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嘻嘻打鬧之中將女孩退落水中,另一方面是戲劇化的胖小子落水雨晴施救結果反被拉進水中。由於地處偏僻完全不存在第三個見證人,所以對於責任的判定只能根據刑警的經驗選擇折中的方式。
最終警方斷定由兩家共同承擔責任,兩個孩子被送到少管所進行爲期三個月的教育,每家各賠償雨晴家屬人民幣三十萬元。在那個時候三十萬已經是一筆鉅款,可相比較於這筆鉅款讓孩子進到什麼少管所更讓父母痛心。(日本少管所僅收容十二歲以上的少年犯,此處有出入。)
兩家人各自根據孩子的證詞據理力爭,爭論遲遲沒有一個結果小胖子父母一方甚至一度想要提出訴訟,由於沒有關鍵性證據被當局一度拒絕受理。就在這個時候讓人更加痛心的一幕出現了,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宇文雙的兒子,宇瞻從少管所的二樓陽臺跳了下去經搶救無效身亡,在他死之前曾經無數次的對教導員談起他說的都是真話。可教導員完全不管不顧,你也知道,這種機構不管什麼情況他們大概都會說,就算事情像你說的那樣你也要負責云云。”
“狗屁理論。”
高警官瞪了瞪眼睛,“什麼狗屁理論,在那種情況下如果是成年人旁觀者也需要負刑事責任的。”
“好好好,你繼續說。”,長峯舉雙手錶示不願意與他爭論。
“我知道這麼說會對孩子的內心造成損傷,即便是像你這樣的公民也覺得宇瞻不應該負責不是嗎?就是在這樣的壓力之下,宇瞻跳樓自殺了。”
“也就是說,幾乎可以確定宇瞻所說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了吧?”
高警官點點頭,這一次他沒有反駁長峯的話,而是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將煙霧吐到窗外。抓耳撓腮的想了好一會兒才點着頭說,“從我們警方的角度來說並不能就此肯定,但不管是誰都會相信他的話了吧?用生命去證實一句話,大概也只有小孩子才能做得出來。”
如果是成年人的話就會乖乖的熬過三個月然後重新回到生活的正軌,只要沒有人提起就完全不會在乎,只要不涉及到自己身的利益就完全不會在乎。可這個七歲的少年爲了證明自身的清白,或許也是出於身旁人員的壓迫,他終於還是選擇了結束自己的生命。長峯終於明白荒屋爲什麼存在了,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荒屋要發表那樣的文章,明白狄風是爲了什麼而創辦荒屋,一切的謎團終於全部煙消雲散。
狄風爲了幫助宇文雙,或者說爲了幫助宇瞻伸冤創辦了荒屋,或許是在職責也或許是希望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在其他人身上。荒屋在狄風的財力支撐下勉強度過了半年時光,終於還是在一次大搜捕當中被徹底查封。查封雜誌社的時候警方重點關注了當年留有案底的宇文雙,其餘人等可以想辦法脫身但宇文雙不能,所以她被判了一個什麼擾亂秩序罪判處三年有期徒刑。
最重要的是宇瞻的母親也死在了相同的壓迫之下,爲什麼奮鬥就爲什麼而死,或許這就是在宇文雙自殺之前所想到的吧。
“一屍兩命啊?”
高警官瞪了他一眼,長峯擺擺手將手中的茶杯放到嘴邊,“我沒有嘲諷你們的意思,現在我大概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結合我的調查得出一個非常重要的結論。”
“哦?”
高警官嘴角上揚似乎早就料到長峯會這麼說,放下手裏的酒杯等着他說什麼。長峯的結論非常簡單,那就是白月和狄風全都是這起案件的犧牲品!
如果說宇瞻自殺一案是一個悲劇的話,之後宇文雙的死、狄風的死、白月的入獄全部都是爲了將這個悲劇擴大再擴大,大到足以讓世人看到它的真是面目。如果說宇文雙的死是個悲劇的話,那麼狄風的死既是飛蛾撲火也是火上澆油。
“白月不是兇手嗎,您也清楚吧?”,長峯搖晃手裏的茶杯等待對方的回答。
高警官早有準備,不緊不慢的說,“不好說,狄風似乎複製了最初的案件,只是這一次場面更加宏大,涉及到的刑事責任也更加複雜。這麼說吧,如果不是白月在最後親口承認,你也可能成爲殺人兇手。”
“白月承認了什麼?!”,長峯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她承認了她就是殺害親哥哥狄風的兇手,作案手法與我們所掌握到的證據完全符合。”
“放屁!”
“你坐下!”,高警官突然一拍桌子,桌子上架着的羊排被震起來老高,隨後又平穩的着陸在燒烤架上。
長峯氣喘吁吁的坐下猛地將茶水一飲而盡,這樣完全對!這不僅僅不是事實的真相,對於白月來說也沒有按照她的意願發展。不出意外的話白月和狄風的計劃是,白月完全不承認而被警方誣陷爲兇手,白月有什麼後招長峯不清楚。可是現在由於警方開始懷疑長峯,甚至有可能將長峯定爲兇手的情況下,宇瞻的角色突然由白月轉換爲了長峯。
在他們的劇本當中應該有白月來單人宇瞻的角色,雖然由長峯來擔任宇瞻的角色這齣戲會演的更加順利,可白月沒有那麼做。白月寧可放棄這個計劃,寧可放棄這麼多人爲之努力,甚至已經有很多人付出生命的計劃,只是爲了保護長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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