飯纔有力氣說話,陳年舊事你是怎麼查到的?”
長峯將它所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他是如何找到荒屋雜誌社,又是如何從雜誌社的成員中問出宇文雙和狄風的事情,只是他選擇性的忽略了狄風所交待給胖女人的一些訊息。對方聽過以後似乎明白了長峯所明白的事情,原本就凝重的臉更加凝重了,長峯知道他在想如何處理自己。長峯看着高警官,高警官皺着眉不知在像什麼,約莫一碗茶的功夫高警官終於向後仰了過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是一種無奈的苦笑,彷彿被什麼遠不及自己的東西逼上絕路的苦笑,彷彿被羚羊羣逼上懸崖的老虎發出最後的咆哮。
“好啦,我去看看幾天有什麼好喫的,算你小子有口福,這麼好的羔羊可不是常年都有的。”
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說長峯運氣不錯,歪打正着的問到了這件事上,不過羊排還是在半個小時以後香噴噴的上了桌子。等待羊排的這段時間高警官似乎在組織語言,不時的將眼睛摘下來用小手指彈去上面的灰塵,一會兒又對着鏡片哈氣再上餐巾紙擦。長峯也在想着事情不停的咬着已經破裂流血的嘴脣,對方推過來一碗茶水,看得出他是在假裝鎮定長峯也毫不客氣的回禮。
“你今年多大?”
“十七。”
高警官眯着眼睛,“你叫長峯?”
“怎麼,不相信?”,長峯也眯起眼睛問。
“嘴巴長在我的身上你管不着。不過,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長峯吸了一口氣,“那樣的話我會親自查個水落石出,你應該清楚我的實力。”
高警官突然笑了一聲,“呵,這可不像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對刑警說的話。”
“你邀請我到這裏來說明你很像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對吧?”
對方翹起二郎腿,這會兒似乎輕鬆了很多,“沒錯,我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破壞我的計劃,所以我只能打賭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那要等你告訴我以後才清楚。”
面對長峯的不依不饒對方有些無可奈何,談話再次陷入僵局長峯轉回身從走廊的手推車裏翻出兩套餐具。沒一會兒的功夫光頭的店長用鐵籤子插上來一扇不大的羊排,長峯嘰咕着眼睛用眉毛梢問了一句這麼點能夠喫嘛?
“放心吧,喫一半就夠膩死你的。”
廢話不多說烤成金黃色的羊排一滴滴的往外滴着油,用小夾子夾住一端以後順着肋骨的紋路稍微用力就能很輕鬆的切下一條排骨,小盤子裏有可以蘸着喫的乾料,高警官卻說不需要蘸料羊排被炭火一烤就很入味。萬萬沒想到一塊羊排下肚以後果然不怎麼想要再提刀,恰到好處的光頭店長端了羊湯進來,兩人分着用小勺盛到碗裏喝了。
一邊喝湯長峯覺着是說話的時候了,於是關上房門開口詢問,“我說高警官,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高警官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吸溜着羊雜湯不願意多說話,支支吾吾幾聲以後又動刀子開始切割羊排。長峯無奈只能等着他喫完,期間他喝了兩碗湯喫掉了三塊羊排以及半杯白酒,長峯沒喝酒也沒點飲料喝了幾杯茶水。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