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十章 本相,最討厭的便是斷袖3
    從王皇后寢殿出來,傅硯神態依舊。.shung

    原先的雪子已經不見換上了鵝毛般的大雪,窸窸窣窣的下着,慕錦撐着傘,緊跟着傅硯的步伐。

    路上剛好遇上新晉的寵妃蘇然,這然妃不似先前在皇上面前的媚態,如今看上去溫柔典雅,碰到傅硯似乎也是有些喫驚,對着傅硯笑了笑,“這天寒地凍的,想不到還能在宮裏遇上丞相大人。”

    傅硯認得然妃,自然不會失了禮數,他不會小瞧了後宮寵妃的能力,保不齊若是在皇上枕邊說了一句不是,便會引起皇上的猜測。

    “臣參見然妃娘娘。”傅硯與慕錦對着然妃行禮。

    “丞相日夜操勞國事,爲皇上分憂解難,我早前一直聽家父提及丞相,心裏也是佩服直至,我初來乍到,若有禮數不周之處,望丞相多多海涵見諒。”然妃恭順溫柔,完全沒有寵妃的架子。

    “娘娘謬讚,娘娘入宮便是皇上的人,臣一介外臣,不敢越矩。”傅硯淡笑,神態既不謙卑討好也不盛氣凌人,溫和有禮,讓人打心裏感到舒服。

    然妃莞爾一笑,“丞相大人果然傳聞不如一見,但今日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去準備皇上的午膳,少陪了。”她微微點頭,便轉身離去。

    傅硯凝視着蘇然離去的背影,眸子裏劃過讚歎,“倒是個蕙質蘭心的,以後多幫襯着。”

    “爺?”慕錦看着遠去的身影,“爺的意思是這然妃,她是第二個夭貴妃?”

    “夭貴妃?”傅硯笑的有些涼,“再看看。”

    能進宮是本事,能得寵更是本事,但是能成爲夭貴妃可不僅僅憑藉有本事便能成事,能得寵的有哪個是省油的燈?但是夭貴妃卻是後宮裏面獨一份。

    雪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洋洋灑灑,原本被雨浸溼的地面是續不起雪來的,但是這嚴寒讓雨凝成了冰,是以地面隱隱開始有了薄薄的一層白。

    傅硯心裏頭有些慌,太陽穴突突的跳,心有不安,亦是不知這不安的情緒從何而來。

    不論這閒王知或則不知,他都不能冒險。寧可殺錯,不可放過,他手裏的冤魂不計其數,多他閒王一個不算多。

    傅硯回頭往金鑾殿的方位掃了一眼,指尖掃落粘在肩膀處的雪花,淡然低語,“那人還沒招?。”

    慕錦將傘往傅硯那邊挪了挪,“爺,還剩一口氣吊着,沒開口說半個字”

    “倒是本相小瞧了他,果然是隱藏了這麼久的人,若不是這次我怕是都未察覺。”傅硯日有所思,眸子裏帶着涼涼的意味,這閒王越查越是深不可測,也越是該死。“把人殺人,扔給五皇子那邊,消息也透出去。”

    慕錦蹙眉,“萬一牽連出咱們。。。”

    傅硯淺笑,“五皇子自視甚高,又深受聖寵多年,如今隨着夭貴妃,齊國公府的倒臺,皇上如今又有意讓閒王坐上尚書的位置,這對於一直把持朝堂的五皇子而言危機感不小,五皇子若是聽得夭貴妃一案有閒王的手筆,不會過多深入調查,而是會直接出手,這張震也只是開胃菜,”傅硯笑的涼涼,“一場好戲,精彩的還在後頭。”

    轉來轉去傅硯還是回到了金鑾殿。

    鳳邪聽得傳言傅丞相心眼比針孔大不了多少,豈知鳳邪也不是什麼大氣的人,人還我一尺,我還人一丈,她也不是好惹的主。

    不過萬事過了眼前這劫先,跪了三個時辰,鳳邪去了半條命,腰腹以下沒了知覺。幸好皇上只有兩位皇子,鳳邪不得寵,皇上卻也不敢下死手,是以意思意思差人來說打個十板子了事。

    鳳邪後面完全是被架着趴在長凳子上的,十個板子對於跪了三個時辰的鳳邪來說不多,但是也夠受了。

    墨竹早就把自己私藏着的寶貝給鳳邪服下了,但是鳳邪的身子還是讓她擔憂,畢竟他舊傷算不得完全痊癒,現恨不得這十板子她以身替之。

    傅硯在宮裏也有個辦事的地方,要幫皇上先一遍過濾摺子,處理完朝臣早上遞上來的摺子,他早早的便侯着了,等鳳邪罰跪完,再來領杖,熱茶都換了好幾盞。

    當然除了傅硯,宋軼今日剛好當值,便一直陪着鳳邪在雪中等了許久,宮中處罰,本就歸他處理,但是原本放下的心在見着傅硯在等着,又懸了起來。

    鳳邪看見傅硯悠然愜意的姿態,心下暗惱,“勞煩傅相百忙之中還抽空來看本王受刑,真是罪過。”

    傅硯淺笑,目光溫和的看着僵硬着身子的鳳邪,“客氣,本相也是聽傳聞宋大人同王爺私交甚篤,免得見閒王受罰,宋大人一時心軟忘了本分,犯了糊塗,到皇上那邊不好交代。”

    “多謝傅相提點了,傅相的美意,本王心裏有數,都記着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這仇鳳邪記下了。

    十個板子落下來,鳳邪已經疼的暈過去了,嚇得宋軼抱着鳳邪就往太醫院跑,幸得墨竹及時攔着了。

    宋軼紅了眼眶,小心翼翼的抱着鳳邪上了馬車,疾速前往裕王府,嘴裏叨叨着,“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

    鳳邪此時沒了意識,渾身又冷又熱,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是宋軼,底底的喚了一聲,“阿軼!”

    宋軼頓住腳步,“你醒了,可是很疼?”

    鳳邪皺着眉頭,低聲哼哼,“嗯”

    之後便又是昏睡了過去,因爲刀傷未愈,跪着又受了寒,捱了打,是以鳳邪便一直高燒不退,昏昏沉沉,宋軼因爲風邪的病告假在家,一直日以夜繼的守着,已經三天沒有閤眼。

    鳳邪昏昏沉沉中便是在做夢,兩世的人,事交織着,讓她分不清如今身在何處。

    再次睜眼,昏黃的燭火映襯着宋軼鬍子拉碴,兩眼深陷的宋軼,此刻他正撐着頭坐在牀頭。聽到動靜,立馬睜開了眼,佈滿血絲的眼睛看到鳳邪頓時溢出欣喜,“子初,你總算是醒了。”說着語氣裏面帶着哽咽,眼眶也是紅紅的。

    見風邪張了張嘴,欲要說話,被宋軼攔着,轉身離開給鳳邪倒了杯水,“墨竹說你高燒不退,醒來不要先開口,喝杯水潤潤嗓子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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