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王爺,請慎言 >第四十九 不想起,還是等本相抱你起?
    魏無天突然縱身一躍,翻身一隻腳站在了幾步之遙的長桌上,輕輕笑了起來,舉手示意呂鴻稍安勿躁,勾着薄脣對傅硯道,“傅相,魏某遠來是可客,咱們這樣刀劍相向委實不妥,不如折中坐下來談個交易怎麼樣?”

    如果可以鳳邪都想爲他的無恥鼓掌,這魏無天夠無恥夠不要臉,在永順的地盤上抓他們的百姓試藥,劫持皇帝派來傳令的閒王,還口出狂言,說傅硯踩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眼下見打不過傅硯立馬改口知道自己遠來是客,你這客未免在主人的地盤上太肆意了吧,臉呢?

    迴應魏無天的是傅硯無聲沉默,及如同蒼鷹一般凌厲的一掌。.1kanshu

    傅硯的功夫自然是過硬的,魏無天既然是暗凰的教主武功自然也是一等一的高,兩人相鬥身影繚亂,站在一旁的呂鴻竟然看不清兩人的招式跟身影,只有肉體碰撞及屋內桌椅碎裂之聲,兩人都沒有用兵器,四掌相對,掌風掠過地面,地磚就是一寸寸裂縫。

    魏無天嬉笑的臉色也不復存在了,換上了一臉凝重,眸子也越發兇戾。之前聽聞永順的丞相是文武雙全的天才,兩者都難逢對手,還以爲是虛有其表,被人誇大其詞了,但是現在對上之後,他卻發現這個說辭一點水分都不摻,簡直是個妖孽,怎麼有人能文武兼修且都拔尖?

    傅硯一改之前的勇猛剛進,換成柔軟靈活的招式,躬身一掌朝着魏無天的下盤攻去,魏無天心一稟,往後閃退了一步,但是傅硯的掌彷彿粘着他的身子一般,魏無天一後退一步他就更近一步,一掌接着一掌,有綿延疊加之勢,正正的往他臉上招呼,魏無天絲毫不懷疑如果這一掌要是打在臉上腦袋都會爆掉,提氣堪堪躲過一掌,但是依舊被掌風掃到了左臂,生生被這力道打飛了出去,傅硯見一擊打偏,根本沒有猶豫半分,立即飛身而上,再度出手,凌厲不下於之前一掌,魏無天頓時提起了精神,咬咬牙,飛快地從腰間取出一物,打開上面的蓋子,似乎立馬有無數的黑色的絨毛一樣的觸手突然間瘋狂的扭動着想要從瓶中出來,扭曲着噴涌而出似乎即刻沾滿了魏無天的整隻手掌。

    “鬼豖”

    傅硯看着那些黑色的觸手,立馬收回了掌,眼神瞬間狠歷了起來。

    鬼豖,極少有人知道此蟲,這是西疆蠱蟲的一種,煉製非常的殘忍,需要不停的以活人的心臟養殖四十九天。此蟲異常陰邪,喜愛盤踞在人的心臟位置,無孔不入,觸之便會從肌膚滲入,除非當場砍掉接觸部位,不然不到一刻鐘就會到達心臟位置,不嗜完心臟不離宿主,而且繁殖極快,又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至今無藥可醫,不出三天被啃噬心臟而死。

    高手過招,哪裏容得半分遲疑,何況魏無天本來存着撤退的心思,藉着傅硯分神,瞬間收回掌,將地上的鐵盒子往傅硯那邊踹去,藉着推力往門口略去,見傅硯下意識護着鐵盒子,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永順傅相威武,魏某輸了,來日再戰,失陪了。”深深看了傅硯一眼,提起呂鴻的衣領立即飛掠離開了。

    傅硯面沉入墨,但卻怕剛剛魏無天的一腳傷及鳳邪,而且自己對呂家不熟未必攔得住他,只能看等這外面的柳毅,慕錦及鳳邪的人能不能攔住了。

    他頓住腳步,拿起鑰匙打開了盒子上的暗鎖,推開上面的盒蓋終於看到了躺在盒子裏面的鳳邪。

    鳳邪平躺的姿勢躺在盒子裏面,面色還好,只是額頭上還有剛剛磕碰到盒頂的淤青,手臂只能整齊的疊放在胸口,盒子太小,幾乎是固定了姿勢。

    鳳邪緩緩睜眼,入眼的是一雙黑色繡着金色蘭花的靴子,幸好密室光線也不好,不然突然的光亮,鳳邪也不敢冒冒然睜眼,慢慢擡頭便是看到傅硯那張明豔動人的俊臉,眉眼間是淡淡的溫和,配上盛世美顏,簡直如神祗下凡,這人慣來得天獨厚,上天給了他如此容顏,還要給他滿腹經綸,如此不算根骨奇佳,武藝超羣,上天何其不公!

    鳳邪心情有些複雜,按理說他落到魏無天手上傅硯功不可沒,但是眼下也是他最先找來,功過難論,兩人之前不說大的過節,小摩擦是一直不斷的,所以絕對是敵非友,咋一見傅硯鳳邪還是蠻安心的。

    倒是讓他心裏緊繃的弦徹底鬆了,似乎知道他來了便安全了,說來可笑,也不知着莫名的安全感從何而來。

    傅硯居高臨下的看着平躺着的鳳邪,微微蹙眉,他的身子就那麼僵在盒子裏,頭上還帶着傷,看起來分外楚楚可憐的樣子,似乎莫名讓人心軟。“閒王是瞎了還是啞巴了?”

    傅硯眸色依舊溫柔,低着頭,就這麼淡定的看着,等不到鳳邪回話,眉頭微蹙,“本相以爲這口棺材倒是非常實用,給閒王留着?閒王躺着太舒服了,不想起?還是等本相抱你起?”

    剛剛升起來的好感瞬間覆滅,眼下鳳邪還真懊惱的很,以同樣的姿勢躺着久了,身子已經僵了,一時半會自己根本不能動彈,偏偏又口不能言,只能瞪着幸災樂禍的某人,卻無能爲力,無法反駁。

    傅硯似乎發現鳳邪的窘境,頗爲嫌棄的掃了一眼,彎腰打橫將鳳邪抱了起來,“本相發現閒王不說話似乎比說話的時候可愛的多,眼下只能委屈本相先抱着閒王走了。”低頭間眼底似乎閃過一絲笑意及詫異,因爲入手的重量輕的超出他的想象,“閒王的飯是喫到狗肚子裏去了麼?”

    傅硯一手環着鳳邪的肩,將他往自己懷裏摟了摟,不止體重不如別人,這身子也柔若無骨,莫不是男兒嬌養也能跟女子沒差了?這讓他凝眉,盯着鳳邪的脣,他想起那日軟綿綿的脣似乎也。。。。

    見傅硯低着頭一直看他,眼底似乎還有些什麼別的在裏頭,立馬不自然的別開臉,只不過鳳邪卻發現自己的臉幾乎埋在了他的臂彎裏。

    倒是傅硯見鳳邪如此,輕笑出聲,靠的極近鳳邪自然能感應到由笑意引發的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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