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幾乎是有些喫驚的看向地下的登山包,“你說鑽石”
徐警官點點頭,王一將揹包扯開對方則在揹包兩側的小袋子裏翻出鉗子遞給他。王一小心翼翼的將鉗子口兒對準,用了很大的力氣也僅僅在小鋼珠的表面留下一道白印。再用力也是徒勞的,這是一顆實心的鋼珠。
“之前那種小鋼珠是鍍鎳的所以比較容易夾碎,這裏全都是實心的鋼珠。”
“你怎麼能確定是他偷走了鑽石”,王一不相信黑襯衫會偷這些鑽石,用一種極其疑惑的眼神盯着對方,“難道還是你們公安廳的祕密不成”
徐警官沒有惡意只是看王一如此不着調才和他多調侃幾句,“你要知道這些鑽石的價值十分昂貴,況且這些東西一直放在你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所以說呢,不僅僅是黑襯衫就連你也有盜竊的嫌疑。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給你提個醒。”
王一記得很清楚那間辦公室是爲了徐警官准備的,同時他也確實在那間辦公室的桌面上發現了裝有小鋼珠的袋子。因爲從外表無法判斷,所以王一至今也不清楚放在辦公桌上的小鋼珠裏面到底有沒有裝着鑽石。不過從徐警官的語氣來看,那一坨小鋼珠或許是真正裝有鑽石的一坨,它被人掉包了
雖然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王一還是瞪了他一眼。
徐警官突然笑了,“噗嗤哈哈,你就是這一點討人厭,不管是誰的錯你總是瞪着別人。被你這麼一瞪眼睛我還真得反過來考慮考慮是不是誣陷你,討厭真讓人討厭。”
徐警官一邊笑一邊用手指點王一像是老前輩在教導後輩,最終被後輩搞得哭笑不得連連搖頭。空氣陷入寧靜,彷彿事先準備好似的,“老友”再一次推門來到前廳。
“咖啡。”,老友簡單的說了兩個字,“晚上留下喫飯”
“不了,一會兒還有事。”
老友再沒說什麼,端着黑色的托盤像是個服務生似的退了出去。王一用眼神問對方這是怎麼一回事,原來老友曾經給某個高官做過專人廚師。那高官在邊防線下的小村落娶妻生子,爲了照顧高官的家人特意派了以爲廚師兼打雜的,也就是這位“老友”。後來在邊防線上這位老友養成了這種習慣,像是個專職的管家。
後來從邊防線上退下來做過服務生,可是他的表情太過木訥。本來麼,在軍隊裏負責服侍高官的家屬和現代餐廳答對年輕人本就是兩碼事。後來人們漸漸地知道他是從前線退下來的戰士,人們對於這位木訥中年人的成見也越來越深,最後不得不將他辭退。經歷過幾次失敗的求職以後他決定不再出門工作,好不好的連媳婦也不要娶一個。
因爲沒有人格魅力,還要揹負上責任婚姻的重擔,很少有女人願意和他接觸。同樣是經歷過幾次失敗的相親,他也就放棄了娶老婆的想法,偶爾有人來和他說說話也就覺得人生無憾。
“你叫長官”
王一不確定這麼叫是否合理,徐警官大大咧咧的說,“邊疆的事情就得按照邊疆的來,叫什麼,天高皇帝遠誰管得着呢。只要做事不出差錯,我們就是合格的,呵呵老啦。”
“你和我扯這麼多閒的幹嘛”
“哎呦你瞧我這個腦袋,說正經的。”,徐警官再一次給自己倒滿咖啡,沒管王一的杯子,“自己倒啊,別指望我。”
王一毫不客氣的端起咖啡壺滿了一杯,徐警官說話輕飄飄的像是在開玩笑,如果他是在拖延時間的話是爲了什麼呢從前只是覺得公安廳會隱瞞自己一些事情,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公安廳竟然會正面和警視廳對峙。
“不說廢話啦,今天找你來的目的就是要你追回那批鑽石。”,徐警官咳了咳用手指着腳下的登山包,“我能給你的線索就是,這包鑽石是從你們搜查一課檔案室到機場這段路上丟失的,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徐警官和王一講述了他偷換鑽石的經過,起初當他發現這批小鋼珠裏面有可能存在鑽石的時候就想要將這批鑽石掉包出去。畢竟這一次的合作是簡歷在他和島田蘭的互相信任之間,他必須最大限度的保證鑽石的安全,因爲他很清楚王一併不知道這些小鋼珠裏面封存着鑽石。
“雖然後來你也發現了藏在鋼珠裏面的鑽石,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將鑽石掉包了。”
回想過去發生的事情,王一至今還搞不清楚是誰在他的口袋裏塞了一顆裝有鑽石的小鋼珠。如果那顆鋼珠是黑襯衫塞給他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黑襯衫已經從徐警官的手裏將那一包鑽石掉包了出來。王一不明白黑襯衫爲什麼要這麼做,同時他也搞不清楚鑽石去向的整個路線。
聽徐警官繼續說下去,從他的第一視角或許可以參悟到一些關鍵性的問題。
正如徐警官所說的,他們公安廳很早和島田蘭建立了聯繫,同時他們已經隱約的察覺到宮崎克和兇手之間有一定的關聯。這件事情在之後島田蘭的來訊中得到的解釋,宮崎曾經在十一區幫助作案團伙盜竊鑽石,同時也是整個作案團伙的關鍵人物之一。當第一起案件發生的時候徐警官並沒有直接貿然的檢查檔案室裏的小鋼珠,因爲他害怕在三好街地方分局也有着和宮崎一樣的角色。
經過幾天的排查發現在三好街分局並沒有什麼表現異常的人物,那段時期對於王一的戒備也是出於這層原因。經由島田蘭和徐警官的裏應外合終於查清了鑽石的數目,可這些鑽石遠遠不及當年失竊的鑽石總數,他們便開始等待下一起案件的發生。是的,在王一帶着搜查一課的巡查們極力逮捕兇手,想要在兇手行兇前將其逮捕的時候,公安廳則是在等待案件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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