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四十一章 遇險8
    “多謝王爺。.”蘇苑泠一臉如釋重負。

    “我予你重諾,你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鳳邪抿了一口冷茶,微色,眉頭皺了皺,倒是墨竹嗔怒的看了鳳邪一眼,連忙給他換了熱茶。鳳邪想到墨竹時常在他耳邊叨唸着冷茶傷胃,他總不記得,心下一暖,對着墨竹溫和一笑,換來墨竹一記白眼。

    “自然,”蘇苑泠對着鳳邪恭敬的行了一禮,“苑泠以後定追隨王爺左右,惟王爺的命令馬首是瞻。”表態之後便開始說正事,從懷中取出一張殘缺的藥方,上頭密密麻麻標註着不知誰手寫的筆記,塗塗改改所以很是雜亂,鳳邪除了能認出上面的字來,其他表示看不懂。

    術業有專攻,有些東西天賦比努力重要,他則打心眼裏排斥這些。這讓鳳邪有些懊惱,焦躁,大抵是因爲莫家最喜歡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藥,而他則對此深惡痛絕,是決計不會碰的。

    “這是殘方,”蘇苑泠壓低了聲音,面色也很不好看,“我不知道這院子裏安不安全,”頓了片刻,蘇苑泠的聲音更低了,“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見過柳大人的妻子?”

    “並未!”鳳邪蹙眉。

    蘇苑泠輕嘆一聲,欲言又止,“柳大人在暗凰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柳大人的妻子正是呂家的庶女呂寒梅,她的一母同胞的庶弟呂鴻如今在暗凰地位頗高,且在丹藥方面有着過人的天賦,這份殘方便是出自他手。”

    鳳邪順手接過將丹方交給了墨竹,“你能看出些什麼?”

    墨竹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藥材,便仔細查看起來,越看越是覺得陰邪,墨竹嬌眉微蹙,“這裏許多藥材我只在師傅的藥草札記上見過並未見過實物,但可以確定都帶有毒性,而且這裏面還涉及蠱毒,我師傅他不曾讓我涉獵此等陰毒之物,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藥效如何,但是可以肯定,劇毒!”

    “墨竹姑娘所言不差!”蘇苑泠頷首,“這丹方能讓活人失去理智並且渾身帶有毒性,只要人碰觸到中毒者就會中毒,繼而週而復始,循環傳染,而且中毒人會失去痛覺,只會勇往直前,不畏生死,目前此藥還在試驗階段,由於中毒者不可控制,無差別攻擊,鴻公子一直在嘗試用蠱毒控制毒人,但是尋常蠱毒根本不能在毒人體內存活,我聽教主說此次鴻公子似乎有些進展,但是要求一定要用呂家的鮮血爲引,才願意展示藥性。”蘇苑泠冷笑,“投身在暗凰的人基本都是爲了尋仇,我猜呂家應該是對呂寒梅姐弟做了什麼惡事,才能讓鴻公子如此記恨。”

    鳳邪等人聽得此等陰邪的藥物都一臉寒意,如果此藥若是面世將是何等的危險,鳳邪不動聲色的放下茶盞,“這麼說來,此次暗凰的行動便是試藥?”

    “不瞞王爺,此等藥物是絕不能走漏風聲的,不然不論暗凰何等強大,能以一己之力戰天下之衆麼?連各國也不會讓這樣的威脅存在,只會聯合絞殺或則偷偷竊取藥方。教主能應允鴻公子的要求,也是因爲呂家乃試藥絕佳之地,四面環水,只要等賓客全部上島,暗凰便會劫了島上所有的船隻,如此一來島上的一切便不可能傳到外面,”蘇苑泠冷冷的說道,“不管成與不成,呂家上下加上來的賓客都必死無疑,暗凰滅人滿門不是一次兩次,到時候大火會吞噬整個島嶼,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到試藥,這就是我爲什麼不讓你去呂家的原因。”

    “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藥?我怎麼確定你是不是誇大其詞?”鳳邪凝眉斜了鳳邪一眼,“我不可能因爲這一份殘缺,藥性不明的丹方就信你,你最好能證明你所言不虛。這麼重要,關乎存亡的事,除了你說的鴻公子與教主及幾個心腹,是知道的,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你又是從何得知?”

    蘇苑泠別開臉,“自然不是教中人人皆知,那個呂鴻屢次三番上前討好我,他親自帶我去看過那些噁心的場面,我也是那次正巧遇到的柳大人。”

    “你倒是實誠。”鳳邪深吸一口氣。

    蘇苑泠道,“我特別討厭男子,尤其是那些擺弄毒術的,看起來就令人厭惡。”

    鳳邪朝着外頭看了一眼,“姑且信你,你先回去吧,儘量不要出柳府,若有必要我晚點會去找你。”

    “好。”蘇苑泠行了禮,恭恭敬敬的退下。

    “公子?”墨竹攥着丹方,“她說的可不可信?”

    “可信不可信,只能查過才知道。”鳳邪慢條斯理的起身,踱步站在窗前。

    墨染俯首,“這等機密知之者甚少,如今我們能知道還是因爲呂鴻愛慕蘇苑泠,暗凰只怕只有他們的教主魏無天,和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鬼瞳子,百變虛面了,另外我們的人查到傅丞相的人去了我們的客棧,看來傅丞相也在查我們。”

    鳳邪眸色微沉,“傅硯去了客棧?”鳳邪不信傅硯只是去客棧查他的底細,恐怕傅硯去客棧是爲了挑撥離間吧,大漢被劫十之八九有傅硯的手筆在,這人最愛坐山觀虎鬥,他那丞相的位置可不就是這些手段得來的。

    “傅硯那邊抽人去查。”鳳邪深吸一口氣,“暗凰那邊也不能懈怠,實在不行順着柳意的夫人呂寒梅那邊查,我不信呂寒梅對他弟弟的是一概不知,總會有馬腳的。”

    “是。”墨染點頭。

    外頭颳着風,眼下還夾着細雨,鳳邪穿着一身白衣,站在窗前,風吹着墨發翻飛,門窗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墨竹當即拿起案臺上的披風,“公子總是拿我的話當耳旁風,仔細感染了風寒又得我熬藥。”說完細緻的給鳳邪披上。

    “你說這傅硯知不知道暗凰在研製這藥?”鳳邪抿脣,眸子透着寒,若傅硯知道暗凰在研製這藥,不制止而一味的想看他與暗凰之間爭鬥,坐收漁翁的話,那麼這傅硯當真該死。貪權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味貪權不顧大局。

    “應當是不知的吧。”墨竹猶豫,“我猜傅相估計也是想用公子把暗凰的計劃炸出來。”

    “最好是不知。”鳳邪輕輕攏了攏披肩,這該死的冬天總是過得特別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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