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神探王一郎 >彷徨之刃 15
    同樣的,在另一面的段國強也接到了一封來自馬勇的信。因爲信封上貼着郵票,段國強大概就能判斷出信一定是馬勇發來的,可不知爲什麼要用打印機而不是手寫。

    段國強想得更多一些,他不明白馬勇爲什麼不給他留下電話號碼,而且發信地址和之前的地址似乎有些不一樣,難道是他們又搬家了說不準,如果什麼暴露搬家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沒留下電話說不定是忘記了。於是段國強又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想法和手機號一併寫了進去,裝進信封裏用同城快遞送到來信的地址去。

    同城快遞大概一天就能到,如果快的話說不定下午就能到,段國強坐在家裏等着對方回電話。一面等着對方的電話,還要安慰哭了一整天的妻子,並且籌備着晚上約對方到哪裏去喫飯。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到他最常去的那家小飯館,又不是什麼豪門盛宴最重要的是安靜,那裏人少而且老闆又是老熟人。年輕的時候在道兒上混過一段時間,多虧了這些朋友在孩子出事之後的極力幫助纔能有今天,萬萬沒想到那傢伙竟然會對孩子們下手。

    在段國強來看這件事完全錯在巫馬忠,孩子年紀小不懂事,既然法律已經制裁了他們,爲何你還要出手呢這不是不把王法放在眼裏嗎,於是給之前聯繫過的律師打了電話。

    電話裏律師不假思索的說,“蓄意殺人而且還是畏罪潛逃的話,估計抓到就是死刑,我感覺沒有打官司的必要。”

    “好啊”

    段國強幾乎是歡呼雀躍一般的喊了出來,完全將兒子死亡的事實拋在腦後。好的,我必須得讓這傢伙死,就這麼辦,我們要幫助刑警抓捕兇手

    可是電話遲遲沒有打來,段國強越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同城快遞已經顯示簽收,爲什麼對方還不給自己回電話呢就在他苦苦等待的過程中將收到馬勇來信的事情告訴了妻子,妻子很納悶對方爲什麼要搬家。

    “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幫忙搬家”

    段國強點了點頭,“記得,之後就再也沒見過面不是嗎”

    妻子點頭答應,說上一次搬家的時候和馬太太聊了很久,相約如果身份敗露一定要找對方談談,因爲很有可能牽扯到對方。可現在他們自顧自的搬家,沒有通知我們顯得非常不合理。而且來信也非常詭異,雖然打印機已經非常普遍,但怎麼說打印也不如直接用筆寫來的方便。

    思前想後段國強還是決定到馬勇以前的家庭住址看一眼,確認一下對方是不是真的搬了家。可他的妻子想的更多一點,詢問如果這封信不是馬勇寫給他們的那會是誰呢段國強打了個機靈,很顯然這封信如果不是馬勇發給他們的,那會是誰呢看信件的內容是想要讓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喫飯,誰會想要讓他們坐在一起喫飯呢,段國強想不明白。

    於是國強讓妻子留在家,自己一個人打車到馬勇家裏看個究竟。當初爲了安全考慮兩個人選擇租住的房間相隔非常遠,以爲這樣一來就不會被周圍的人發現兩個孩子之間有什麼聯繫。可這兩個人還是鬼混到了一起,即便如此班級上似乎也沒有同學去探究他們的底細,不得不說刑警在保密工作上做得非常到位。原本準備打車,現在他該換坐地鐵這樣會快上許多。

    與此同時的馬勇也發現了問題的不對勁,雖然兩家相隔比較遠,但坐地鐵來一趟也不過是半個多小時的功夫,何必要寫信呢。許多問題糾結在一起他也準備到對方家裏去看一看,畢竟沒有對方的手機號只能親自到他們家裏拜訪。於是馬勇也穿戴整齊出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相對的會慢一點,大概也就是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能到達。

    馬勇一路上頭昏腦漲,既爲了兒子的死傷心,也爲妻子的抓狂而感到煩躁。孩子死了誰都難過,可妻子瘋子一般的哭鬧讓他更受不了,況且明天雙方的父母還要來,這無疑給他更大的壓力。一想到老人,他們肯定會選擇指責自己沒有照顧好孩子,如果帶孩子去更遠一點的城市就好了。可誰又能想到巫馬忠會來報仇呢當時滿腦子想的就是如何能夠避免輿論,可經過半年的平息人們早就忘了當年的案子,更沒有人記得兩個孩子的姓名和麪貌。所以他們只是稍微換了個地方住,避免被周圍的鄰居議論,孩子們只要在學校不被發現就算是萬事大吉。

    事情也確實按照他們所預料的方向發展,沒有人揭穿他們的身份,反倒是巫馬忠先找到他們的孩子。

    擠地鐵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段國強滿頭大汗的從地鐵口出來,打了個的士朝馬勇的住所前進。這會兒馬勇也已經在去找段國強的路上,很快就能到對方的家裏。

    先到的是國強,國強敲了敲門裏面沒有人答應,過了好一會纔有女人的聲音小聲問,“是誰啊”

    段國強不記得馬伕人是什麼聲音,只好問,“這裏是馬勇家嗎”

    “您是”

    “我是段國強,馬勇的好朋友。”

    吱嘎一聲門開了,開門的是一位眼圈紅腫的女人,段國強心想這應該就是馬伕人沒錯了。將對方讓進屋子裏,絮叨好一陣子才說明白,原來馬勇也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來信,這會兒實在是憋不住也去自己家找人了。

    段國強一來到馬伕人又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兩個人沏一壺茶談了好一陣子。馬伕人的意思大概也是埋怨當初丈夫爲什麼不帶着孩子走遠一點,可當時決定留下來是兩個男人共同商議的結果,馬伕人一罵給段國強也帶了進去。

    馬伕人紅着眼,每句話的意思都是在責備他們兩個爲什麼不帶着孩子走遠一點,而段國強的心裏想的是應該如何抓到那個殺人兇手。就在他想要中斷馬伕人的敘述,給馬勇打個電話的時候,家裏的座機忽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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