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則上前爲傅硯細細的把脈,一邊回頭對他道,“放心,落大人快按公子的吩咐去辦吧。”
落清羽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傅硯,而後迅速的退了出去,爺的行動告訴了他,他信閒王,所以他也信閒王,眼下離開島嶼纔是正確的。
“他如何?”鳳邪擔慮的望着雙眼緊閉的傅硯。
墨竹收回手,臉『色』慎重,從懷裏取出針包攤開,“傅相他中了蠱毒,而且內力反噬,受了內傷。對於蠱毒我不擅長,只能先壓制下去,等回去翻閱一下師傅的手記,看看有沒有相關的記載。”
墨竹這會也不敢耽擱救治時間,中蠱毒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傅硯原先應該是用內力壓制,眼下蠱毒反彈來勢兇猛,若不趕緊控制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墨竹此時立即將傅硯的上衣褪去,準備施針。
鳳邪看着傅硯慘白的臉『色』有些愣神,所以在陣中他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中毒了,而他當時記得傅硯的意思是蠱毒沒有攻擊他了,怪不得當時不信任他。
此刻船正在海面上極速行駛,眼看島嶼變得越來越小,突然轟隆一聲,響動異常激烈,漫天火光震天,火焰突然爆發,噴灑在海面上。隨之而來的是滔天巨浪席捲而來,熱浪席捲而來,他們的大船此刻被猛地衝擊,在水面上搖曳隨波起起伏伏,唐浪險些被震飛出去,慶幸被落清羽一把拽住,也是一陣心涼。
船上的人都震驚的沒話說,背後的衣服溼糯的貼在身上,如果不是他們的船開的足夠遠,此刻這麼大的bao zha根本是屍骨無存的節奏,幾人頓時慶幸不已,幸好聽的鳳邪的話,落清羽的心情更爲複雜,越發絕對閒王深不可測。
墨竹鳳邪被突如其來的晃動擾了心神,也是被震的差點撲倒,鳳邪立馬反應是去扶住躺着的傅硯,畢竟他此刻虛弱無比,若是一個不小心下針下錯了,那麼。。。
再不理會外面,墨竹屏住了心神,去給傅硯下針,這些針要以特殊的手法埋進體內大『穴』,只『露』出一點點針頭,扎進去的時候要萬分小心,淺了達不到效果,重了能瞬間斃命,所以墨竹要非常小心,而且此刻船還不穩,見墨竹臉『色』凝重,所以鳳邪也不敢多問,怕墨竹分神。
落清羽唐浪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齊心協力已經穩固住船了,雖然外面大風大浪,尤其是他們能遠遠眺望到呂家島嶼方向滔天大火,此刻周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一切。但是這艘船以極快的速度駛離呂家島嶼,掙扎着往前。
幸而過了bao zha範圍圈,影響開始逐漸小了下來,並且唐浪熟練的『操』作,和大家的努力下,終於脫離漩渦影響,這讓大家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墨竹終於把最後一支針埋進傅硯體內,從腰間『摸』出一顆『藥』丸,面『露』不捨,“公子,這『藥』可就剩兩顆了,用了可就沒了。”
鳳邪白了墨竹一眼,將傅硯扶了起來,取過墨竹手裏的『藥』喂進傅硯的嘴裏,又喂他喝了兩口水。
傅硯其實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但是就是眼睛睜不開,所以墨竹的話和鳳邪的動作他都知道。『藥』吃了下去沒一會那股冷熱交替之感便弱了下去,而他似乎回覆了些力氣,慢慢睜開了眼,漆黑的眸子便是與鳳邪四目相對,兩人眼神都有些複雜。
“本相無礙!”傅硯沉聲應道。
落清羽聽到回話的是傅硯本人頓時安了心,但是沒有傅硯的話,落清羽也不敢推門進去。
鳳邪經過這一遭有心與傅硯化干戈爲玉帛,以後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以前的一切恩怨可以抹消,不願與之爲敵了,也不願與傅硯過多接觸了,便擺手讓墨竹出去了,想把話挑明瞭說,見狀墨竹快速退了出去。
傅硯身體好些便自己坐起身半躺着,靠在枕頭上,挑眉擾有興趣的打量着鳳邪。
鳳邪對上他的視線,有一種深深的無奈,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傅硯明知故問道,“閒王似乎有話說?”
鳳邪坐定,還帶着道不明的情緒,沉聲說道,“本王還是之前那句話,本王不願與傅相爲敵,不論傅相有什麼圖謀,本王都不會『插』手,之前的恩怨就此兩消,上了岸,大家就橋歸橋路歸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有我的獨木橋,大家何必。。。”
傅硯凝眸看着她笑了,下一刻突然撲了過來,將鳳邪壓在了身下,一口咬在鳳邪的紅脣上,帶着怒氣,所以立刻就見了血。
“嘶,”鳳邪倒吸一口冷氣。
鐵鏽的味道瀰漫在口腔,這廝竟然敢,鳳邪也是動氣了,奈何他壓根無法動彈,被他壓的死死的,也不敢貿然張口,咬緊牙關,怒視着他。
傅硯雖然重傷,但是他的動作何其快,制服鳳邪這樣的簡直不要太簡單,一邊發狠的咬着鳳邪的脣,一邊摟着鳳邪的腰,傅硯逐漸上移的手,讓鳳邪的身子快速緊繃了起來,用盡力氣也推不開,只恨自己剛剛爲什麼救這白眼狼,死斷袖。
良久,傅硯伸出舌頭『舔』了『舔』鳳邪的傷口,才擡頭看他,一雙溫柔的眸子此刻暈染着怒氣但是語氣還是極盡的溫柔。“王爺太絕情了些吧,怎麼說咱們這關係不清不楚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人,王爺也親過了,牀榻,王爺也上過了,怎麼就恩怨兩消了?”
傅硯覺得自己瘋了,竟然覺得鳳邪此刻躺着牀上極美,只是鳳邪越是說跟他劃清界限,他就越是惱火,讓他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一個男子這樣柔弱,他那鐵石的心都能心生憐惜,他的脣很柔軟,若陳年佳釀,食髓知味令人難以饜足,自從上次之後,傅硯就一直心心念念,難以忘懷,那麼人就在眼前,自己何必客氣?
當傅硯在次低頭吻下來的時候,鳳邪立即緊閉着牙齒,不讓他得逞,但是傅硯早有預料,手往鳳邪的腰間捏了一把,鳳邪驚呼,口下意識鬆開了,傅硯立刻乘機攻城略地,口腔裏面是鐵鏽的血腥味,隨着屬於他舌的炙熱,和脣齒間殘留着剛剛『藥』物的苦澀,慢慢席捲鳳邪的口腔。
鳳邪覺得傅硯瘋了,他一個當朝的丞相,文韜武略,正正經經的男子,親吻一個王爺,男的,算怎麼回事?