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得到應有的報酬,不痛不癢的安慰巫馬忠幾句後,拍拍屁股走了。醫院潔白的牆壁像是要擠過來似的,巫馬忠有些喘不上氣來。好在雖然年紀大了些除了老寒腿倒也沒有其他的症狀,經過兩三天的修養已經無需住院。況且巫馬忠也沒有錢再住院,他的所有積蓄都用在了打官司上。請來了他能請來的最好的律師,誰能想到他也無能爲力。
雖然在講價錢的時候律師就已經和他說明,因爲兇手是未成年人並且不是蓄謀已久的犯罪,這樣的官司真的很難打。即便如此,巫馬忠也想過,哪怕是十年也好,讓他們在監獄裏關上十年也算是爲巫馬惠賠罪。可竟然只有三年,三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這是殺人犯贏得的報應嗎雖然巫馬忠不期望能夠殺人償命,可這三年未免有些太過於兒戲了吧,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必須執行自己的法律和正義。
一直以來的守法公民決定執行“法外正義”,他喬裝打扮,走上了復仇之路。
王一來到巫馬忠家門前的時候發現信箱已經被堆得滿滿的,可見巫馬忠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整理它們了。巫馬忠的家住在a小區的一棟六樓,沒來得及去和物業談直接跑上樓梯,來到六樓門前剛想要敲門門卻自己開了。這樣忽然開啓的房門讓王一有了不好的聯想,一想到那浸泡在浴缸內渾身腫脹的屍體就噁心得要吐出來。
白鎖警官很好奇的推開門,屋子裏傳來一股清香,“有人嗎”
屋子裏沒人回答,窗戶開着一條小縫隙,看來是沒人了。兩個臥室的門緊閉着,客廳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家裏沒有女主人卻又收拾的如此乾淨利落,在獨身男人中式很少見的。王一的房間雖然也很乾淨可那並不是因爲他經常打掃,單純的是他很少使用罷了。一來是上面分配的房子相當於宿舍,另外住着別人的地方總覺得不舒服。
推開臥室的門,同樣整潔,從房間內飾來看這一間應該是小慧的臥室。小慧的屋子裏貼着兩張周杰倫的海報,在王一的印象中周杰倫是男生的偶像,女生喜歡周杰倫的倒是少見一些。書桌上摞起來的練習冊足夠擋住從任何角度照射過來的太陽光,所以窗簾是拉開的。在原本應該懸掛窗簾的地方掛着一隻紫色的風鈴,老款式,日系風格,輕輕一碰就會發出叮鈴鈴的響聲。
白鎖感嘆道,“要是我妹妹也能有她一半乾淨就好啦,我也就不用每天幫她收拾屋子。”
“哦”,王一隨口搭着話,“你妹妹和你一起住”
“沒錯,親妹妹,羨慕吧”
王一抓了抓下巴,他也有妹妹不過是表妹,“有點吧,你妹妹也上高中”
對方點了點頭,在牀上坐了下來,“是啊,這個年級的女孩是最讓人擔心的時候。就算是在工作,也會偶爾想起她在哪裏啊,在做些什麼啊,有沒有男朋友什麼的。”
男孩子倒是無所謂了,從高中開始王一的爸爸就盼着他能交到女朋友,什麼早戀啊完全不在他爸爸的考慮範圍之內。可王一雖然四處撒歡卻從來不把心思放在女孩身上,以至於從警校畢業王一都沒能交到女朋友。
說道女朋友,王一忽然想起來在客廳有一張全家福的照片。來到客廳的電視櫃,那果然是一張全家福,在鏡框裏面的照片甚至已經有些發黃了。背景裏有兩隻大熊貓,巫馬慧還很小不過已經能看出隨她母親那樣生長的小嘴。巫馬忠很開心的笑着,原本應該和諧美滿的家庭連續遭遇不測,局外人的王一看到這張照片和當下的情況聯繫在一起也不免落下淚來。
王一眨了眨眼,將目光投向了電視櫃右手邊的一個小角落,那裏放着一隻擱刀架。刀架上有一把長劍,拔出來看了看,是市面上那種非常廉價的裝飾品。
“喂”
王一叫白鎖從臥室出來,問他,“你看這是什麼木頭”
“紫檀嘛,小葉紫檀。”,白鎖只看了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
“很貴嗎”
白鎖拿起紫檀的刀架上下打量一番,支支吾吾的說,“不好說,這個長度不算長也不算短,成色我也看不懂。讓我大概估計一下的話最多也就是三五千塊的樣子,再低一點估計兩三千塊也能拿下。”
刀架是兩層設計,上面一層放着那把長劍下面一層空空如也。用這麼昂貴的小葉紫檀刀架去擱置這麼一把廉價的裝飾品,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另外這刀架被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很明顯不是爲了裝飾,巫馬忠買這個刀架肯定是別有用心。
王一給刀架拍了幾張照片,用彩信的形式發送給長峯。很快就得到了長峯的回覆,長峯說這種刀架確實只能放一把刀。通常來說一把刀應該有兩種裝具,一種是常見的那種打刀裝具,另外一種比較樸素的叫做“白鞘”。白鞘並不是因爲白所以才叫做白鞘,白鞘沒有鐵和銅製的刀譚和切羽之類的東西,白鞘只有木頭。
長峯打電話說,“白鞘是用來保存刀具的,像是一根彎木棍。通常來說會有兩套裝具,一套用來戰鬥一套用來保存,塗抹刀油之後一般放進白鞘保存,擦乾淨刀油準備使用的時候裝進另一套裝具。而平時將刀保存在白鞘裏面的時候,另一套裝具裏會放上一根竹子製作的刀條。”
將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