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十九章 送子觀音廟
    墨梅效率極高,不出幾日大家都在傳京城東城商鋪的正妻多年不孕,一去拜了大岐山的送子觀音廟,回來便查出有孕兩月,大夫還說是個男丁,太守樑棟生的三姨娘進門不過一個月,去大岐山回來也被查出有孕。.1kanshu。。。如今京城的百姓官家們都在商量着要去大岐山拜拜,求觀音賜子,自然不出一日這個消息便有意傳入了皇帝的耳朵裏了。

    皇帝如今最大的心病便是子嗣,五皇子最近是越看越覺得沒有他的風範,犯蠢的厲害。

    這個閒王麼,看上去柔柔弱弱,沒有帝王的霸氣,多半是被裕王給養廢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比深院閨秀還不如,如何能撐得起他的錦繡山河?

    一出來就知道抗旨反駁他,若不是他前些日子捨命爲他擋刀,早就允了他去那個鳥不拉屎的繞城。

    如今偌大的後宮竟然沒有一個是能生的,真是豈有此理!所以這個消息正好戳中了皇帝的痛處,他本就修仙問道,自然是極爲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的。

    後宮裏面因爲這個消息也是炸開了鍋,子嗣不止是皇帝的心病也是后妃們的心病,如今誰不知道只要懷上了便是算飛上枝頭了。

    所以大家牟足了勁打探消息,寧可信其有不是,這個消息算得上近日裏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

    今日天氣大好,無風無雨無雲,太陽當空,大抵是冬天裏最舒適的天了。

    皇帝的心情大好,準備着乘着這樣的天氣就該帶着美人去大岐山拜拜爲皇家添嗣,所以早朝之時就宣佈明日出發要去大岐山祈福,爲邊關百姓將士祈福,爲皇家子嗣祈福。

    大臣們紛紛附和,畢竟皇帝求仙問道多年,大家不是不知道,雖然他們覺得邊關最主要的是派將領率兵支援,跟祈福關係不大,不過哪個不怕死的敢說出來?

    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第二日一早,墨竹一大早便來伺候鳳邪梳洗。

    “公子醒了”說着,伺候着鳳邪穿衣,梳洗。

    待整理好衣衫鳳邪才緩緩吐出一口氣,總這麼勒着鳳邪覺得遲早肋骨要變形。

    “大岐山那邊安排妥當了的吧?”鳳邪再三確認。

    “公子放心就是,鍾馨怡比咱們還上心,自然會把握的”說完,捏着溼毛巾遞給鳳邪。

    鳳邪笑了笑,“她是個聰明的。”

    “可不!”墨竹打趣道,“不過我看那姑娘眼神一直不敢看公子,視線對上還會臉紅,我覺得她對公子約摸是有好感的,公子真是好本事,以後不怕她背叛公子了,公子要多多使用美男計吊着纔行。”

    鳳邪橫了墨竹一眼,“莫不是春天到了,你也思春了?”

    “這次皇上去大岐山務必會帶上各宮的妃子一同前去求子,然妃必定在列,找個機會你也給她看看是不是中藥了,若是中藥了你那邊記得提點一下。”鳳邪抿脣。

    “公子,這然妃已經投靠丞相那邊了。”墨竹不解,“若是然妃懷孕了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然妃現在本就得寵,若是懷孕了,鍾馨怡的作用不就大打折扣

    “獨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若是隻有鍾馨怡懷了子嗣你覺得我們保得住她們母子麼?”鳳邪輕笑,“而且若是宮裏多幾個懷孕的妃子才更能顯得她的作用不是這樣她在宮裏的安全才更有保障,沒準都不需要我們出手。這樣我們才能隱的更深。”

    是啊,若是都認定是因爲鍾馨怡才懷孕的,大家沒準心裏也不會太過敵視,沒有懷上的妃子估計巴結交好還來不及,鳳邪的人自然不用出手便,也不會有痕跡,公子果然好計策。

    墨竹頷首,“墨竹明白。”

    鳳邪傷好了些,多虧了墨竹的良藥,只是尚且不能坐硬的板凳,多墊上幾層褥子倒也可以。

    墨竹將鳳邪的眉加粗上揚,然後挽發,他烏絲極其順滑,配上白玉冠,碧玉簪子,青衣加身,轉眼鏡中便是眉清目秀的俊俏少年郎。

    鳳邪起身,朝着墨竹挑眉,“本王如何?”

    墨竹含笑,點頭,“公子自然是一個字帥。”

    “好了,時辰不早了,咱們出發吧!”鳳邪斂去笑,推開門,“去遲了不好。”

    臀部的傷,腹部的傷行走拉扯間還隱隱作痛,他八成是跟傅硯八字不合,遇上他身上的傷就沒離過。

    其實這頭傅硯也好不到哪裏去,坐在牀榻對着自己左掌心的傷看了許久,被墨梅的箭洞穿可不比鳳邪的傷輕,而且這傷口難以癒合,反覆發作,不時便裂開出血。

    慕錦進來的時候看着傅硯對着傷口發呆,以爲傅硯是擔心傷口癒合問題,皺着眉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壓低聲音,“爺,巫山那邊說有西疆叛徒的蹤跡。”

    傅硯正色,臉冷了下來,凝視着慕錦,“派天一去,務必抓到活口。”

    “是!”慕錦點頭。

    慕錦知道邊關的事一日不解決傅硯也不能親自出手去查,京城的事拋不開,今日又陪着皇帝去祈福,所以傅硯只能派親衛去了。

    瞧着慕錦離開,傅硯眉頭皺着眉心,眼底劃過冷色。

    若不是西疆那幫叛徒,北倉何至於滅國,北倉百姓何至於流離失所,他北倉皇族的冤魂又如何會不安。

    傅硯壓下心底的暗涌,這麼多年他的委曲求全,他的忍辱負重,絕不能毀於一旦,所以不論誰,他都不會手軟。

    落清羽敲了敲門,“爺,該出發了,皇上那邊早早的就安排妥當了,看來皇上對大岐山很有興趣。”

    “查出來是誰放出來的風聲麼?”傅硯起身。

    “未曾。”落清羽低頭。

    “本相看你們這些喫飯的傢伙是掛着當擺設的麼?這等廢物不殺是想留着過年麼?”

    落清羽汗顏,確實丞相府的眼線還沒出過岔子,最近連連失誤,傅硯不說,他自己也是臉上無光。“是,探子已經在徹查了,一有消息馬上來報。”

    “閒王呢?”如今與鳳邪打過交道,越發覺得他深不可測。

    “咱們的裕王府的探子還未曾深入閒王的寢殿,已經派人盯着了。”

    落清羽道。

    傅硯凝着臉,點頭,“順着閒王那邊查,本相直覺這次祈福的事與他有關。”

    “明白,只是這事於閒王有什麼好處?”落清羽不解。

    “那就要看他出什麼招了,盯緊點”傅硯凝眉。

    “是!”落清羽跟在後頭。

    傅硯深吸一口氣,疾步出門,不論皇帝如何荒唐,做臣子的應當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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