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六章 蛇蠍皆美人
    婢女見傅硯出來,上前行了一禮:“相爺,娘娘有請!”

    傅硯蹙眉,稍作停頓,便默不作聲的隨着婢女去了王皇后的福壽宮,皇后已然等候多時,案前的茶水已然見底。.1kanshu

    王皇后屏退左右婢女,一雙鳳眸含情脈脈的看着來人,宮內只有燭火燃燒的噼啪聲,昏黃的燭火,將內殿暈染的稍顯暖意,王皇后衝着傅硯招手,聲音自帶甜膩,“傅相。”

    眼前的傅硯膚白如玉,溫文儒雅,一雙似墨染氤氳的眸子,看誰都自帶一副柔情蜜意的暖意,薄脣微揚,溫柔至極。

    世人皆知權利滔天的傅丞相是個世間少有的美男子,長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自是不假,但卻有一副蛇蠍心腸,讓人心生嚮往,又心生畏懼,望而卻步。

    傅硯提步上前,對着王皇后行了一禮,刻意避開了王皇后伸過來的手。“皇后娘娘這幾日操持後宮內務,委實辛苦,自夭貴妃後,硯聽聞後宮近日妃嬪們戰戰兢兢,不少得寵的娘娘們都深受其牽連。”

    王皇后原本因爲傅硯的刻意迴避有些不悅,見傅硯談到正事,便是收了不該有的心思。“傅相倒是耳聰目明,本宮不過是收拾整頓了一下後宮,此事怎麼就傳到了傅相的耳朵。”

    傅硯仍是不溫不火,眉目帶笑,“娘娘,硯以爲皇上剛剛痛失美人,有些事過猶不及,現今朝上朝下都不得安寧,若是後宮再捅出什麼事來,只怕龍心不悅,恐娘娘您引火燒身。”

    皇后面色一僵,心知有些事應該適可而止,如今皇上雖然沒有明面上針對皇后,但是惹怒了皇上對她沒有好處,左右她的正宮地位穩固,便不與那些妃嬪計較。“本宮今日請傅相過來,不過是想向傅相出個主意罷了,本宮入宮多年,未能誕下皇兒,是以心中忐忑,雖皇上還未立太子,但你懂得,若無子嗣傍身,就是本宮貴爲皇后,也是”

    一雙溫柔的眸子淡淡的掃過眼前愁眉不展的女子,薄脣微揚,視線掃過王皇后不經意間捏緊衣袖的手,眸中染了少許冷意,只是眨眼間便斂了去,漆黑的眸子獨留下溫色。

    傅硯從福壽宮出來的時候,一路坦途,宮門外,慕錦已然坐在馬車上侯着了,後宮外臣不得入內,是以有些事自然便不會傳到皇上的耳朵。

    上了馬車,落清羽手裏的茶水已經泡開,趕緊給傅硯倒上了一杯。

    傅硯抿了一口熱茶,方漸覺暖意,車內的夜明珠散發着淡淡的光暈,耳邊是車軲轆的聲音,偶爾夾雜着呼呼的風聲。

    “爺,這次皇后自己作死,若不是王將軍鎮守邊江,皇上此次”落清羽提起玉壺給傅硯的茶杯添茶。

    傅硯擱下茶杯,懶洋洋的靠在馬車上的軟榻上。“近日大臣們來丞相府來的勤快,聽他們之意,家中閨秀都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皇上前日痛失夭貴妃,連着姿色好看的都被王皇后除去了,後宮稍顯得冷清了。”

    “爺,您的意思是要選秀”落清羽反問,這些大臣覷視的可是眼前這位,而不是。。。

    傅硯指尖輕揉着眉心,語氣淡然,“把這個意思稍稍放出去點風聲,多的是不安分的人會往皇上那邊提的,我們就不要多摻和進去了。”

    落清羽點頭,底底的應了一聲。

    傅硯接連兩日沒閤眼,看上去有些疲憊,閉着眼假寐,“西城那邊有個西王母廟香火鼎盛,你暗中給點銀子給附近的老鵰像師傅,把這神像名頭都換一換,弄得聲勢大點,然後就不用管了。”

    等風邪傷口癒合,已經半月有餘,在京裏傳來皇上要選秀的消息,風邪並未在嫺妃面前提及,不過風邪不免有些心事重重,此次皇上在京城賜了府邸,改了封號,怕請命願去封地之事會有變故。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皇帝一心向道,已經多年不曾選秀,竟也應了這選秀之事。

    “公子”墨竹見風邪負手立在窗前半天沒有吭聲,“咱們這十天半月不回京真的沒事?這皇上聖旨下了,如今公子還未接旨,就這樣涼着”

    “我在衆目睽睽之下爲皇上擋了一刀,在別院養傷,足不出戶的人怎麼還會想到皇上會有聖旨來?”風邪轉身,攏了攏衣襟,接過墨竹手裏的藥碗,一飲而盡,便往外走。

    墨竹急忙取來狐裘爲風邪披上,“公子,深山陰涼,仔細別感染了風寒。”

    瞧一眼外頭萬物被茫茫白雪覆蓋,風邪抿了抿脣連着三天的大雪,天格外的寒,山裏頭的雪化的慢,她失血過多,身子畏冷,臉上也還是蒼白的厲害。

    慶雲寺僧侶不多,也都是鳳邪的人,因爲鳳邪等人在寺廟內小住,倒是飯菜精緻了不少。

    百層青石階,一路蜿蜒至廟堂,風邪拾階而上,寒風拂過髮髻,引起風邪一陣輕咳。風邪眸子裏閃過無奈,她倒是頗爲嚮往墨竹墨染那種飛檐走壁,奈何力不從心,加上鳳邪手指下意識掃過自己的喉結,眼神暗了暗,他沒有那種跟骨。

    仰頭望去,僧侶已然在誦經唸佛,莊嚴寶相的佛祖慈愛的俯視衆生,教人看了也生出慈悲的念頭來。

    嫺妃與各位僧侶一齊誦經唸佛,看上去與其他僧侶並無不同,神態自若,顯得很是虔誠。

    鳳邪嘴角微揚,她低聲咳了兩聲,手攏了攏狐裘。

    “怎麼穿的如此單薄,說着將手裏的暖爐置於鳳邪懷中。”嫺妃拉着鳳邪出了廟堂,挨着廟堂有一處偏廳,嫺妃便讓鳳邪脫了鞋子,坐進榻上的被子裏,她則坐在塌沿,握着鳳邪的手,臉上泛着淡笑,慈愛的眉目中帶着疼惜。

    溫暖的被子捂熱了鳳邪的雙腳,她此刻笑的有些甜,似是極爲喜愛這刻的溫暖。

    “你大早上過來是要回了?”嫺妃問,語帶不捨。

    鳳邪溫柔淺笑,“在山上帶了近二十日,怕是不能再拖了,明日他們掃出一條道來,便是要走了。”

    嫺妃握着鳳邪的手緊了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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